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哪……
镗的令镗一令镗!
“一见院外枪如林,好似钢刀刺我心,待罪难把龙庭进哪……镗的令镗一令镗……告职归林为庶民!”
唱段一出,胖子几人全都摔倒在地,真特么的难听昂!
这应该是《汉宫惊魂》的唱段吧?可是人家唱出来是感人,你小子唱是杀人!
还特么的钢刀刺你心,这是刺你苦胆上了吧?
萧辰唱的是也难听,但声音可是够大,连院外的锦衣卫们都听的真真的。
大家伙一起摇头叹气,果然是男愁唱,女愁哭啊。
看把我们萧大人都愁成啥样了。
这不都唱上了吗?
汉宫惊魂啊这是,唱的真特么惊心动魄昂,这分明是皇上没听见,否则他老人家一定会感动……的直接杀了你!
也太难听了吧!
就连刚刚进门儿的龚守礼都被惊着了,卧槽的萧辰这小子心真大昂,都被软禁起来还有心情杀鸡吃呢?
若非是杀鸡,那这是什么玩意儿在惨叫?
见到龚守礼前来,萧辰感动的几乎蹦出了英雄泪!
一天了,整整一天了啊,都没有一个活人儿上门来,往常老子一回来,门口这巷子都没处驻马!
现在却门可罗雀。
可见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这是看老子落魄了都特么的躲着呢!
就也忘了过去老子是怎么待他们的!
患难见真情啊,就没想到龚公公你竟然会来看我,真是大浪淘沙,方见金子啊,所以龚公公你这属于是被浪催来的啊……
“萧辰,你这个反贼!”龚守礼面沉如水,一把将企图上来跟他拥抱的萧辰推开,扯着公鸭嗓子怒斥道,“祸到临头了,还哓哓胡言?我奉了皇上的旨意,特来赐你一死,你说吧,想要怎么死?”
“呜呀!”萧辰大吃一惊,登时面如土色,双手挥舞着衣袖,蹬蹬蹬的连连倒退,若非是肖羽温桓两人一左一右将他扶住,就要惊绝在地了!
镗的令镗一令镗!
“一句话点醒了我梦中人,镗的令镗一令镗,吓的我屁滚尿流,失了魂!镗的令镗一令镗……”
“行行行!住了住了,特么的你还没有被赐死,老子就要被你给吓死了!”龚守礼再也绷不住了,捂着嘴巴笑出声来,“瞧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恁地贪生怕死,别耍猴儿了,赶紧跪下接旨吧,皇上不是赐你死,是赐你酒呢!”
“龚守礼你这个王八蛋,你特么的吓死老子了!”萧辰惊魂未定,拍着胸口叫骂中。
“你想死着什么急的啊?早晚的事儿啊,皇上赐给你的是酒,但酒里有没有毒,我可就不知道了。”龚守礼嘎嘎大笑,开心之极。
当然没毒,还是美酒。
因为龚守礼这个不要脸的都不等萧辰留下,宣旨完毕就一屁股坐下,拍着桌子嚷嚷着赶紧取下酒菜来,今儿高兴,无论如何得要跟萧辰你喝一杯。
为啥高兴?这还用问吗,你倒霉了我就高兴啊!
这不都软禁了吗,接下来肯定是要杀头的,嚓嚓!
没心思吃饭?别闹了,都要死的人了,该吃啥你就吃嘛,难道还能做个饿死鬼不成?
到下面就也不好投胎呢。
对了灵儿呢?她没跟你来呀?不能啊,你这等于是前来送死,我灵儿妹子那么讲义气的人儿,不可能不来给你收尸……
灵儿还真不在,萧辰派她和萧野两个去给瞎婆婆送礼了,这次来也带了不少燕云特产,其实就是看看她在不在?
他自己白天也不方便出去,倒不是怕走地道被人发现,而是怕有人来找他他不在岂不就很容易露陷儿了?
这不是龚守礼就来了吗,若是只留一个替身的话,就也难以应付。
温桓和肖羽两人跟龚守礼寒暄两句,就也出去了,而胖子一听说龚守礼来就先闪了,就闻不了这厮身上那股子尿骚味!
萧辰是宫里出来的,对这股子味道那是非常熟悉和亲切的,所以跟龚守礼对坐饮酒,也不用捂着鼻子……仅就这一点来说,你就得佩服人家萧辰的忍耐力。
“皇上让我给你带句话儿,让你稳当在家里老实呆着,不要出去乱转悠了,毕竟你是有反贼嫌疑的,按道理都该抓起来,也就是我帮你求了情,否则现在你还能坐在这里跟我喝酒?已经在锦衣卫诏狱里遭罪了我跟你说。”龚守礼道。
“老子听你在放屁!”萧辰差点将酒杯直接掴在他的丑脸上,你小子给我求情?你干脆说你自己长出了吉吉还比较可信一些。
“急了急了!”龚守礼笑道,“这不是见你心情不好,跟你开个玩笑耍子……对了,你跟我老实说,你究竟是不是那个什么朱元启?”
“我是你老子!”萧辰怒道。
“真的别闹,你脱了裤子让我瞧瞧。”龚守礼公然对萧辰动手动脚。
“瞧什么?”萧辰一掌打开他的咸猪手,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嘴脸!”龚守礼笑道,“你光屁股的样子老子也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让我瞧瞧你那活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