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说他年纪小会有很多人信。
想到这,花迟问沈禛,“那顾宇多大?”
“他才是三十那个!”
二十八,四舍五入成三十,没毛病。
沈禛到基地入职的时?候,手续都?是顾宇给办的,这人大事从不犯错,小事必须出错,常常让人忘记他才是那个年长的。
花迟一脸意外。
年龄话题就此打?住,他们将牧草带回狐儿山,在山脚下?摊开晾晒。
傍晚时?分,天色变得阴沉,风不断打?在小屋上,二人在炉灶里添柴,可屋里的空气还?是像要冻住一样寒冷。
眼见着温度有进一步下?降的趋势,花迟不得不把腌菜缸都?搬进小屋,来保证它们的温度。
夜里,聒噪的风声?围绕着小屋,花迟拎着煤油灯回到地洞,深深为明日感到担忧。
第042章 突如其来的暴风雪
第二天, 气温更低,几乎接近零度,花迟不得不穿上薄棉服, 他和沈禛将已经吹干燥的干草运回山上,又花了三天时间扎成一个个大草堆摞在牛棚边。
花迟最后一次去看了他的鱼笼,或许是动物的敏感程度比人类更强,这次他没有收获到?任何?鱼,他摸摸冰冷的河水,将鱼笼收回来,放在堆放工具的电力屋。
十月上旬的最后一天, 狂风乍起,花迟收拾完晚饭餐具, 将污水泼到?外面,明明已经是夜晚, 天色却呈现出诡异的橙黄色。
沈禛抱着一摞柴火走进屋子,将它们放在炉灶边。
花迟拿出一个铁盒,里面装的是一个个小包的红茶包,他拿出奶锅, 在锅里倒进今天做黄油剩下的牛奶, 和茶包一起放在炉灶上慢慢煮。
等牛奶被红茶染色, 奶香混合茶香在小屋里飘荡, 花迟捞出茶包丢掉, 在奶茶里加入一点糖。
他和沈禛一人一杯,靠在椅子上慢慢喝。
这几天夜里寒冷,这种小饮品很讨花迟喜欢, 就是不能多喝,喝多了会睡不着觉。
深夜。
壁炉里的火正熊熊燃烧, 花迟却被冻醒了,他睁开眼睛,哆哆嗦嗦从被窝里伸出脑袋。
杰克整只?鸟快贴在壁炉上。
机械钟表显示时间是凌晨三点。
昏暗的地洞中,另一个人的呼吸声清浅。
花迟伸头望过去,沈禛保持平躺睡姿板正,只?穿着单薄的棉质睡衣,被子将将盖到?腹部,他的两个胳膊搭在被子上。
他好像一点都不冷,花迟缩着脖子暗暗心想。
花迟试探着把脚伸出被窝,又立刻缩了回去,他不禁打着寒颤,真的好冷。
摸索着在被子里套上衣服,花迟迅速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将被子四角紧紧按住,尽量避免冷空气进入棉被。
他垫着脚走到?楼梯,拿着煤油灯悄悄爬了上去。
抬起地洞盖子,花迟探头出去,小屋比地洞中更冷,狂风在外面咆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走到?桌子旁边将灯放下,发现昨晚喝剩下的水在杯子中结了一层薄冰。
小屋炉灶的火被炉灰压着,花迟哆嗦着重新?添柴进去,接着又去看他的几口缸。
除了离着炉灶近一点的酸菜缸,其?他的几口缸里的水面上都在反光。
花迟将水缸里结的冰打碎,又将咸蛋缸搬到?离炉子近的地方。
木屋搭建的时候,花迟他们用?的都是直径十五厘米甚至更粗的木头,缝隙之间堵着干燥的苔藓,这是他学着当地一种叫木刻楞的建筑做的,按道?理来说?这种房子在冬季也能很好的保温,可是现在……
花迟感受着脚腕处盘旋的冷风,拎着煤油灯到?处寻找,终于在门栓处找到?一小块漏风的地方,雪花从那?里飞到?木板铺就的地面上,堆起小小一撮雪。
又下雪了!
花迟找了块抹布把缝隙堵住,他看着木门,外面现在是什么模样?
还有他的牛和鹌鹑……
幸好他和沈禛没有偷懒,给?鹌鹑和牛们都修得是半地下的窝棚,这才十月初,居然?就开始下雪,实在是少见。
他转身打算回去继续睡,却“嘭”一下撞上一具结实的身体。
“唔!”花迟捂住自己的额头。
沈禛揉揉鼻尖,垂眼摸摸花迟的头,“咳,抱歉。”
“我的脑门儿?!沈队你的鼻子是铁做的吗?”花迟呜呜揉着自己的头,顺便偷瞟沈禛没穿好的睡衣领口。
沈禛领口大开,一身晒不黑的白皮被黑色睡衣包裹,在火光下透着微暖的光晕。
锁骨线条流畅,下面是有弧度的……不行不行,非礼勿视!
花迟收回视线瞪了沈禛一眼,“你大半夜不睡觉站我后面做什么!”
沈禛眯起眼睛,默默把自己的衣领拢起来,将手里的外套搭在花迟肩膀处,“半夜不睡觉这话应该我问你,怎么跑上面来了?”
“被冻醒了,想看看是不是又下在下雪,我的老?天爷!你听这风,是不是刮暴风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