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都察院跟六部衙门全都在御街上,相隔不是很远,听说竟然有人给赵煜送银子,几大尚书都好奇起来,特么的谁这么大的胆子?
大白天的竟然敢给都察院公然行贿……
若非是行贿,为何送银子给他们!
不知道我们正在组团抵制赵煜那厮吗?走过去瞜瞜去。
“几位大人这是……”赵煜正带着欢天喜地的手下们点银子,见到三大尚书联袂而来,不知有何贵干?
“赵大人,生财有道啊。”马武明一打量就瞧出这些银子足有两万两之巨,“你也别一个人闷声发大财,有什么好处,也让咱们沾沾。”
“我都察院的进项,还得汇报你工部吗?”赵煜冷冷的道。
“那倒不用。”马武明笑道,“但你都察院是清水衙门啊,哪来这么多银子?”难道是陈文启大人批给的?”
“可也不是我。”陈文启也好奇起来,“你都察院的进项咱们是管不着,但你赵煜大人也不必遮遮掩掩的吧?是皇上赏的吗?”
“是朋友送的。”赵煜道,“诸位大人不够朋友,却不知道在下也是有朋友的!”
“捐助捐助,不是平白送的。”一旁的沈文忙道。
“什么捐助?就是朋友送的!”赵煜道,“是白糖厂的上官院长,和曲白眉曲大总管两位朋友见我都察院破烂的不成样子,所以才慷慨解囊相助,算是私人馈赠,但我入的是公帐,这个可也违制不的?”
“哦……”三大尚书面面相觑,默默无语,因为这两位的话,大家伙貌似也都管不着,也惹不起。
两人在朝廷都无官无职的,白糖厂也是人家的私人产业,想要送谁银子就送谁……就算是送给赵煜本人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因为都察院跟白糖厂也没有丝毫的利害关系,再说人家赵煜都入了公帐了,合情合理没毛病昂。
正在闲聊中,却听街上马蹄声响,众人向门外看去,却见是几个玄衣卫的兄弟抱着六个大箱子走了进来,说是灵儿姑娘送来给赵煜大人的十万两银子……
打开箱子却见里面都是金灿灿的金砖,光芒之盛,差点亮瞎了大家伙的眼睛!十万两银子折合成金子,大概就是六百多斤,一个箱子里一百多斤……都是嘎嘎纯的足金哦。
灵儿姑娘果然言而有信!十万两银子说送来就送来……
陈文启,马武明,卢靖三人又是惊讶,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是生气,眼巴巴的瞧着人家都察院的人点检数目,一一入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三位大人,你看我这儿还忙着呢,就也不请你们进去喝茶了,今日承蒙下顾,改天在下定也要上门请教!”赵煜毫不客气的给三位尚书下了逐客令,而且言语之间,锋芒乍现!
三人忙说不敢不敢,回见回见,别送别送……
“我怎么感觉赵子玉刚才这话有杀气呢?”陈文启已经察觉事情可能不大妙了。
“他还真是爱憎分明啊,当着这么多人一点面子都不给咱们。”卢靖道。
“他一贯都是这个脾气,不过今天脾气好像特别大……我瞧大家伙回去都小心些吧,搞不好这家伙要咬人哪!”陈文启道。
“我怕他咬我的鸟啊!”马武明道,“前两天被他咬了一口,生生没了两年的俸禄,还将炭敬也给取消了,若不是我按着,我工部的人都恨不得想要来咬他了!营缮司几个家伙还跟我打听他家的祖坟……”
“这个赵煜的脾气,是宁折不弯,睚眦必报的。”陈文启道,“咱们给他吃了瘪,他早晚要报复回来,咱们是不怕他,但下边办事的人儿就不好说了。”
“他若敢到我兵部得瑟,我的人搞不好都会用大棒子打他!”卢靖道,“大家伙也都恨他恨的牙根儿痒痒,什么难听话都骂出来了,这是犯了众怒,我都不好禁止的。”
“我想那倒也不至于。”陈文启道,“但小心还是没过逾儿的,赵煜可不是刘齐恒,这家伙软硬不吃,谁也不怕。”
“要说起来小王爷和萧侯爷他们两个也真是够没出息的了!”马武明道,“都被他参的那么狼狈,这还上门来讨好人家?”
“小王爷这么做倒也不稀奇,但萧辰竟然也会对他认怂就也奇怪之极。”陈文启道。
“这个赵煜也是不近人情,当初萧辰对他多好啊,就他鼻子上那个近视眼镜,还是人家萧辰送给他的。”卢靖道。
“就算是演戏,也演的过分了。”马武明道,“我瞧当时萧辰气的脸都黑了。”
“皇上的脸色也不好看。”卢靖道,“大概也没想到他出手这么猛。”
几人谈谈说说,各自回了衙门,当天无话,一切都很正常。
第二天一大早可不得了了!
户部才刚开门,都察院都事王俭就率领一帮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声称要查看户部一应账目!什么时候要?现在就要!难道你们户部是没有账的?
民科先不查了,把度支科,金科,仓科的郎官员外管事儿的统统叫来,我们不但要查账目,还要当面质询哩!
咱们大周每年的夏税秋粮,赏赐俸禄,地方税收,运输挑费,还有各地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