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愿透露,即使江啸天追问,他也守口如瓶。
这让我感到有些尴尬。
但我隐约感到,家中隐藏着秘密,只是父亲不愿揭露。
就在这时。
我感到一股强烈的注视,令我脊背发凉。
我下意识回头,看见爷爷站在厨房边,一直在注视着我们。
他见我注意到,立刻转身回屋,仿佛在逃避我。
"江师傅,你别再调查了,这样只会给我们全家带来灾难。"
父亲突然开口,目光坚定地看向江啸天。
祖母闻言,才恍然大悟,惊讶地瞪着父亲,"你们究竟在做什么?还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事?"
江啸天沉默片刻,又对我说,"好吧,你们家的事我不会再插手,但我担心你的身体引来邪物,今晚我再陪你一晚,明天我就回道观。"
我愣住了,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失落。
我对江啸天的离去感到无比惋惜,然而江啸天的态度,似乎表明他决心不再干涉我家的纷争。
那一夜。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目光满含留恋地凝视着江啸天。
说实在的,这段时间以来,江啸天的陪伴让我虽置身于恐惧之中,却也真切地感受到了保护与安心。
“师父,你真的要舍我而去吗?”
我轻声问道,尽力掩盖内心的哀伤。
江啸天望着我,将手指抵在唇边,“别出声。”
我正纳闷之际。
忽然,屋外传来一阵异动。
此刻正值凌晨三更,此刻的动静让人不由得心生紧张。
江啸天瞥了一眼窗外,我也连忙凑到窗边窥探。
下一刻,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揉了揉双眼,害怕这只是错觉。
然而眼前的情景确凿无疑,屋外立着一个纸人,摇摇晃晃地面对着那些亡婴,随后,那些亡婴纷纷跟随其后,向村外行进。
那方向,直指河边!
我的心莫名地紧绷起来。
如果纸人中寄宿着爷爷的灵魂,那就意味着,这纸人的行为受爷爷的意识支配。
那么,爷爷此刻在屋里,又是何方神圣?
“我们跟去看看。”江啸天低声对我说。
我们悄然尾随纸人。
不多时,果然来到了河边。
只见那些亡婴一个接一个,扑通一声跃入河中。
那一幕,将永刻我心。
它们仿佛被施了咒,竟然能自行移动。
在我看来,它们只是死去的躯壳,却能自行走路。
真是恐怖至极。
而纸人并未察觉我们的存在,背对我们,全然不知我们正注视着这一切。
月光下,河水如死寂一般,亡婴入水的声响哗哗作响。
不断地提醒我,这件事必定与爷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脑海中,爷爷的形象反复闪现。
他是个朴实无华的农夫,日复一日辛勤劳作,从无他事。
更不懂得任何法术。
然而,术业有专攻,能布置出如此复杂的法阵,足以证明爷爷并非平凡之辈。
“爷爷!”
我不禁失声喊了出来。
纸人猛地回头,与我对视。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纸人的眼睛,与爷爷平日的眼神如出一辙。
纸人浑身颤抖,显然在看到我时愣住了。
我也不知为何,情不自禁地向纸人走去。
就在这时,纸人看着我,后退两步,纵身跳入水中。
“爷爷!”
我惊恐地尖叫。
然而看着纸人在水面上漂浮,原本绘制的眼睛逐渐消逝。
它又变回了一个普通的纸人。
"纸偶不能沾水,否则其上的魂魄将无处依附,若魂魄过了七日仍不归体,便永无转世之机。你祖父宁可承受不灭之苦,也不愿让你触及这个秘密,恐怕这背后隐藏的,远比我们想象的更为深重。"江啸天的话语中充满了沉重。
此时此刻。
河水间仿佛有什么在涌动。
原本平静的水面再次泛起涟漪。
"师父,水中有异动!"
江啸天闻言,迅速拾起地上的木棍插入水中。
片刻之后。
木棍突然下沉,似乎有物体正在攀爬。
一丛浓密的长发从水面浮现。
紧随其后,陆盈盈苍白的脸庞映入眼帘。
我顿时面色大变。
江啸天上前,伸手将陆莹莹从水中捞起,安置在岸边。
陆莹莹全身湿透,衣衫半透明,显露出她成熟的体态。
我尚未回过神来,只觉鼻尖湿润,身体莫名乏力。
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
一股腥气扑面而来,刺目的鲜红令我浑身颤抖,"我流鼻血了!"
江啸天眉头紧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