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和李雪这才放下心来,将签好的协议递给了朱昊。
为了做得更逼真一些,朱昊也签上了字,摁上了指纹还有手掌印。
“母亲,舅舅,若最后证明你们确实是被冤枉的,出狱那日我一定拿着协议在大牢门口等着你们!”
李雪激动得直点头,“好!好!”
朱昊又瞥了一眼李华,见他虽然不说话,眼里也是赤裸裸的激动和兴奋,心中不禁冷哼了一声。
看你们还能高兴多久!
朱昊走后,李雪问李华,“你说朱昊真的会把财产都给我们吗?”
“白纸黑字写着呢,那还有假?”
李雪还是有些担心,“可是这孩子······”
李华闻言慌忙看了一眼四周,随即瞪了她一眼,小声提醒道,“住嘴!孩子的事以后绝不能再提,明白吗?”
李雪定定地点了点头。
旁边牢房中的李瑟正竖着耳朵听呢,谁曾想却没了下文。
孩子的事?什么事?
哦,对了,那孩子是自己的,并不姓朱,若是此事被传出去,那朱府的万贯家财岂不是飞了?
不行,自己一定要咬死孩子是朱员外的遗腹子这件事,一定要让自己的孩子继承朱府的财产!
县衙,后堂花厅。
包公等人正焦急地等待着朱昊的好消息,忽听王朝进来报:“大人,朱昊回来了!”
包公猛地转过身,正对上朱昊激动又满含恨意的眼眸,“如何?”
“成了!”朱昊将财产转让协议递给了包公,“总算没有枉费我的心思。”
“有劳你了。”包公低头看着手中的协议,过了一会儿,又把它递给了公孙策,“麻烦公孙先生仔细核对一下指纹和手掌印。”
“是。”
公孙策左手拿着协议,右手拿着从尸体和凶器上拓下来的指纹和手掌印,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核对了许久,“大人,凶器上带血的指纹和手掌印果然是李华的!”
“好极了!”包公此时异常激动,忽地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忙确认道,“朱昊,你可有注意过李华的右手?”
朱昊听包公如此问,陷入了沉思。
方才李华按手掌印之时,他确实发现了其右手的不对劲,“回包大人,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的长度竟然是一样的。”
公孙策也跟着附和道,“大人,从手掌印上来看,也确实是如此。”
包公“嗯”了一声,接着便沉思起来。
该不该立刻升堂呢?
上一次自己在堂上被李华质问得哑口无言,这次呢?
不!这次有实质性的证据,虽然还没有证据证明朱员外的死和朱昊被下毒与他们有关,但就凭朱管家、佩儿和李丁三人之死,也足以定他们的罪了!
“来人,即刻升堂!”
县衙公堂。
包公端坐在公案后方,惊堂木一拍,“带李华、李雪!”
威——武——!
须臾,李华和李雪便被带了进来。
此时二人的心中均是纳闷不已:今天早上不是已经审过他们了吗?为何又要审一次?
其实好奇的不光是他们,还有那些闻讯奔过来的老百姓们。
“草民李华叩见包大人。”
“民妇李雪叩见包大人。”
又是一副无辜且嚣张的表情!
手中的惊堂木忽地重重一拍,“李华,李雪,你们可知罪?!”
惊堂木的声音加上包公略有些怒气的嗓音,惊得二人心中一跳,不过他们随即便平静了下来。
“草民不知自己所犯何罪,还请包大人明示!”
李雪也笑着说道,“是啊,包大人,民妇一向老实本分,怎会犯罪呢?还望包大人详言!”
此刻的包公心中的怒气反倒消减了不少,“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公孙先生!”
“是。”公孙策将自己面前案上的匕首、棍子、拓取的指纹和手掌印,还有刚签不久的财产转让协议一并递给了包公。
包公手持匕首和棍子问李华,“李华,匕首和棍子你可认识?”
匕首和棍子?
他们竟然搜出来了?
李华强装淡定地回道,“哪里来的匕首和棍子?草民怎会认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