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可脸上却毫无笑意。
“伊达警官这么言之凿凿的样子,甚至还不知道从哪里特意找出一根鱼竿来,差一点连我都要被说服了。”
“但是伊达警官推断出的这种手法在场的所有人都有机会可以实施吧,甚至也没有了体型的限制影响,这种钓鱼竿哪怕是一位弱小的女性都可以甩动。”
材津智感觉自己重新找到了突破口,继续说道:“总不能因为我随身带着一些鱼竿的配件就怀疑是我作的案吧。再说了,即使退一步假设是我做的,我又为什么要把鱼竿藏起来呢,一起随身带着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答吧,就是为什么要打开窗户这一点。”
伊达航没有直接回答这样刁钻的问题,反而提起了刚才在解释过程中没有提及到的内容。
“那是因为仅仅凭借肉眼比对下来,虽然能够得出在厕所用钓鱼竿可以够到这间房间窗户的结论。但是因为两扇窗户之间的距离无法得到精确的数值,你也无法肯定使用钓鱼竿的时候可以甩到对应的哪一扇窗户之中。万一鱼竿顶端够到的窗户没有打开这个手法就无法完成了,于是你就采用了最直接的方法,那就是将这一侧的窗户全部都打开。”
“但是这样的做法也就带来了另一个衍生的问题,一个之前你未想到的失误。”
伊达航他将手中的鱼竿打开,指着头部的最细的那一节。
众人顺着手指的地方看去,才注意到那一处有着轻微的划痕,竿面上的漆也被刮花出一道细细的痕迹,鱼竿本身更是发生了轻微的曲折。
就好像这个部位撞到了什么东西上面,才会发生这样的损坏一样。
“当你完成这一系列操作,收回鱼竿的时候却惊恐地发现手中的这根鱼竿发生了从未预料到的损坏。你很快就意识到,因为横向的甩杆动作导致鱼竿前段不可避免地撞击到了窗框中间的那根独立的竖杆上,而这个折痕正是撞击的证明。”
伊达航解释道。
“‘要是被其他野钓会的成员看到了,肯定一眼就能发现这根鱼竿的异样。’你肯定是这么想的吧,所以当时不得不就近找个地方把这根鱼竿藏起来。”
“那又如何,说不定这根鱼竿只是在平日的使用中不知道撞到什么地方才会有这样的痕迹的。毕竟我们同好会日常的野外活动还是很频繁的,这样的磕磕碰碰很常见。”
材津智意图拿野钓会的社团活动作为借口,毕竟作为工具来说钓鱼竿的折损也不是很罕见的情况。
“继续这样无谓的狡辩下去也太没有道理了吧,材津君,还是说这样的提示对你来说还不够明显吗?”
万人桥翠无法继续忍受材津智这般胡搅蛮缠的样子,替伊达航补充完了未说出口的话语:“既然这处损坏有很大可能是由这间活动室的窗框造成的,那么鱼竿上油漆的缺损肯定也是被其刮掉的。这就意味着只要鉴证科的人员过来调查一遍,就可以找到这边窗框的某处上必定有着与这根鱼竿相同的油漆痕迹。”
细川隼人跟着嘀咕几句。
“肯定还是当时沉浸在操作成功下于是根本没有预想到这一点。就连最初伪装成自杀现场的时候,现场布置也是漏洞百出的样子,材津他根本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聪明吧。”
听到这个结论的材津智面若死灰。
似乎是被猜中了当时自鸣得意的心态,又或是自己确实没有意识到在这上面产生的疏漏,他花了很长时间才重新组织起自己的语言。
好像抱有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侥幸心理,又或是鱼死网破之际的拼死挣扎,材津智仍不死心地继续狡辩道:“如果鉴证科的各位警察先生能够在这间房间中找到相同的油漆痕迹,确实可以说明鱼竿是被窗户撞坏的。但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虽然这根鱼竿确实是我的所有物,但是几天之前就被人偷走了,我也不知道它现在竟然被用于这个用途之中,也更不知道它被藏到了什么地方!”
面对着这样执迷不悔的材津智在错误的泥沼中越陷越深,伊达航只是叹了一口气。
“需要我再说明一下从哪里找到的这根证物吗,材津君?”
“那烦请说说吧,伊达警官。”
材津智嘴硬。
“虽然这根鱼竿打开的时候可以达到几米的长度,但是完全收缩起来才只有约60多厘米。不过这样的长度依旧无法塞进你随身携带的背包中,更不可能直接拿在手上走到外面扔掉,于是你只能就近找了一个地方——那就是厕所间的海绵拖布。”
島袋健一听到这样的藏匿目标,一脸震惊地反问:“那里原来可以藏东西的吗!?”
“普通的物品是很难塞进去的,不过拖布的把杆是中空的,而且长度也比较长,再加上这根鱼竿本身也比较细完全可以塞进去。”
“真是令人惊讶的发现,没想到我遗失的鱼竿会被藏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