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思量,自难忘

几天后，鱼丹做好了。阿獙拿了鱼丹去找小夭。

小夭正在山顶练习箭术，她上次射杀鱼怪失手，自觉箭术退步了，便又捡起来，每日必定练上一个时辰。

毛球跟左耳在空地上依然打得翻翻滚滚，自从上次输给了左耳之后，毛球便天天去找左耳练习近身搏击之术。为此，小夭还特地给左耳补偿了不少灵酒和玉髓，左耳自然是十分愿意的，反正在岛上闲着也是闲着，便天天陪着他练。

“鱼丹都做好了，你看看！”阿獙把鱼丹递给小夭。“我给鱼丹都上了防护阵法，只要不是受到很重的正面一击，都损坏不了。”

三颗鱼丹都用五彩编绳串了起来，衬着甚是好看。

“这个绳子是用各种不同属性的天蚕丝和五金之精抽成的金丝编成的，一般武器砍不断，还能随着躯体变化大小而跟着伸长缩短，这样毛球化形的时候也不必特地摘下来。”

小夭拔出随身匕首切了一下，果然切不断。

“做得真好！他们两个整天打架，是得要牢固一点，还是你考虑周全！”小夭赞叹道。

“毛球，左耳，你们过来！”小夭朝着二人招招手。

毛球跟左耳停下分开，双双走了过来。

小夭把红色鱼丹给毛球挂在脖子上，毛球很是喜欢，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把玩。

小夭又把其中一个橙色鱼丹给左耳戴上，把另外一枚鱼丹也递给了他，道：“这是鱼丹，含在嘴里可以在水下呼吸，另外一枚是给苗莆的，你待会带回去给她，你们俩戴一样的。”

左耳并不明白鱼丹的价值，但他很乐意跟苗莆戴一模一样的东西，平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欢喜。

“先回去吃饭吧，下午去海边，我教你们游泳。”

毛球跟左耳都不会水，虽然有了鱼丹，但还是要熟悉一下水性，以便日后在海上活动需要。

下午，小夭带着苗莆几人下海，涂山璟也兴致勃勃地跟来了，他虽会水，但却不精。

涂山璟自然是不缺鱼丹的，当年他知道小夭爱戏水，便寻了两枚鱼丹以备不时之需。品质最好的鱼丹紫给了小夭，自己带的是一枚的鱼丹黄，品质跟那两枚鱼丹橙相仿。

后来鱼丹紫在小夭遭人暗害时被杀手信天翁妖毁去，涂山璟曾派人再去搜购，奈何鱼丹稀有，各方都不肯轻易出售，一直没能找到品质上乘的，便耽搁了下来。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小夭早就不需要鱼丹也能在水下自由呼吸活动了。

涂山璟心里涌起淡淡的失落感。

苗莆还好，她只是水性不精，只需要多练习一下正确的游泳方式，熟悉海水流动规律就行。

比较麻烦的是左耳跟毛球两个新手，尤其是毛球，本身是禽类，天性畏水，身体一往下沉就不由自主地使劲想扑腾。

小夭把左耳扔给苗莆，自己亲自教毛球，涂山璟跟在小夭二人后面，并不打扰，只是微笑着远远观看。

毛球对水十分抗拒，只要小夭一松手，他就使劲想往上游，小夭交代的游泳要诀，半天也没学会。

小夭又好气又好笑，转念想想，索性亲自带着毛球游往附近的一个水流相对平稳的湾区。

那一片是附近海域中最美的地方，水草丰茂，珊瑚丛生，各种鱼群汇聚于此，五光十色，极为漂亮。

毛球到底是个小孩心性，从未见过如此五彩斑斓的海底世界，顿时兴高采烈起来，渐渐忘记了对水的恐惧。

“喜欢吗？你主人以前就经常在海底玩，海底很大很大，比这更漂亮更好玩的地方多的是……”小夭循循善诱。

她带着毛球一路上边玩边教，教毛球如何控制前进方向，怎么利用水流的力量更省力气……

毛球这次很快就学会了。

小夭只顾着埋头教毛球游泳，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涂山璟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一群玳瑁从几人头顶游过。

毛球在海底看什么都新鲜，见了玳瑁就要去抓。

小夭陡然想起一件事来，心里一跳，一把抓住毛球：“这个是玳瑁，脾气特别好，你不要去欺负它们！”

毛球有些不解，但还是停了下来，看向小夭。

“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吧！看看左耳学得怎么样了……”

小夭说着向涂山璟招招手，涂山璟游过来，对着二人笑笑，三人便往来时方向游回去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左耳在苗莆的教导下竟然也学得十分快，两人已经可以拉着手在海底漫游了。

毛球见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遥遥对着左耳勾勾手指，意思要跟他比赛。

左耳毫不示弱，两人便朝着岸边奋力游去。

小夭跟苗莆哑然失笑：这两人仿佛成了冤家对头一样，什么事情都要来比个高低。

“璟，我们也回去吧！”小夭回头对涂山璟道。

涂山璟点点头，双手划水便往上游去。

不知道为何，小夭觉得璟似乎并不太开心。

可能璟不喜欢游水吧？她想道。

事实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