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在鱼笼里?看不真切,这?会掏出来细看,那鱼的鱼尾巴都?烂出骨头了。
“有点可惜,这?鱼还挺大的。”花迟嘟囔一声。
这?条大鱼快赶上花迟手臂长?了,难怪能在大螃蟹的攻击下坚持这?么久。
“回去剁成两半,尾巴那半喂鹌鹑,头这?半做着吃。”沈禛看看鱼身?上的伤痕,给出一个花迟能接受的办法。
像这?类受伤的鱼,伤口处可能会有细菌和寄生虫卵,他们不确定鱼在鱼笼里?挣扎了多久,整条吃不安全?。
但是?鱼还活着,这?样的话,把受伤的地方剁掉就行?。
重新放好那个没坏的鱼笼,花迟捧着大螃蟹,一手拿着鱼笼,沈禛背上背着弓,手上的木棍一头吊着一条鳝鱼,二人慢慢往家?走。
森林里?的融雪越来越少,花迟看着陆续冒头的野草野菜,郁闷的心情有所缓解。
再长?一长?,多长?长?,花迟默默期盼着,长?大了他就有新鲜野菜吃。
狐儿山上的春天就是?这?样,积雪还覆着大地,顽强的生命从土壤里?勇敢探出头,迎着低温和寒风努力生长?。
回到家?,二人默契地拿出油茶面,花迟你?一勺我一勺倒进?碗里?,烧了滚烫的热水来沏。
浅棕色的油茶面逐渐湿润细腻,花迟用勺子搅了搅,将其中一碗推给沈禛。
二人简单填饱肚子,然后准备晚上的大餐。
花迟站在米袋子边上,从里?面盛了半碗米出来,想了想又倒回去,有点不舍得,纠结片刻还是?盛了小半碗出来,他和沈禛一人一碗,配着鳝鱼解解馋,吃不饱就再煮一点面条。
端着碗来到炉灶边,花迟淘着米,将淘米水倒进?小屋里?的秧苗架子上,这?是?他仅剩的一点水稻苗苗,他不打算再往那边的菜地里?移栽。这?批要是?再被冻死,花迟自觉可能会做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来。
等?天暖和一点,他就在小屋附近垦一小片地出来,在他眼皮子底下种。
不用大规模种植,也就谈不上栽秧不栽秧,花迟每日都?注意着秧苗们,保证不叫它们缺水,每一株秧苗都?有自己的小花盆,目前生长?良好。
看其中一个盆里?有点缺水,花迟转身?去水缸里?舀,今天早上没挑水,水缸里?的水快空了。
花迟擦擦手,拿起?水缸旁边的空桶去打水。
慢悠悠往地洞下走,花迟踩在楼梯中间,总觉得自己有点头晕目眩。
他摇摇脑袋又走两步,地洞内的景象缓缓在眼前浮现。
淡淡的粉状蓝色荧光在地洞里?上下飞舞,花迟每一次呼吸每一个轻微举动都?能导致荧光粉旋转舞动。
一股异香涌入鼻腔,这?种异香的味道并不明显,至少花迟刚下来的时候就没有闻到,等?到他发觉这?股味道,已经?晚了。
他的眼皮子越来越沉重,身?子发轻,脚像踩在豆腐上走一步晃三晃。
他跌跌撞撞来到床边,将桶放好,像是?完成了什么紧要大事一样,身?子彻底软下来,跪坐在地上靠着床边睡了过去。
壁炉里?的火苗跳跃,壁炉上方,一株蓝苗苗抖着叶片,细白?的根茎踩在花盆边上要出不出,时刻准备逃命。
地洞的另一边,小白?兔狸藻在架子中间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不止它在发光,以小白?兔狸藻为中心,它周围的架子上铺着厚厚一层荧光粉,仿佛是?给架子刷了层荧光油漆。
沈禛处理干净一条鳝鱼,正回头来看花迟,“迟——”声音戛然而止,他身?后空无一人。
奇怪,他明明记得花迟刚才还在他身?后来着,沈禛往屋外?看看,转身?回到小屋往地洞走,“迟迟?你?干嘛去了?”
好的,他知道花迟干嘛去了。
沈禛板着脸捂住口鼻,径直向着花迟走去,花迟靠在床边睡得正香,脸上压出一道印子。
沈禛试着喊了他两声,花迟依旧在沉沉睡着。
拧起?眉头,沈禛探向花迟的手腕,脉搏有力跳动。他又仔细检查着花迟的唇色,没有异色。
他这?才半放下心,这?些东西对他几乎没有影响,那么对普通人的影响也不会很大,应当只是?催眠唤梦。
安顿好花迟,沈禛着手处理罪魁祸首。
环视着周围幻景一般的淡蓝荧光,还有即使捂住口鼻也能闻到的浅淡香味,沈禛嘴角抽搐,他看向壁炉上正准备逃走的小皂角树,上前将它抓在手里?。
一株皂角树没这?功效,他拎着皂角树往那荧光架子边走。
越往地洞里?面走,荧光粉就越多,等?走到小白?兔狸藻面前时,沈禛的衣服上也在莹莹发光,他捏着皂角树在小白?兔狸藻面前晃晃,小白?兔狸藻上面兔子一样的小白?花一缩一缩,接着猛地吐出一大口荧光粉,将皂角树喷个正着。
皂角树在沈禛手里?气到发抖。
沈禛不得不将它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