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契约才是真无敌

玄水天君现在与其说是有了新的思路，不如说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因为玄水天君不管是被太二摧毁本源再抹除灵体碎片，还是她主动背叛紫薇北辰，然后变成紫薇北辰的玩具，她都彻底完了。

可以说，玄水天君已经有了必死的觉悟。

唯一的区别是：被太二杀，玄水天君会死得不能再死，诸天万界之中永远没了玄水天君这个人；

而被紫薇北辰杀，玄水天君就至少还能活着。

虽然紫薇北辰会让玄水天君如同活在无间地狱，身处永劫，不得超生，但玄水天君还算生命体——相当于死灵一系的某种生命体，而且有记忆，只是没自由，又要一直承受各种痛苦和折磨。

如果是害怕痛苦的人，会选择一死百了，如果是怕死的人，则会选择痛苦的活着。

玄水天君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害怕痛苦还是怕死，可她很清楚，现在不投降，她立刻就会死，投降的话，以后可能出现的痛苦……还是留给以后的自己吧！

另外，玄水天君还有一丝奢望，她之前逃窜的时候，几次拼命冲击根源的保护“膜”，尽管全部失败了，都被灵之力风暴拽了回去，但她的灵之力稍稍探出了“膜”，这让她粗略感知到了盖亚、阿赖耶的情况。

以玄水天君远超命夜界整体水平的实力，哪怕仅仅是瞬间的粗略感知，也等于把盖亚、阿赖耶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感知了个遍。

不过，当玄水天君的灵之力触碰到太二时，直接就被太二的灵体吸收了，玄水天君什么都没“看”到。

正是因为感知到了盖亚、阿赖耶身上那份奇怪的契约，还有太二的特殊之处，玄水天君才会生出了奢望，认为自己只要投降，没准就能靠着太二对抗紫薇北辰！

真出现那样的情况，玄水天君便可以既不用死，也不用变玩具了。

玄水天君在生死关头，刹那间想了很多，最终，她决定先投降，至于后果，等活下来再说。

对于玄水天君的投降，太二有些拿不定主意。

“千年虫，你怎么看？”别看太二经常性的在心里念叨：千年虫是上司，我是打工人，又时不时的防备千年虫偷窥，但在实际行动方面，太二对千年虫的态度其实比较随意，说直呼千年虫的名字就直呼千年虫的名字，说提问题就提问题，一点儿都不见外，也没有小心翼翼的感觉。

反正盖亚、阿赖耶是不敢直呼千年虫这个名字的，她们只会用那位大人来专门指代千年虫——到了需要跟千年虫直接对话的时候，盖亚、阿赖耶就会用这位大人指代千年虫。

太二大大咧咧的问千年虫怎么看，盖亚、阿赖耶心里为太二捏了一把汗。

“我的大人唉，你对那位大人未免也太不尊重了！可千万不要牵连到我们啊！”盖亚、阿赖耶一边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太二，一边在手上加速摩擦，以求提醒太二，别对千年虫那么随意。

盖亚、阿赖耶倒不是为了太二，她们是为了自己：在跟太二签订契约之后，她们等于跟太二绑在了一起，太二惹到了千年虫，千年虫未必会处理太二，但搞不好会拿她们出气！

作为千年虫的手下……的手下，盖亚、阿赖耶必须为自己以后的生存状况未雨绸缪。

遗憾的是，太二根本没看盖亚、阿赖耶，哪怕盖亚、阿赖耶加速摩擦，他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因为他正专心思考要不要和玄水天君签订契约。

玄水天君很强大，从滕六、姑射真人、青女、广成子几个甚至不愿意跟玄水天君一战，就看出端倪来。

必须说明，滕六他们几个并非不敢和玄水天君拼命，如果太二有危险，或者是太二下了命令，他们几个绝对会和玄水天君一战，但敢于一战，不等于愿意一战，他们几个非常清楚，和玄水天君战斗只有一个结果：

战死！

滕六等人跟玄水天君的实力差距太大，所以一丝取胜的机会都没有。

就壮大己方势力的角度来看，太二很想签下玄水天君，可他不确定，签下的玄水天君，是否会听自己的话。

至于是否跟自己一条心，太二完全不在意，他太二从来不是那种只跟人谈理想、讲抱负的画饼式领导，他会用实际利益让玄水天君心服口服。

唯一让太二犹豫的是：玄水天君实力过于强大，几乎无法控制，很可能在他还没展示出足够的利益前，玄水天君就强行解除契约，反过来对他和滕六等人一通乱杀了！

“那倒不会，你的契约吧……”千年虫这次没有群发信息，而是单独和太二私聊，她本想详细给太二解释一下，契约的效力来自于灵之力，只要太二的灵体比玄水天君强，玄水天君就永远无法反抗契约。

然而，千年虫话到嘴边上，却又不想说了，于是，她干脆略过解释，直接做了个总结：“你只需要知道一点：当契约签下那一刻，玄水天君就不能再有任何不利于你的想法，这便够了，至于签不签她，你自己决定吧。”

按照千年虫的眼光，区区二十几级的玄水天君，完全用不着花太多心思，想签就签，反正也不过是一个工具人罢了。

最终，太二还是决定签下玄水天君，不为别的，单纯是想从玄水天君这里，试探一下系统一方的态度。

“你试探不出什么来的。”千年虫却不看好太二的试探，“玄水天君级别太低……”

太二不等千年虫说完便打断道：“不，按你告诉我的情报，系统应该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那种结构，任何一层的变动，都会引来巨大的反应。”

比起只瞄着矩根之母的千年虫，太二对系统一方这个组织看得更透彻，也更关注。

有了决定后，太二迅速发送契约给玄水天君——不利索点儿不行，玄水天君马上就要真-人没了！

仅仅剩最后那么拳头大小的一坨，跟之前几层楼的公寓那么大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