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条悟，五条悟就?是老子。”
“不是这个。”
万人桥翠摇摇头。
“我是想问你，你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一名咒术师？”
“那?不是当然的嘛。”
都是些什么废话?。
“我的话?……虽然身体?里掺入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但我一直试图用普通人的身份定义自己的。”
万人桥翠以自己举例。
“所以到想说些什么，这和杰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五条君。”
万人桥翠双手摊开，就?像在模仿着一杆秤。
“举个例子吧，五条君是用名为咒术师的泥土捏成的，那?些普通人世界的规则和习俗对你而言就?像是额外添加进去的肥料。我则恰恰相反，是用名为普通人的泥土捏成的，添加再多的咒术界的肥料也无?法改变我在认知上的偏向和本能选择。”
这都是些什么恶心的比喻。
很想这么吐槽，不过此刻五条悟明显也没这个心情，“那?么杰呢？”
“杰的话?就?像是由一半的普通人的泥土和一半的咒术师的泥土捏合而成的，虽然看上去很紧密但总归有?一道缝。”
啪地?一下合掌，万人桥翠解释道。
“普通世界的评判标准，咒术界的评判标准，咒术师可以做到的事，普通人可以做到的事，单拎出来就?已经足够复杂了，更?别提还要将其完美融合——如果是一个心思通透或者大大咧咧的人可能还会好些，可是偏偏杰又是那?样容易追根究底的性格。”
想要继续下去便需要从中?获取一个平衡点。
可如今夏油杰的阅历还不足以处理他面对的所有?事情，一旦遇见了两?种规则都无?法自洽的冲击后?，这座天秤自然而然地?就?坏了。
不论好还是不好，万人桥翠并不想用幼稚来论断，那?只是一个还未成熟的理想主义者需要经历的一道试练。
“我只是寄希望于时间能帮助他重新找到支点……休学、退学，或许已经是在这种状况下最保守的做法之?一了。”
大约是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恶果，万人桥翠也不过长?叹一口?气。
“人类很容易被?眼前的困难拦住脚步。我也是在变成大人之?后?，才?发现孩童时期的高山也只不过是抬脚就?可以跨越的阶梯罢了。”
“我还是个小孩的时候就?已经不会被?台阶什么的绊倒了。”五条悟撇嘴，“这又是什么大道理吗？”
万人桥翠笑?了笑?。
“不，这只是我的经验之?谈。”
衔橛之变·四
五条悟倒是没有看出来万人?桥翠还会有这么?能言善道的一面。
他不喜欢对方此时的利口巧辞, 但也很明白从自己口中似乎也说不出更?加有力的辩驳。
“所以，那天在任务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湛蓝的瞳孔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青年。
思来想去，或许夏油杰的异常转变也是以此为契机。
“和那场火灾有关系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万人?桥翠依旧是那副坦然自?若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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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出来的文字结果, 这场毁灭了整个村子的火灾，源头大概率是由村民的失误导致。
五条悟不是听风就是雨的蠢人?, 比起那些个固步自?封的老顽固们也知道得更?多。
当收到异常报告反馈时, 他脑子里第一个联想到的可能性便是万人?桥翠，据说自?从上次的袭击后对方就一直跟着夏油杰一起行动了。
那群调查人?员再怎么?调查也就只能调查出夏油杰的残秽，这是理?所当然的, 或许其他的参与?人?就是一个完全不需要咒力也可以驱动非术师的特?殊能力者。
眼下, 他希望从对方口中获得一个答案，他希望获得一个求证。
“对于那些村民的遭遇我也深表遗憾。”
万人?桥翠不为所动地重复道, “可是我确实不明白你希望我说些什么?。”
当然可以相信五条悟，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坦白的主动权并不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万人?桥翠想, 在另一位更?加适合坦露真相的人?愿意开口之?*? 前, 自?己这个“共犯”会尊重对方的决定?。
“算了。”
在紧紧盯了几秒后，五条悟懒得再在这种缄默中耗费时间。
“你不愿意说，我也有办法调查清楚。”
算是一半的气话。
可是只要五条悟愿意，总归能从蛛丝马迹之中猜出点什么?，毕竟最大的两个“证据”已经万人?桥翠带回神山市。
没有再多寒暄几句，万人?桥翠默默地看着五条悟推门而去。
‘看来要加个锁了。’
凉风穿过敞开的窗户, 青年起身将被风吹得散乱的窗帘捆扎起来。
而这一头，大步流星的白毛咒术师还没走出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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