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随着一阵霹雳啪啦的声音,几个侍卫赶忙过来。
“殿下,没有找到。”
听到这话,秦烈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此时也不能发作,只能扭头看向荣国公,道:
“深夜叨扰,实属抱歉,还望国公见谅。”
“既是公事,那边算了,否则,就你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荣国公一脸不屑,扭头便向院里走,头也不回地说了句:
“烦请殿下离开时,将我家门带上!”
听到这话,秦烈心中顿时有一股火气腾起,好在被他压制,转而化作一声咒骂:
“这老匹夫,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剁了他!”
大院中一众人退去之后,荣国公才赶忙来到家里的一间柴房。
一堆柴火内,肖玉城正躺在其中,紧皱着眉头,因为伤势过重,已经昏迷。
“外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肖将军都被伤成这样?”
外孙女承担了隐藏肖将军的任务,此时赶忙问道。
“这事情不小,从今天开始,严防死守咱们府上,不要让那些外人混了进来。”
荣国公脸色沉重,一对眼眸带着几分迟疑,希望这些事情的发展不是他所设想的那样。
第二日晨间,肖玉城才从昏迷中醒来。
他昨夜经过思考,最终还是决定来到荣国公的府上向他说明情况。
却没想到,还没有准备开口,便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荣国公此时将手边的一杯水放在他面前,轻声道:
“无需着急,你先调整一下状态,然后再将发生的事情告诉我。”
却见肖玉城甚至来不及喝水,便急忙从怀里掏出来那块写着血字的破布。
“大皇子秦烈,意图弑君……”
因为接连两次被血水浸泡,这破布已经快要难以辨认。
荣国公拿着这破布仔细端详了片刻,却也没能看出什么东西,只能无奈放弃。
再次将其扔给他。
“这东西已经没用了,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商量出来一个对策,想办法联系上陛下。”
荣国公脸色沉重,虽说意识到了什么,却没想到,竟然真的暗合了自己的猜想。
“昨日朝会之后,陛下的状态变得更糟,就连众臣们都不见了,恐怕也与大皇子有关系,我昨夜入宫时,那宫里宫外,都已经被他府上的那些侍卫们替换,根本找不到进去的办法。”
听着肖玉城的话,荣国公也紧皱着眉头,脸色低沉,叹气道:“这样吧,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寻那几个信得过的老家伙,看看有什么对策。”
与此同时,皇宫内。
隆皇躺在床上,脸色很是难看,作为太监总管的齐钱整日伺候着。
“怎么这几日吃了太医们开的那几味药,这身子反倒是不见好了?”隆皇不禁发问。
齐钱站在身侧,赶忙说道:
“这天气越来越凉了,兴许是这个缘故,让陛下这病啊,反反复复,不过太医们经常要来把脉,想来对陛下的病,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此时,隆皇却慢慢坐直了身子,沉声问道:“齐钱,你觉不觉得,这几日宫里头安静得紧?昨日朝会后,竟无一人进宫面圣。”
“许是大家看陛下劳累,不是什么要紧事,就不想再经过您手了。”
“不对,不对。”隆皇喃喃自语,眼中带着疑惑,此刻突然间说道:“齐钱!你立即用密信,召集金吾卫前来,让邹宇亲自来!”
齐钱鲜少见到陛下这样的表情,现如今也不敢大意,赶忙扭头离开。
几个时辰后,在国子监祭酒林仲甫的家里。
“老李快些坐下,你我都许久没有在朝堂之外见面了。”林仲甫面带笑意地看着这位贵客。
两人其实私交不错,只是因为这段时间老国公手上事情太多,没有怎么见面。
老国公坐下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说道:
“我如今过来,可不是同你闲聊。”
“你我都是老臣了,得陛下恩惠无数,我也就直说了,那大皇子秦烈意图谋反,现如今已经将自己的人全都安排在了皇宫里,将里里外外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而且按照小城前往左天罡府上所带来的消息看,陛下这几日的病情加重,也是因为这秦烈。”
“这,老李,这可不能开玩笑!”林仲甫听着这些话,一整张脸都被吓得煞白,哪里能想到,几个皇子中,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心思?
“如今我来找你,就是商量对策,总之要先联系上宫里的陛下才行。”老国公皱着眉头,正是此事不好处理,他来到这里的一路上都在考虑,却找不到个什么解决的法子。
“这这这,进宫面圣的命令恐怕都送不到宫里头,这该如何是好?”
林仲甫不禁站起身,在地上不断踱步。
此时,一个灵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正是林仲甫的外孙女刘念。
她在老国公来到府上之后,就躲在一边偷偷听着两人的对话,眼见两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