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想找到这位盲眼占卜修士,追问清楚那些诡异之事。他仿佛知晓一切,但我揣测,他不至于是个恶人。
否则,没有必要做出这般举动。
关于我们家的事,感觉那位占卜的老瞎子心中如同明镜一般,了如指掌。
长久以来,对于这位老瞎子神秘莫测的身份,我始终怀揣浓厚的兴趣,甚至我和江啸天也曾多次推测他的真实身世,然而皆止步于猜测,并未得到确证。
但我们一致认定,这位老瞎子亲临此地,必有所图,意图插手其中的秘密。
江啸天曾提及,有种修炼者偏爱假扮盲眼算命者,悄然出现在某户人家中留下暗示的话语。凡是其所经之地,村落之中总会流传起关于黑熊的传说。而这人的真实目的,实际上是引导某些事物的发生,确切地说,若非至关重要的村庄,他并不会轻易现身。
婶婶看着我们,眼中满溢着欢喜与感激之情,“那次你们救了我的事情,我已尽悉,真的太感谢你们了。先前发生的种种误会,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九娃子,你是位好人,将来婶婶一定重重报答你的恩情。”
我羞涩地笑了笑,如此郑重其事的感激令我不知所措。
“婶婶,您太客气了。终究咱们是一家人,你们遇到了危难,我又怎能坐视不理呢?”
我微笑着回应。
看到婶婶和她腹中胎儿安然无恙,对我们来说已是最好的结局。
然而,一想到之前的墓地中群鬼激战的情景,我不禁忧心忡忡。
这个小镇恐怕并不太平。
毕竟村庄与小镇相邻甚近,如果阴司无法利用村庄作为棋子,恐怕便会将目光投向镇上。
一旦真发生那样的情况,叔叔婶婶一家在此居住,无疑是身处险境。
叔叔一家见我们到来,便热情款待,设宴款待我们用膳。
自从爷爷奶奶去世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品尝到这样温馨的家庭菜肴了。
虽然江啸天也会张罗些食物给我,但大多只是粗茶淡饭果腹而已,像这般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对我来说实属难得的享受。
别看江啸天神通广大,厉害非凡,但在烹饪技艺上,他确实是一窍不通。
酒足饭饱后的满足感刚刚好,久违了这般丰盛的一顿饭菜让我感慨万千。
我不禁好奇地打量着江啸天,在婶婶家中其他人收拾完毕离去时,我便开口询问道:“师父,你毕竟在这世间修行了千余载,怎地厨艺丝毫不见长进呢?”
江啸天瞬时脸色变得颇为尴尬地望着我,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神色,“臭小子,你觉得为师炼制的灵膳不合你口味?那往后你便自行修炼烹饪之术吧!”
我立刻就蔫了下去,毕竟现今我是依仗江啸天提供修炼资源和灵食生存之人。若他不再亲自烹饪,而我又无法自给自足,毕竟我平日里在家,连滋养灵谷之事都不曾涉足,更别提烹饪灵膳了。
倘若真的要我亲自动手,恐怕我会连灵火的掌控都无法拿捏,最后连炊具都得烧焦。
“弟子的意思是,师父您或许可以多加修炼烹饪技艺,毕竟一个精通厨艺的修士更能打动女子之心。如今的仙道女子,大多希冀寻觅一位懂得烹制灵膳的伴侣,弟子此举实为师父考虑长远。”我讪讪一笑,暗想若非必要,我才不愿亲手操持炊事呢。
江啸天面色一沉,显然对我此番言辞颇感不满,压根无意接茬。
我们在屋内等待良久,始终不见那位盲目的卜卦真人露面。
我不禁有些纳闷,低声嘀咕道:“这算命高人莫非料定我们要找他,故此连卦金都顾不上收取,直接避而不见了吧?”
“也并非全无此种可能。他知道一旦撞见我们,必定需要向我们详尽解释清楚前因后果,方能得到我们的允许离开。因此索性舍弃卦金,以免纠缠不清。”江啸天满脸无奈地回应道。
听见此言,我顿觉一阵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席卷而来。
正在此时,屋内忽然传来婶婶焦急的呼唤声。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疾步朝房间内奔去。
此刻,婶婶全身布满冷汗,瘫倒在地,口中喘息粗重,原先微凸的小腹竟在顷刻间迅速胀大,宛如怀胎十月般惊人。
我一时目瞪口呆,完全不明所以。
先前的问题不是已经解决了么?为何婶婶的腹部又出了状况?
叔叔回过神来,疾步冲至婶婶身旁,急忙将其搀扶起身,满面忧虑焦急地质问:“媳妇儿,你怎么了?没事吧?”
“师父,婶婶究竟是何缘由?”我满心困惑地望向江啸天,内心同样充满了紧张与担忧。
江啸天目光专注地观察着婶婶的状况,迈步向前,将手掌轻轻覆在婶婶的腹部之上,口中诵念静心咒语。不久之后,婶婶腹中的异动渐渐平息下来。
原本痛得死去活来的婶婶,此刻仿佛卸下了千斤重负,险些昏厥过去。
“你婶婶即将临盆。”江啸天语气凝重地宣布。
我和叔叔二人面面相觑,愣在当场。
这怎么可能?婶婶此刻不过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