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游桑也觉得理所当然,她师父那么好。都说只要坚持一个道心,便能成仙,她师父想成为自由自在的咸鱼的心就没有变过。
消化完这一个消息,游桑看向叶澜,按照既定的步骤,语气艰难道:“既然你已经这样对我了,有件事情我也有必要告诉你。”
说到这,游桑深吸了一口气,“我有个可以测定亲缘的法子,我虽然不知道你的父亲是谁,但我测出了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是谁。”
叶澜怔愣在原处,她懵懵懂懂道:“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孩子……”
可说到这,她陡然顿住,双眸里泛着难以言喻的震惊,片刻,她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唇。
“什......什么意思?”叶澜仿佛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眼睛死死盯着游桑。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么?”游桑看着叶澜坦然道,“你父亲并不是只有你一个孩子。”
言外之意便是,在这个极为瞧不起非婚生子的世界里,她,叶澜是非婚生子,若是被别人知道,是要被唾弃的。
“我......”叶澜的声音有些干,“我是比他大还是比他小?”
她扶着身旁的树,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将这话问来,叶澜仿佛想要用这种单纯的比大小的方式,来佐证她母亲并不是外室。
可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叶澜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这样才说的清,才说的清为什么她母亲死都不告诉她父亲是谁,也能说的清为什么她的父亲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甚至都没有问游桑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而是直接问了自己和那个孩子谁大谁小......
叶澜苦笑一声。
想来她自己心底一直有了这样的猜测只是自己还不愿意承认罢了。
游桑看着叶澜脸上表情飞速变幻,看着她的眼神逐渐悲伤,稍稍垂下了眸子,有时候事实就是这样残酷,在揭开这个伤疤前,叶澜可以用她的孤傲和清高掩盖住之前所有不合理的地方,可真相被揭开后,只有血淋淋。
“你还想知道吗?”游桑抿了抿唇,终究还是稍稍软了心,给了叶澜一个选择的权利。
“说吧。”叶澜抬手轻轻挽了挽额边的发丝,“我已经十一岁了,总要面对现实不是么?”
听到这话,游桑心底莫名的泛起一阵酸涩。
这究竟是什么吃人的世道。
大家的岁数越活越长,但却更加残酷。
“与你有血缘亲属的人,她是有兄弟姐妹的。”游桑看着叶澜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测出来,你与凌月有亲属关系。”
她看着已经怔愣在原地,嘴巴惊愕到微张,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叶澜,游桑轻轻叹了一口气,极为郑重地伸出三根手指,“我发誓,刚才我说的话全是真的,若是有半句假话,便立马下修罗界!”
她突然发现,发誓真的是一个极好用的自证的方法。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姐姐哥哥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为什么知道?”
立马抬眸,游桑看向依旧处于愣神中的叶澜,然后迅速转身眼神聚焦在不断在尖叫后退的凌月身上。
“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凌月指着游桑尖叫,“我要赶紧告诉爹爹,我要赶紧告诉爹爹。!”
“凌月!”游桑赶紧轻言细语规劝,“凌月,你应该去找方法解决问题,而不是解决掉发现问题的人。”
大意了,凌月会合欢宗独有的步法,她们又都是筑基期,对方若是真的想隐藏偷听,她几乎发现不了。
凌月尚且处于惊惧中,她恨自己的父亲做出这样的事情,同样也怕这样的事情被别人知道,她爹爹是天下第一大正派宗门的掌门,母亲是正派翘楚合欢宗的掌门,从生下来她就顶着无数光环,若是被别人知道了......
想到这,凌月抽出自己的鞭子,看向游桑,“你别想把这件事说出去!”
“我不会。”游桑抬手安抚凌月的精神,另一只手藏于背后慢慢靠近,“我是只是想让她知道罢了,这是她应该知道的事情不是吗?”
游桑稍稍压低了声音,“你们都是当事人,你们都是受害者,不是么?”
凌月颤声道:“不,这件事我必须告诉我爹爹,这件事绝对不能外传,我......”
话未说完,凌月便栽倒在地。
看着已经晕倒的凌月,游桑轻吐了一口气,将刚才用御剑手法控制过去打凌月后脑的重物收了起来。
还好她学会了怎么御剑,举一反三了一下,也还好她被打后脑勺打的多了,知道怎么打晕的比较快,也幸亏凌月情绪激荡,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背在身后的手在控制,不然还真不好说。
看着依旧怔愣原地的叶澜,游桑连忙道:“在那干什么呢?赶紧过来帮忙!”
叶澜连忙回神,看着正在拖动凌月的游桑,她抿唇,“你不会想杀了她吧?说一千道一万,她也是无辜的,难怪她总是处处针对我,我以前还以为她......现在我知道她也不容易。若是我处于凌月的位置,我可能会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