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嘎土寨内,老族长紧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封密信,眼中满是忧虑。
距离那大隆七皇子从寨子里离开,才不过一两日,寨子外便一直都有其他寨子族长们送来的信,明里暗里都在试探他的口风。
“族长,咱们现在到底怎么办?看这情形,莫非那七皇子不只到了咱们贡嘎,还去过其他寨子?他们有没有人投靠了大隆?”
身边的几个人,紧皱着眉头,现如今,他们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来摆正自己的位置。
毕竟贡嘎寨前段时间的确收了那七皇子送来的礼物,从密信来看,其他寨子的族长很重视这一点。
但实际上,这些密信,其实中间都经手了秦堂安排好的人,其上的内容,已经或多或少都有了改动,明里暗里,对贡嘎寨有谴责之意,可谴责之外,却又有一种有好事为什么不提前通知大家的意思。
“现在这种局势,只能一句话不提,静看事态的发挥,还有啊,把寨子的年轻人都给我看住了,一个都不能放出去!”
老族长本就烦闷,被这些东西一整,脑子此时都在不断刺痛。
“那舅舅的意思是,咱们默认了那七皇子的招揽?”
一边的老九,此时身上还有些伤势,从他这里出发,自然是不希望同意秦堂的招安。
“我有说过吗?笨蛋!”老族长怒火顿时被点燃,一巴掌便盖在了九长老脸上。
后者还没来得及开口,从土楼外面,却窜进来几个晚辈。
“族长!不好了!”有人惊呼道:
“族长,从清流寨那边突然出现大队人马,为首的说是奉了安南王世子的命令,讨伐投降大隆的安南叛徒!”
“现如今在城里,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声音,要咱们全寨的百姓们,干脆就重新归顺了大隆罢了!”
老族长听到这话,立即色变,两条眉毛直接皱到了一起,不禁说道:“安南皇室为什么会突然出来搅局?那安南王不是都失踪了吗?”
思索片刻,这老头赶忙起身,托着那个晚辈的肩膀,问道:
“你确定是清流寨的人马?”
“族长,咱们两寨相连,我怎会不认识清流寨所用的长矛?”青年赶忙回应。
此刻,老九也顾不得脸上火辣辣地疼,惊喊道:“舅舅,咱们现在怎么办?最要紧的事情,是派人将那安南王室的大军拦在寨子外啊!”
族长当下也不再犹豫了,扭头看向几个年轻人,这安南王室既然都做出了取舍,他们贡噶城,自然也就不再观望!
“老九!你马上去找人,召集咱们寨子里的年轻后生,给我打!一定将清流寨的人给我打回去!”
这位老族长一张脸憋得通红,此时不禁大声痛骂那安南皇室:
“在安南城盘踞多年,却不思为安南做事,现如今大隆打来了,竟然先想到了欺负我们?这次老子倒要让他们看看,我贡嘎也不是好惹的!”
此时的贡嘎寨内,正有两三个人站在一处木头上,带领百姓们大声斥责安南皇室,势必要引起百姓们心中的仇怨。
这几人,就是秦堂在之前留下的手笔,几天以来,他们一直都负责在南安几郡之间传递不知名的密信,为的就是混淆这帮掌权者的消息,让他们无法判断事情的真伪。
包括这一次,安南王室直逼彰州城下,其实,现如今在城下叫阵的,是兴国公带领众多士兵假扮。
此时,这位国公爷身穿一件藤甲,站在几个高举藤甲盾的士兵身后,大声吩咐身后的士兵:
“都给我看仔细了!他们这寨子虽然是用木头造的,但是坚硬无比,咱们赶制出来的长矛,可不能都喂给这寨门!”
“是!”身后众多军士们沉声开口,他们都是之前攻打清流寨时的主力,已经掌握了土寨的人们攻击的方式,现如今,说他们就是清流寨人都不足为过。
贡嘎寨的九长老带人爬上这土楼之时,正好看到了寨子大门前,一众人不断向他们的寨子里投掷长矛。
贡嘎寨的守军虽说也有反制手段,但是禁不住对方的火力实在太猛,他们只要有人露头,身上都要出现两三根长矛!
“九长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再打下去,咱们这土楼都要让他们扎塌了!”寨子里的青年不禁说道。
这整个楼的架构中最重要的就是承担压力的粗壮藤条,外面这群清流寨人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专门找那些藤条扎!
“行了!我在想办法了!”老九紧皱着眉头,在心里咒骂那个老舅,那老东西,一有危险的事情就上赶着把他送上来。
他整个身子贴在土寨的大楼上,想要尝试着与对方和谈:
“清流寨的弟兄们,咱们都是自己人,有必要刀兵相向吗?”
一听他这话,兴国公立即安排提前找好的嘴替,开始对着寨子叫骂:
“呸!贡噶寨的老皮燕子,谁跟你是自己人?你是狗!大隆人的走狗!”
“你们贡噶寨都是一群走狗,当人当烦了,喜欢当狗是吧?我这里有屎你吃不吃?”
“你这个老皮燕子给我听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