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冷笑了一声。
装可怜给谁看呢?你娘吗?
“早饭都已经端上桌了,你就将就着吃吧,又何必折腾阿鸿?”
张虎听了心中是妒火中烧,她这是心疼上了?
他啪地一声将筷子摔在桌子上,正要发作之际,一旁静静观察的张母终于发话了,“这大早起的,拌什么嘴!赶紧吃饭!”
张虎暗暗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重新拿起筷子狼吞了几口后,竟直接出了家门。
张母摇着头向李鸿叹道,“阿鸿,别理他,咱们吃饭!”
“嗯!”
只是他们被张虎如此一搅和,哪里还有什么胃口?
三人匆匆吃了几口咸菜,喝了几勺粥,就都撂下了筷子。
李鸿笑着对张母和王梅说道,“姑母,表嫂,你们进屋休息吧,碗筷我来收拾。”
二人点了点头,又道了声“辛苦”,便都回屋了。
李鸿来到院中搭建的小厨房里洗刷碗筷,他一面刷着,一面寻思着该如何找个机会单独问一下王梅,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
正发愁时,忽听有人敲门道,“虎子!”
李鸿忙丢下碗筷去开门,“阿直哥?”
张直点了点头,面露急切地问李鸿,“阿鸿,虎子呢?”
“表哥吃完早饭就出去了!”
“去哪里了?”
“不知道。”
张直惋惜道,“好吧!那我改日再来找他!”
刚回身,却被眼前的人吓了一大跳,“你走路都没声的吗?!”
他身后之人正是赌气离家的张虎。
那张虎本想着去城中转转,可自己这一去定是大半日,又怕李鸿和王梅会趁此空档做出什么有违人伦之事,便又折返了回来。
“张直,你找我何事?”
张直一面搂住他的肩膀,一面说道,“咱们边走边说。”
张虎意味深长地看了李鸿一眼,最终还是跟着张直走了。
二人来到村口一空旷无人处,见张直还要往前走,张虎忙拉住他,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张直停住了脚步,扭头看着他,问道,“虎子,兄弟我今日心里不痛快,你陪我去城里喝几盅吧?”
“你媳妇又骂你了?”
张直点了点头,满眼委屈道,“不光是她,还有我爹和我娘······”
张虎本想拒绝张直的邀请,可刚要开口,就见他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说道,“虎子,你若是不陪我去,那我只能自己去了。只是有一样,傍晚时分你一定要记得去城中寻我,免得我冻死在街头······”
说着说着眼睛竟然红了。
张虎见他如此可怜,又想着青天白日的,自己母亲也在家,他们两个断然不会有什么出格的行为,便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好好好,我陪你去!”
张直一听开心不已,便拉着张虎去了城里。
且说李鸿自二人走后,心下便有了主意。
他端着煎好的安胎药来到东屋,“姑母!”
张母正倚靠在墙上出神,见李鸿进来,忙笑问道,“鸿儿,有事吗?”
李鸿看了眼手中的药碗,说道,“姑母,这是表嫂的安胎药,您给她端过去吧?”
张母心中有些疑惑。
往常张虎在时,他对王梅很是殷勤,为何张虎出去了,他反倒避起嫌来?
“为何要我去送?”
李鸿低头解释道,“姑母,表哥不在屋里,鸿儿进去不合适!”
张母登时急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就大大方方地送进去!”
李鸿愣了一会子,方才低声应道,“是,姑母。”
转身时脸上却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李鸿来到西屋门口,敲门道,“表嫂?”
喊了好几声,才听到一道弱弱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李鸿推开门走了进去,“表嫂,我把安胎药给你端来了!”
躺在炕上的王梅望了眼门外,笑着说道,“阿鸿,你去把门关上吧!我现在受不了凉风!”
李鸿登时明白了过来,他将药放在炕边的凳子上,大声说道,“好的,表嫂!你一定记得喝药啊,待会儿我再进来拿药碗!”
王梅忙起身拦道,“这么麻烦做什么!你就在屋内等着,我马上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