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嫩叶子。
“走吧,去收鱼笼。”沈禛堵好水渠,回来喊花迟。
他们两三天收一次鱼笼,春天的鱼鲜美,清蒸就很香,花迟还很喜欢琢磨复杂点的做法,家?里?日日吃鱼都?吃不腻。
鱼的内脏还可以喂鹌鹑。
趁着现在天凉,收回来的鱼还能放一两天。
“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在屋外?垒个小鱼池,收回来的鱼养上两天,吃的时候现杀。”花迟和沈禛避开路上的坑洼,他思考着。
鱼笼基本每日都?有收获,无非是?数量多少鱼体?型大小略有区别。
偶尔收得多了,他们吃不完,就得做成鱼干之类的食物。
有新鲜鱼,花迟就不太爱吃干货。
“垒个鱼池倒是?可以,建在哪里?呢?”沈禛一边走,一边看着树丛和融雪,手里?握着一张粗劣的弓。
建在小屋外?,来回给鱼池换水不方便,他们的水源在地下。
直接放进?地洞的水潭里?也不行?,水潭里?的水清冽,还带着点甘甜,若是?放了鱼进?去,一定要变腥的。
这?么想的话……
花迟忽然想到自家?菜地。
如今菜地的边缘距离小屋步行?也就五六分钟,走两步就到了,菜地旁边有水渠,不用考虑进?水问题。
“在菜地边上挖个小鱼池怎么样,也不用太大,能存上几条鱼就行?,到时候想吃了就去捞,平时攒下来的鱼就直接扔进?去。”
花迟拿着根绳子比划。
沈禛侧头听着,沉吟片刻后说道:“如果在菜地那边建,倒是?不用太麻烦,我记得菜地那边有个小池塘。”
正说着,已经?走到河流下流,二人平日里?放鱼笼的地方。
花迟撸胳膊挽袖子,来检查他边上的鱼笼,沈禛往前继续走两步,那里?是?第二个鱼笼。
一弯下腰花迟就心道不好!
他的鱼笼破了个好大的口子,得有拳头大了!
那个口子明晃晃在鱼笼末端的上方,如同一张仰天大笑的嘴,花迟好一阵心疼!
鱼笼的网绳是?那种很结实的网绳,好几股拧在一起?,怎么扯都?扯不断的,如今却破了这?么大一个洞。
花迟往前走两步,走近了才看见细节。
鱼笼有好几层网绳,他刚才看见的是?最外?面的网绳,再往里?面还有一层,这?一层也破了。
花迟弯腰,按了按里?层网绳破口处卡住的东西。
那是?一条大鱼,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在破口处卡着,尾巴还在拼命地来回摆动挣扎。
大鱼不稀奇,它尾巴那挥舞着钳子的家?伙才稀奇。
那居然是?一只大螃蟹!
狐儿山这?边的水系连着省内一条大江,江水有入海口,因?此江水上游会有河蟹生长?。
这?种生物每年秋季都?要洄游到出海的江口河口产卵,因?此很少会来这?种深山河流。
狐儿山里?大都?是?指头大的小螃蟹,说不上是?什么品种,用来捣碎做螃蟹酱吃还不错,只是?不易抓捕,花迟懒得费工夫。
这?只大螃蟹举着螯和鱼尾巴作斗争,鱼尾上面伤痕累累,花迟看着那螯钳气不打一处来,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一定是?这?只螃蟹破坏了他的鱼笼。
螃蟹体?型不小,那钳子似乎能把花迟手指夹断,他不敢轻敌,先拽着鱼笼把它拽到岸上去。
沈禛这?时候收完他那边的鱼笼,提着两条鳝鱼往这?走,“出什么事了?”他问道。
花迟转头看着他,“把你?手里?的棍子给我用用!”他咬牙切齿!
沈禛手里?的棍子是?他一会儿准备用来挂鱼的,这?会儿花迟要用,他把棍子递给他。
花迟举起?棍子,照着螃蟹狠狠砸了两下。
本还在耀武扬威的螃蟹瞬间就安静下来,趴在鱼笼里?一动不动。
花迟这?才打开鱼笼,注意着方向从后面按住螃蟹,防止它挣扎,一只手拽不动,他坐在地上,示意沈禛帮他抓住鱼笼尾端,双手并用将大螃蟹拽出来。
螃蟹的身?子得有成年人两只手那么大,大钳子上面坑坑洼洼,似乎经?历过很多战斗。
“嚯!”沈禛看到大螃蟹,也感叹出声,他们自打开春以来,就坚持放鱼笼,各种各样的鱼都?收获过,末世前不怎么常见的也吃过一两次了,却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螃蟹。
虽然生气,气这?大螃蟹毁了他的鱼笼,花迟看着大螃蟹的腿,眼泪几乎要从嘴角不争气地流出来。
清蒸还是?爆炒,这?是?个问题。
他板着脸按着螃蟹严肃地思考。
“迟迟?”沈禛喊他。
花迟摸摸螃蟹,掏出绳子将它五花大绑。他不确定这?螃蟹是?晕了还是?死了,绑严实点安全?,半路跑了他可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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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鱼就别吃了,回去拆一拆喂鹌鹑。”花迟又从鱼笼里?掏出那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