“清理,门户?”
听到关山荷这话,齐心月的面色顿时苍白不已,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一天,会需要牺牲自己的徒儿,以此保全宗门。
还要自己亲自动手,将自己的徒儿解决……
虽说,她与方白认识不是很久,收徒也不过月余时间,但,要让她出手解决自己的徒儿,这种事她有些做不出来。
齐心月双手握成拳头,双眸死死盯着方白,神色复杂。
“方白,你可有话说”
薛镇面色阴沉,冷声问道。
方白轻笑一声,道:“没错,宁尘是我杀的”。
“好啊,你承认了么”
薛镇还未开口,宋雯早已得意的叫嚷着。
关山荷面色阴晴不定,无意间推了推齐心月,后者巍然不动,双手握拳,指甲已经扎进了血肉里,似乎是在极力忍耐。
“我不会平白无故的杀人,诚如我对付天林圣地的众人一般,我与宁尘萍水相逢,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还不是因为他看中了我的天材地宝,要杀人夺宝?”
“试问诸位,他要杀我,难道我就要坐以待毙么”
方白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关山荷面前,“敢问大长老,我正一宗弟子在外受了欺负,是不是要忍气吞声,任由他们所杀?”。
“这……”
关山荷神色一怔,没想到方白竟然会在此刻找她搭话,一时之间,她竟无言以对。
“我正一宗虽为名门正派,可并非什么人都能欺负的,谁若欺负你,你便打回去,杀人者,就应该做好被杀的准备”
就在这时,白恒山开口了。
薛镇面色阴沉,“你可有证据证明,是宁尘先杀的你”。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真的是我亲手杀的宁尘?”
“你亲口承认……”
“我难道不能说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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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一番话下来,直接怼得薛镇哑口无言,想要反驳,可却不知该如何反驳,主座之上的白恒山微微颔首,一副要保定方白的架势。
霎时间,整个大殿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而就在此刻,却见大殿外忽然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此地怎会如此热闹,天林圣地、血雾宗、正一宗的高手都在,这是打算做什么?”。
一道黑影,刹那间闯进了众人的视野,直接无视门外守卫,直接来到了主座的位置旁。
方白虎躯一震,这道声音,他似曾相识,当他抬头看向已经来到主座旁的那人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已。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天地会的姜成山。
只见,姜成山来到主座旁,那稳坐主座之上的白恒山先是一怔,继而大怒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正一宗?”。
“我是何人?”
姜成山哈哈一笑,随即一甩衣袖,笑道:“我乃天地会护法,姜成山”。
“天地会?”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天地会当年在神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算已经隐匿了数十万年,可名声依旧如雷贯耳。
“你天地会来我正一宗作甚”
作为东道主的白恒山知道,此刻不能怂,更何况对方只有十五境,若是怂了,那正一宗以后可就抬不起头来了。
然而,就在他话音落下之际,却见姜成山冷哼一声,随手拿出一幅画卷,将其轻轻拉开,一股恐怖的灵压顿时充斥着整个大殿。
顷刻间,境界低微,如宋雯、白师师等人,直接无法承受这恐怖的灵压,当场吐血,昏厥过去。
而其他境界高的,譬如白恒山等人虽没有表现出丑态,可脸色却异常难看,只感觉身上被一座大山压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是,圣人之威?”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姜成山手中画卷,都从上面感觉到了一股难以承受的威压,若是猜测不错,那应该就是天地会那位圣人留下之物。
虽说只是圣人随手画的画卷,可上面却是蕴含了圣人的意志,非圣人所认可之人,就连看画的资格都没有,其结果便是被圣人的意志所镇压。
“这里还没轮到你说话的份”
姜成山冷哼一声,直接一脚将白恒山踹飞,继而自己稳坐主座之上,他冰冷的扫视一圈四周,而后目光落在了大殿左侧的血雾宗宗主薛镇身上。
刹那间,薛镇感觉到了一股寒意,虎躯一颤,脸上顿时露出‘吾命休矣’的悲壮之感。
“我来此地,便是寻血雾宗宗主的”
姜成山冷哼一声,阴沉道:“薛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我天地会的弟子宁尘?莫不是觊觎他身上的气运,想将其据为己有?”。
此话一出,薛镇神色一怔,宁尘,是天地会的人?
“不,宁尘并非我所杀,他是我血雾宗的得意门生,天之骄子,我怎么可能舍得杀他,莫说是杀他,我疼他还来不及呢。
天地可鉴,我可是将他当做接班人来培养的”
薛镇慌忙解释着,随即指了指那站在大殿中心的方白,道:“是他,宁尘便是被他杀的,我们血雾宗此行前来正一宗,便是兴师问罪来的”。
此话一出,姜成山立马狐疑的转头看向方白。
方白心中‘咯噔’一下,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胡说,宁尘不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