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书记在想林语说的话,如果只是出现一件事的话,那可能是失误或者无心之举,但是三件事情结合在一起,确实如林语说的那样,他们为的是让土地成交量下降。如果真的勾结一家地产公司的话,那么出现零成交也是很有可能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肯定是要承担责任的,肯定也会被问责的。
突然间汪书记好像知道严宽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了,他可能是想让自己下台,可是即使自己下台的话,那也轮不到他坐自己的位子,他又何苦为他人做嫁衣呢?难道说苏大力也参与了这次的事情吗?
汪书记眉头紧锁的说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觉得事情可能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只是我还是之前的那个问题,严宽为何要这么做?他好像没有理由呀!”
林语笑着说道
“严宽是没有理由,但是如果说他和某个人联盟了呢?那他有没有理由呢?”
汪书记知道林语说的那个联盟的人是苏大力,因为苏大力才是最希望自己下台的那个人。
“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苏大力,但是我还是没有想明白,他是怎么说服严宽的呢?因为就算我下台的话,那严宽也只是从三把手升为了二把手,对他而言意义并不是很大呀!”
林语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
“我说的是假设,因为这是我猜想的。假设汪书记您被免职了,那么苏大力有很大可能会接替你的位置,严宽就从三把手变成了二把手,但是如果苏大力再升迁呢?那么严宽是否能够从二把手变成一把手呢?要知道他们破坏了这次的土地拍卖会,那么上面的关注点肯定还在土地拍卖会上,如果在你下台后,他们能够把土地拍卖会办的漂漂亮亮的,那么岂不是算成了他们的政绩,他们之所以有这种底气,是因为很多优质的土地还没有拍卖出去,肯定能吸引很多地产公司的。只要把政绩做上来,而上面的关注点又在榕江市,那么他们肯定就会受到表扬的,升迁也是很有可能的。这么猜想的话,严宽是不是就有理由这么做了。再者说了,汪书记您觉得三把手和二把手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但是严宽是否也这么觉得呢?”
汪书记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深深的沟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困惑,显然是在思考林语所说的话。林语的观点似乎让他意识到了一些他之前没有想到的问题,而此刻,他开始对苏大力和严宽的行为产生了怀疑。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节奏越来越快,仿佛那是他内心焦虑的外在表现。他的嘴唇微微抿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犹豫不决。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汪书记心想,这苏大力和严宽平日里看着还算本分,没想到背地里却在算计他。他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必须得好好查一查。
其实想要调查的话也是很简单的,就从保证金的事情调查开始,只要查出下面人发现了保证金的问题而上报到严宽那里,便能知道严宽是问题产生的关键,但自己还是有一点没有想明白,既然是同盟的话,严宽肯定不会独自一人在前面使劲的,苏大力肯定也会参与的,不然严宽也不傻,所有的事情全让他自己去做,但苏大力得到的好处比他拿到的还多。
想到这的王书记便说道
“你说的对,他确实有动机了。那苏大力除了说服严宽和他结盟以外,他又做了什么呢?”
林语回答道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汪书记肯定也想到了一点,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才能使联盟更加的牢固,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绳子上的蚂蚱也才能使出全力来,通过严宽的小动作能够看的出来,他已经使出了全力,所以从这里来看的话,苏大力肯定也是要使出全力的。那么我们来看看产业园区招商介绍书,其实能够看的出来,这次招商实际上也是以出卖工业用地为主,只不过把一定的区域划定出来,增加了一些扶持力度而已。首先我要说的是,现在划定的区域明显是更加偏离南城郊,把糖厂所在的区域全都分离了出来,如果按照正常情况来做规划的话,糖厂肯定要在其中,毕竟动迁厂房花费的各种成本是最低的,但为何单单把糖厂撇出来了呢?“
汪书记也发现这个问题了,只不过他并没有多想,因为把产业园区建的偏远一些也是各城市的常规操作,这没有什么的,毕竟要预留出来城市发展所需要的土地,如果在近郊发展工业建厂子的话,那不利于城市的扩张了。因为按照国外城市发展的规律,农民进城居住生活是必然的过程,所以城市肯定是越建越大,越建越好。
汪书记反问道
“这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但是我一会再说。我先说第二个问题,这里出现了和土地拍卖会上一样的问题,那里是几块土地绑在一起让土地变的很大,但这里的工业土地事直接就规划的很大,几乎要建造一流的厂子才能用上这么大的土地吧!估计成交量也会很少很少的,可能会让很多厂商望而却步。”
听到林语的话,汪书记再次翻看了产业园区招商介绍书,果然如林语说的那样,每块土地都是很大的,这直接就将一些小厂子给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