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场好戏啊,幽。”
谏山奈落神色冰冷的看着正利用谏山黄泉的愧疚不断攻击她内心的谏山幽。
‘以前还是对这个弟弟太包容了啊......’
随后又将目光看向了年迈的大长老。
大长老虽然也身居高位几十年,但此刻还是难掩心中的惶恐。
‘难道谏山奈落是假死故意钓我们的出头,想要一口气将我们全部清理掉,为谏山黄泉铺路吗?’
见惯了明争暗斗的大长老此刻心中闪过无数可能。
坐在轮椅上的谏山奈落目光在场内扫视了一圈。
场中的十几个人有面露喜悦的,有面露惊讶的,也有面露惶恐的。
‘面露喜悦的多是自己提拔的心腹,面露惊讶的多半是中立派,对目前发生的一切只是旁观,而那些面露惶恐的多是大长老一系的人......’
只是一瞬间,谏山奈落就为场中的十几个人简单的分好了派别。
这一次的事情虽然险些让他丧命,但也给了他彻底清理谏山家,为谏山黄泉铺平道路的机会。
谏山奈落轻抚谏山黄泉的手背,有些心痛的安抚泣不成声的女儿。
随后抬头看向了身后的土宫雅乐。
身后推着轮椅的土宫雅乐立刻明白了好友的意思。
推着轮椅来到了到场前方的主位。
这里是面露惶恐的谏山幽和浑身颤抖,难以置信的谏山冥。
“兄,兄长,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谏山幽神色有些慌张,性格有些懦弱,直感欺软怕硬的他很怕这个敢拼命的兄长。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很开心呢。”
谏山奈落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怎么会呢,你可是我的兄长啊,你活着我当然很开心啊。”
谏山幽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
谏山奈落看着已经浑身颤抖,显得非常失态的谏山幽,心下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真不是你啊,幽。’
随后目光扫过了一旁身着黑服,头戴黑色花朵头饰的谏山冥。
‘但就算你没参与,现在也必须是你。’
“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当然,兄长,别说一个,十个也没问题。”
听着谏山奈落缓和了一点的语气,谏山幽心下终于安定了一点。
“幽,你就这么想要家主之位吗,甚至不惜要杀死我......”
谏山奈落的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让场中的所有人都听清。
“竟然是谏山幽想要谋权篡位吗!”
“怪不得大长老会支持这样一个废物,估计他们早就勾结在一起了吧。”
场中顿时陷入了骚乱。
这件事一旦落实,谏山家将迎来大变动。
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你在说什么,兄长,我怎么会......”
谏山奈落的话让谏山幽的大脑出现了瞬间的空白,随后立刻起身想要反驳。
“哼!”
看到想要靠近谏山奈落的谏山幽,土宫雅乐冷哼一声。
冰冷的杀意压在了谏山幽的身上,也打断了谏山幽反驳的话。
谏山幽跌坐在地惊恐的看着朝他释放杀意的土宫雅乐。
他怂了,就像当年和咒灵战斗中生命受到威胁后直接逃跑了一样。
在土宫雅乐的杀意锁定他时,他再一次想要逃跑。
土宫家和谏山家不同。
谏山家传承的家传咒具,只要实力还可以就都能使用,因此想要成为谏山家主除了一定的实力外同样需要一定的政治手段。
但是土宫家传承的犬神白叡是要植入身体的,继承者需要经常与犬神白叡的意识抗争。
所以实力和相性是第一要素。
因此历代土宫家主多是杀伐果断,不善言辞的人。
所以谏山幽才会这么害怕。
要是平时还好,现在,谏山奈落可是给他安上了刺杀家主的罪名,土宫雅乐就算要动手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不过谏山幽没有想到的是,他身后浑身颤抖的谏山冥竟然真的动手了。
谏山奈落出现时谏山冥显得非常难以置信。
因为昨晚他们可是亲眼看到了谏山奈落的尸体。
而且她实在无法想象是谁能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潜入谏山家,将已经受了致命伤,活不了几分钟的谏山奈落救回。
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恨,谏山冥特意在给谏山奈落造成足以致命的重伤后没有直接杀死他。
目的就是为了让谏山奈落尽可能痛苦的死去。
但是这却给了美狄亚抢救的时间。
从外面潜入谏山家的结界确实很难悄无声息。
但英智和美狄亚暂住的房子在谏山家最外围,仍然在谏山家结界范围内。
‘为什么,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
谏山冥的心中难以置信的重复着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