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开玩笑的啦!”秀儿也不料众人竟然会当真。
“有工具没有?”萧辰却是认真的,已经将外套脱掉了都。
“我瞧旁边那家店门口有铁锹什么的,我去借来用用。”铁昆仑说着人已经在店外了。
“别忘了找把锯子昂!”傅炎叮嘱。
“我去砍木头。”萧野说。
“那我干啥啊?”段灵儿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
“你去外面捡拾点干柴生几堆火来,这话就全黑了,待会儿干活瞧不真楚。”萧辰道。
好嘞,段灵儿跟着萧野飞奔出去。
张北山和张秀儿父女俩面面相觑,心说这几位到底是什么人呀?
不管他们是什么人,都肯定不是木匠!
但也可能是吧?
因为这几位干活儿真是利落昂!
萧野不到一刻钟就砍下了几十根碗口粗的木头来,用手里的斧子随便呼噜几下,就将上面的枝桠全都削掉,连抱带拖弄了回来。
铁昆仑借了工具回来,脱光了膀子,在手心吐了两唾沫,抡起一把借来的锄头开始刨泥,段灵儿捡拾了不少干草回来,又飞快的从江里打了几桶水,大家伙齐心协力,很快就和了一大团的草泥。
傅炎亲自动手,用一把泥抹子将草泥在屋里屋外的墙壁上都抹了厚厚的一层,虽然天冷,但只要在屋外多点一点篝火,几天就能烘干。
萧辰则将萧野砍下来的木头锯开,用一把凿子凿出了卯榫,制成了十几个斜三角的木头架子,牢牢的固定在屋子的四周。
最后再用尖尖的木头桩子深深的打入地下,这个对于萧野来说就是举手之劳,也不用什么锤子,直接抡起拳头砰砰两下,就将一根足有一米半的木头桩子砸进了土中。
张北山和秀儿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也搭不上手,帮不上忙,只能跑里跑外的给几人端茶送水……
哥几个正干的热火朝天中,却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冒出来四个身穿官服,面红耳赤的汉子,为首的三角眼老远就大声的吼叫,“哎哎哎,你们干什么呢?都给我住手!”
“回官爷的话,小的正在修缮房屋。”张北山吓了一跳,赶忙迎上去鞠躬行礼,小声解释。
“谁特么的让你在这儿盖屋子的!马上给老子都拆了!”三角眼一说话酒气熏天,这是没少喝啊。
“没有咱们秦爷的允许,你特么的竟然敢私自开店?交场地费了吗?给开店税了吗?”一个满脸胡子的汉子冲过来飞起一脚将地上的水桶踢飞。
“秦爷,小的可也不敢私自开店啊,是听大家伙说白龙城的文成旭大人批准在这儿开店的,而且今年开春之前都不收取任何税费……”张北山一个劲儿的赔笑解释。
“放屁!这里是白龙城的地界吗?再说他文成旭就特么的是一个书吏,他能管的这么宽啊!这里都归咱们文阳城的李政李大人管知道吗?李大人有令,但凡在此开店的都要先交十两银子场地费!”秦爷打了一个酒嗝,“还有五两炭敬。”
“给了银子就不拆你的屋子了,另外每天再交一两银子的营业税费,你开了几天了?一总都交上来吧。”大胡子冲着张北山伸出手掌。
“好我的官爷啊,小的这是小本经营,一天都也赚不下两钱银子,怎么能交得起一两银子的税费?至于场地费和炭敬更是交不起了。”张北山苦着脸道,“若知道是这样,打死小的也不敢在这儿开店啊。”
“特么的你还敢跟老子顶嘴?”秦爷大怒,扬起手里的皮鞭子劈头盖脸的打向张北山。
他说打就打,张北山根本躲避不迭,就在皮鞭堪堪打在他的头上时,一个身影急速飞来,伸手一把抓住了皮鞭。
“特么的谁敢妨碍老子的公务,老子打……啧啧啧,好俊的丫头啊,来让爷疼你!”秦爷正待发飙,却见抓住自己皮鞭的是一个娇俏的小丫头,立刻回嗔作喜,伸手便向段灵儿的脸蛋儿上摸去。
“你干什么?当众调戏良家妇女该当何罪!难道燕云郡没有王法了吗?”一旁的张秀儿挺身而出,将段灵儿拉在自己身后。
“耶?这个小丫头还蛮泼辣的呢,老子就喜欢你这个调调儿!”秦爷见到又出来一个小美女,笑容更加灿烂了。
却又忽然板起脸来,“王法?老子就是王法!你们两个藐视王法,阻拦咱们办差,还出口不逊,可见不是什么好良民,兄弟们,给我拿下,带回去咱们好好的审审!”
几个人答应一声,哗啦啦抖开腰间的铁链子,嘻嘻哈哈的围上来就要拿人。
“且慢!”萧辰大步走了过来,皱着眉头问道,“你们是文阳的差役?那个什么李政是县官吗?是他派你们来的?”
“没错,老子是文阳县的捕头秦胜泰!奉了咱们李政李大人命管理这片地段……你特么的谁啊?咋的是想要多管闲事儿吗?呵呀,还敢瞪老子?现在老子怀疑你是山贼匪首,来呀,一并给我锁上!”
这位秦胜泰原来是捕头,难怪这么大的威风。
“给我掌嘴!”萧辰话音刚落,铁昆仑就冲上前来,一把拎住他的脖领子,不由分说,扬起大巴掌啪啪啪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