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跟你们说,出门一定要带银子,这叫穷家富路,你们一个个的就是不听!害的老大我没面子,还没人家当成吃白食的!”萧辰被人家秀儿怼了不敢还嘴,只能拿兄弟们出气。
“听见了没有!说的就是!”段灵儿冲铁昆仑嚷嚷,“还是走江湖的人呢,就不知道出门吃饭得花钱?”
“扯淡,你哥哥我当年闯荡的江湖的时候,那是走一路抢一路,别瞪我啊,我抢的也都是当地豪强,可也不会祸害老百姓。”铁昆仑道。
“那你现在就去抢些银子回来我们吃肉。”段灵儿怂恿,“我瞧这里不少有钱的客商呢。”
“再胡说就把你卖了换肉吃!”萧辰气道。
“实在不行还真的抢点来,要不然咱们晚上就得睡草甸子了。”傅炎叹了口气,“回去还不得给人家结算住店钱?”
这可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但是该说不说的,这位大叔的油饼烙的真好昂,外层焦黄,里面酥软,咬一口又脆又香,还有一股子浓浓的牛油味道。
咸菜切成了细丝儿,里面拌了一点香油,加了一点陈醋,吃起来咸香可口嘎巴脆。
老者又端了一大盆热气腾腾的面汤来,几个人低着头连吃带喝,还唉声叹气……香的。
“哇塞的,真好吃呀!”段灵儿这个小饭量,都吃了两张油饼,一大碗面汤还意犹未尽。
“饿了吃啥都香!我瞧你们都是富贵人家的子弟,没有挨过饿吧?”老者忙活完出来,坐在旁边一张木凳上点起了烟袋吧嗒吧嗒的抽着,跟几人搭话闲聊。
“大叔您贵姓啊?听口音好像是山右人?”萧辰两个油饼,一大碗面汤吃下去,感觉浑身上下的毛孔全都张开了,说不出的舒坦。
“穷苦人家,哪敢称贵呢?我姓张,贱名张北山,老家是山右应州的,前几年是大周皇帝打大汉,好不容易安定了半年,又闹了天玄会……老天不开眼,去年又大旱,朝廷租子还催的紧,日子可也过不下去了,只能出来寻个生计。”
老百姓可不管谁当皇帝,也不管你天玄会是干什么的,反正你们打来打去,最后倒霉的还是咱们这些穷苦人!
“那怎么会想到来燕云郡的,燕云郡可也不太平。”萧辰道。
“去的本是海宁湾……”张北山眯起了眼睛,打开了话匣子。
他带着女儿从山右逃难出来,听路上一起逃难的人说海宁湾是个大码头,在那儿无论干点啥总能混口饭吃,就也跟着大家伙一起去了。
张北山当年在一个大财主家里做过厨子,烧菜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人又老实憨厚,在一个码头上找到了一个做饭的活儿,跟女儿两个也就勉强糊口而已。
说也巧了,一艘刚装满了货物准备起运到顺风港货船上的一个厨子生了病,船主见他憨厚老实,做事勤恳,便将他招上船做了厨子,秀儿也女扮男装以儿子的身份跟上去做打杂。
却不料在船上的时候秀儿无意中暴露了女儿身,船主大为生气,因为他们海上行船的规矩是不能有女人的。
到了顺风港就将父女两人全都赶下船来。
顺风港是罗斯人的,也不允许他们在当地逗留,船主又不肯让他们上船,无奈之下,只能去往常山州。
在常山州听人说现在常山到白龙的路上好多行人客商,开个小饭馆一定可以维持生计,父女俩商量了一下觉得倒也使得,这才来到此间。
他们来的晚了,靠近驿站的好地方都被人占了,就只能选在这个较为偏远之处。
但生意倒还勉强,这几天也赚下了一点钱,不管咋说吧,总算暂时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就比到处漂泊要强的多。
“张大叔你烙的饼这么好吃,心地又这么好,以后一定会生意兴隆的!”段灵儿吃人的嘴甜。
“哎呀,那可借你的吉言了,不过开饭馆可不就是这样嘛,只要你东西好,总是会有人来,咱也不敢说赚多少银子,只要以后做的熟络了,回头来的老客们多了,糊口总不是问题。”张北山呵呵笑道。
“那必须的,我们以后路过不去别家,就在你家吃饭!”段灵儿道。
“哼,你们还想要来吃白食呀?”秀儿表示不欢迎。
“小姐姐你可别瞧不起人,其实我们都挺有钱呢,就是忘带了呢,下次保准给钱呀,连这次的也一块给我真的不骗你!”段灵儿真没骗人。
老大就挺有钱的,多了没有,几百万两银子还是有的。
“姐姐还有饼吗?”萧野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没吃饱啊。”
“你咋这么能吃呢!”秀儿听的直咧嘴,人不大饭量不小啊,刚才就属你吃的多!
“孩子长身体的时候哩!”张北山忙道,“不过烙饼的面和牛油都没有了,你去给他下点杂粮面来。”
“我是怕他撑死!”秀儿最然牙尖嘴利,但心里还是很善良的,进去下了一大碗杂粮面,端给萧野。
感觉这个少年就好奇怪呀。
“你还真能吃得下去呀?不觉得撑的慌吗?你怎么还别着一把斧子呢,你是木匠学徒呀?你瞧我们这个屋子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