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小子还惦记着封赏呢?”萧辰道。
“那倒不是,萧大哥你不是说皇上可能会问我话吗?我就有点小紧张。”林麒道。
“紧张是应该的。”萧辰道,“不过你知道记住我跟你说的那些话就行了,总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还有个事儿,萧大哥咱们这两天收的年礼几个仓库都装不下……”林麒道。
“怎么你担心我收礼太多了?”萧辰笑道。
“那倒不是,是真的装不下了。”林麒笑道,“要不然运到胖哥家里一些吧,他们那儿还有空闲的仓房。”
“你这不是穷折腾吗?”萧辰道,“全都送出去不就得了。”
“送也送不完啊,再说能收你萧大哥礼的人也不多啊,这都可着劲儿送呢。”林麒道。
“说你傻,你就给我流鼻涕,干嘛非要送礼啊,就不许是赏赐?”萧辰笑道。
“那我知道了。”林麒道,“我保证年前将东西全都赏出去!”
“你自己家里的年货办好了吗?反正这里这么多东西,你选一批好的给老太太送去,算我的意思,我这也不得空闲,年前就不去看她老人家了。”萧辰道。
“还什么一批啊,家里那几个人用的了多少东西?”林麒道,“再说也有不少人送了年货过去……我还发愁要怎么还礼呢。”
“呵呵,真有聪明的啊。”萧辰笑道,“在这个时候送点东西去,可也见人情呢。”
“主要是人情不好还啊。”林麒道,“再说这也都其实是萧大哥你的面子,若是我没有跟了你,谁会巴结我一个犯官之家啊?”
“那可也未必是瞧我的面子,那些人也许都是在长远投资。”萧辰道,“这好了,不说这个啦,我还得去陪客人呢,特么的这几天乱糟糟的就不得个消停!想去见见你父亲都没空,对了,你抓空找找史明涛,让他给东阳大人量个体裁。”
“父亲是在监牢里的人,就也不必做新衣服了吧?”林麒道。
“嗯……去监牢里给他量身也不好,但我瞧东阳大人也没胖没瘦的,旧日衣服应该也还穿得上,家里还有他之前的二品官服吗?”萧辰问道。
“还有一两件,当初家里当卖东西的时候,那些品级服也当不出去。”林麒道。
“嗯嗯,人不如新,衣不如旧,那就不必找史明涛了,好了,就这样吧。”萧辰说着自顾自走了。
留下林麒一脸懵逼,萧大哥好好的说什么衣服啊?父亲的二品官服是还有的,但只怕永远也穿不上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麒几人就也不可避免的聊到了这次会试。
“若是四书五经呢,小弟早已读的烂熟于心,无论是什么题目,总也做的出来,至少不会跑题。”慕容林道,“只是策论不大好做,下笔轻重也不好把握,也不知道今科会出什么题目?”
“我想多半会跟开关贸易有关。”蒋成河道,“之前我就听说沿海不少官员都上奏请求朝廷开放海外贸易,陈子昂,林文柏,哦,还有子般的令尊东阳大人好像也提过好多次,只是皇上一直没有准,这次有了英吉利的事儿,保不齐就准。”
“是啊,只有开放海外贸易,才能带动造船工业,从根子上解决咱们大周水师羸弱的问题,这次英吉利之所以如此嚣张的公然跟咱们挑战,还不是因为咱们大周水师不行?”慕容林道。
“我听说英吉利人认怂了啊,他们又要求和不是?”陆文谦道,“咱们大周水师不行,但燕云海军厉害啊,可能他们见了燕云海军的阵仗害怕了,所以才会前倨后恭的。”
“倒也未必是因为怕了咱们。”林麒道,“我听说英吉利海军也十分强大,比东瀛水师可也厉害多了,甚至连罗斯舰队也比不上……可能是他们国内出了什么变故,所以也没有出动舰队来。”
“那子般你倒说说看,这次策论题目会是什么?”蒋成河问道。
“应该还是边关之策。”林麒道,“上科是北面,今科说不定就是西边。”
“你是说琅琊郡?”慕容林问道,“这个题目会不会太过敏感了一点?”
“也略显仓促了些,毕竟段凤年造反也快,失败也快……”蒋成河沉吟道。
“未必就论的战事和政事,也许是重建事,安民事都说不定的,也未必就会是琅琊郡,也许西北西南各郡都在其中。”林麒道。
“子般所言有理。”陆文谦道,“无论会不会出这个题目,反正我回去后是一定要依此做一篇的,做完了也定要你们几位帮着指正一下。”
“那若真是这个题目的话,你文谦就不怕我们抄袭你的?”蒋成河笑道。
“那咱们就一起挨板子好了。”陆文谦笑道。
“挨板子那都是小事儿,把功名给免了,让家里大人没颜面才是大事!”慕容林道,“我老子军伍出身,还天天烧香拜佛,不是为了赎他杀人的罪过,而是求着佛祖保佑我能中个进士,点个翰林,好光耀门楣。”慕容林道。
“那咱们索性就各自找个入题,都做一篇得了,反正也要复习功课,就当练练手也好。”蒋成河道,“我就写河道了,这个我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