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三人的脸瞬间黑如锅底,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原本他们想利用游桑这个小孩子造势,结果反而让大家对她刮目相看了。他们怎么也想不通,刚才在他们两人面前还乖巧怯懦的人,现在见到这么多人,反而一副果敢狠厉的模样。
游桑在公平杖下等了一会儿,见武天还在那里不过来,于是高喊道:“武天,你不会怕了吧?仗着炼气境界向我挑衅,现在又不敢受罚了?”
武天的脸更加黑了,武元洞主小声道:“天儿你尽管去,我刚才给你吃的丹药还能管一些时间。我已经打了招呼了,行刑的人会用筑基期的力度,哪怕只有十杖,也能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打伤打残!纵然有丹药能治愈,但受到的疼痛治愈不了!让她以后还敢狂!”
“好!爹!”武天愣着脸,趴在了公平杖的另一个板凳上,阴测测的看着游桑道,“有本事等会儿就别求饶!”
游桑嗤笑了一声,高声道:“也不知道是谁被我揍的时候,哭爹喊娘的!”
周遭的人又忍不住议论小声起来:
“武天真被这个还没修炼的人揍了?”
“揍了揍,我看到武天鼻青脸肿的回洞里了。”
“哦呦,还真是丢人,年纪比人家大,修为比人家高,结果还被揍的满地找牙,就这样还想跟他爹抢峰主之位呢,要是有这样的少峰主,我肯定要换个峰。”
“我也是,我也是,太丢人了。”
身边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武天脸面彻底挂不住,他沉着脸高声对行刑的人喊:“动手!给我狠狠打!不要留余地!”
公平杖之所以叫公平杖,那便是行刑的时候,两个行刑人打出的力度必然是一样重的,甲棍用的什么力度什么位置,那么乙棍打出的力度和位置必然一样,不然就挥不出去。
此时游桑旁边的就是拿着甲棍的人。
她轻轻咬着唇,半阖着眼睛,等待甲棍挥到她身上,耳边木棍破风声传来,棍子打在她身上的闷响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已经有人不忍看这样的画面,闭上了眼睛。
“这是一点儿都没留手啊,用的居然是筑基期的力度。”
“虽说武天是炼气期,两人确实应该是筑基期,但那个游桑还没有开始修炼,这样对她太不公平了!”
“是啊是啊,你瞧她都把头埋在臂弯里了,可能都疼哭了。”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游桑微微一愣,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然后将头埋在臂弯里,遮挡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唇角。
等武天那边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后,游桑努力收起自己的笑容,状似平静的转头,对着拿着甲棍的执法者道:“你是不是没吃饭?”
拿着甲棍的执法者:“?”
“麻烦再重一点。”游桑趴继续道,“我这个人皮糙肉厚,比较禁打。”
甲棍执法者:“???”
说完,游桑就赶紧把脸埋好。
不为别的,她怕动作慢了,她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件衣服是一件灵器。
也是,她没有穿上这件衣服,滴血认主前,也根本看不出来,毕竟别的灵器都像是铠甲一样,像她身上这种如同普通衣料的太少了。
之前她师父说能挡住金丹以下的攻击,她一开始以为只能挡几下,没想到只要力度没超过金丹,次次都能挡的了,这个板子打在她身上就像是痒痒挠一样,她刚才就差点忘了叫了。
听着隔壁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游桑象征性的闷哼着,实在是板子打在她身上感觉太轻,她总是会错过频率。
武长老和武元两个人死死咬着牙站在旁边,听武天的惨叫声,既心疼又无可奈何,他们心里一直暗暗期待着游桑能够服一服软,他们在顺水推舟把这事儿糊弄过去。
可偏偏那个游桑闷头在那里,就跟一个倔驴一样硬是扛着,他们总不能让年纪更大,实力更强的武天先服软吧?那今天他们搞这么一出的意义彻底就没了!
虽然现在也差不多没了。
“你看你看,首徒就是首徒,同样被打板子,修为还比对方低,还能忍住,瞧瞧那边,鬼哭狼嚎的,我看着都丢人。”
“就是就是,洛峰主虽然修炼一途因为自己的天赋中道崩殂,但曾经第一天才的眼光还是在的,你瞧瞧,这个游桑一看就是品性坚韧的人,以后必能成大器。”
‘品性坚韧’的游桑和专注着数着杖子的次数,等到了第七棍的时候,快速从戒指里弄了点锻体果的红色汁液在下巴上,然后弱弱抬头,佯装坚强不屈的模样,快速把汁液又擦掉。
这样的行为在旁人眼里就是明明伤重吐血,却依然坚挺。
反观另一边,武天哪怕是提前吃了丹药,整个人也被打到虚弱不堪,连话都没有力气说了。
武长老急了,见她抬头,赶紧问道:“游桑,你可是坚持不了了?你放心,你只要服个软,认个错,又或者是向大家细细说说当时的情况,老夫便免了你们的责罚!”
“不......不是。”游桑断断续续道,“我是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