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有人见过林麒,在卧龙关的时候这小子就来见过王爷,好像他还是江东前总督林东阳的儿子,跟我们王爷算是世交。
打开城门放你们进来可以,但请稍安勿躁,我们还需要检查一下子。
用大竹筐将几十个士兵从城墙上放下来,将十几辆大车都检查了一下,果然里面都是些军用物资,什么罐头,羊个子,牛肉,干菜,冻鱼,冻梨,冻柿子……甚至还有一大车厚厚的翻毛皮袍子和治疗外伤的上好药材。
特么的燕云军的后勤,果然牛逼的很,这么老远,这么多人,你们的生活水平还是这么高啊!
“林公子,你带来的这些好东西里下毒了没有?”一个军官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
“咱们仁义之师,可也不会做那种卑鄙之事!”林麒听到这话就很生气,“请几位随便找几罐罐头来我吃给你们看!”
那军官还真的命人从几辆大车上挑拣了一些罐头,用刀子打开递给林麒。
林麒额头三道黑线,特么的你们这帮家伙真是无礼之极,小爷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们还真让小爷我吃啊?
这都冻的杠杠的我能咬得动么我?
没奈何,只得借了一把腰刀,将冻成冰坨子的罐头肉砍开,直接送进嘴巴里咀嚼起来。
“哈哈哈,林公子勿怪,现在咱们两军打仗,不可不细心一些,可也并非是故意对公子无礼,请请请……小的这就去禀告帅爷。”
那军官再无疑心,却又命人多打开了几罐罐头,回头带上去咱们兄弟先开开荤。
这玩意光是听说都没吃过。人家这可是送给王爷的,可也轮不到咱们,只能借着检查之机,顺几罐子尝尝鲜……
林麒到了琅琊王府,报信进去,段凤年却不肯见,只让人一顿棍棒将之赶走!
一帮将领臣子们劝他无论如何也要见见林麒,人家来都来了,王爷你好歹也要问他个来意吧?
另外也可以从他嘴巴里探听一点周兵的情况,这小子嘴巴很紧,脾气很犟,我们问他什么他都不肯说,只肯对王爷你说……
好说歹说,段凤年才终于勉强同意见林麒,林麒进来拜见已毕,一抬头瞧见段凤年就大吃一惊。
这才多久没见啊,段伯父你怎么消瘦成这个样子了?都不像个人了啊!
“林麒你来见我,还有什么话说?”段凤年斜倚在一张虎皮椅子上,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眼神还有点涣散。
“回段伯父的话,是家父从凤阳寄来书信,问起段伯父的起居,只因两军对峙,楚汉相隔,小侄也不知道伯父的近况,所以就请示了宣平王爷,前来探望伯父一下子,还有些薄礼孝敬……此来奉父亲之命,尽晚辈之心,却也并无他意。”
林麒先表明了来意,表示自己并非是做说客的,只是看在故人的情分上,前来看望一下我亲爱的伯父,看看伯父你死了没有……
“噢?令尊出狱了?”段凤年问道。
“没有,但目前家父在诏狱中倒也自在些个,书信什么的都能进出,这也是皇上的恩德。”林麒道。
“嗯,林东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段凤年悠悠的叹了口气。
“父亲还命小侄给伯父带一句话,说跟伯父多年不见,想念的很,盼望伯父有朝一日能够回到凤阳,鸡黍薄酒,再叙旧情,还提起当年你们年轻时的许多事情,情也殷殷,言也切切……”林麒道。
“唉……这都是说不得的事情了。”段凤年叹了口气,“东阳有情,凤年无份啊……你回去替我书信转达,就说我谢谢他了。”
“若伯父肯赐书一封那就最好了。”林麒道。
“我现在心神不宁,却也提不得笔。”段凤年道。
“小侄可以等,什么时候伯父写就书信,小侄就什么时候回去。”林麒道。
“呵呵,你留在这里,就不怕过两天李秋和萧辰那两个小儿攻城时,受池鱼之殃吗?”段凤年愣了一下笑道。
“小侄倒也不怕的。”林麒笑道,“只要伯父和诸位不怕小侄是卧底奸细就成了。”
“哈哈哈,你这个小子,说话真也有趣之极!”段凤年闻言大笑,但笑了两声却又忽然悲恸起来,以至于哽咽失声,“林东阳有子,本王就也没有一个儿子能有你这般胆气的……天道不公,待我何薄!”
“伯父,小侄此来,也想要认识几位哥哥弟弟,却不知道方便不的?”林麒道。
“去吧去吧,见见也好,将来若是城破时,你好歹也要照应……”段凤年悲伤不可抑制,说话都断断续续。
“王爷这是乏了,林公子请吧!”几个将领和臣子见段凤年失态,不等他话说完,就急忙将林麒拉了出来。
请到王府一间小院中将他安顿下来,但却也都没走,你小子跟王爷说的那些话,鬼才相信!所以你此来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呵呵,诸位将军大人,这是要拷问学生吗?”林麒神态自若,谈笑自若。
“那也不是,但你既然来了,总是要有个说法。”一个方脸膛的汉子淡淡的道,“但刚才那番话,就也不必再说了。”
“张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