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一脸疑惑。
“你笑什么?”
“没什么。”
可不能说他可爱,易迟迟担心他会恼羞成怒跳到海里去冷静一下。
伸手拿了颗糖,她笑眯眯道,“我们一人一颗。”
“都给你吃,我不爱吃糖。”
“婶儿告诉我,你嗜糖如命!”
闻时,……老娘这是铁了心要拉后腿呀,咋什么话轱辘都和迟迟说。
他不要面子的吗?
“我、我也没老娘说的那么离谱。”
委屈巴巴,易迟迟笑了笑,将剩下的一颗糖也拿了。
“行的,我自己吃。”
闻时满意了,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明早有满潮,要去赶海不?”
“你有时间?”
“没有,但我可以找人陪你去赶海。”
他今天还是抽空出来的,为了迎接易迟迟的到来,他和搭档换了班,搭档替他出海,他替搭档留守大后方。
但是这几天事有些多,“最多三天,我就可以正常上下班陪你了。”
“正事要紧。”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闲聊,轮渡到达了港口。
枫林港是海岛最重要的一个港口,但非军港,属于民用港口。
来往轮渡船只络绎不绝,距离闻时他们的基地还有一段不算近的距离。
“媳妇,我们得去集贸市场坐车,你还能不能行?”
黄青山扶着把胃都吐空的杨青,忧心忡忡。
“能!”
上岸双脚踩在陆地上的杨青满血复活,再次生龙活虎起来,“我好了,放心大胆的走……还有老黄,我的郑重叮嘱你,不能说女同志不行,我们女同志很行,不比你们男同志差……”
“知道知道,我错了,我下次注意。”
可别叽叽歪歪了,他不过是想表示一下对媳妇的担忧和关心,咋到了媳妇这就成了他瞧不起女同志。
关键他还不敢辩解,只能认错。
看着他憋屈的样子,闻时提着行李的手紧了紧,视线忍不住落在易迟迟脸上,见她眉眼柔和舒展,眼里笑意弥漫。
还是他家迟迟脾气好。
“嫂子,你要难受你说,不用逞强,我和迟迟可以搬运行李,让老黄搬你挺好。”
易迟迟眼睛骤然瞪大,又很快恢复正常,搬什么的简直是槽多无口。
“不用,我真的能行。”
为了表示自己能行,杨青抢了个行李就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集贸市场而去。
路过易迟迟身边时,她还顺手把人带上。
“走妹子,我知道集贸市场在哪。”
易迟迟朝闻时笑笑,顺着她的力道离开。
闻时和黄青山碰了个眼神,认命带着行李跟在两个女人后面一路到达了集贸市场。
坐上了后勤出来接收物资的车回了基地。
八月下旬的海岛气温很高,易迟迟从车上下来,出了满身的薄汗。
杨青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擦了擦脸上的汗,问道,“妹子,你住招待所还是哪里?”
“我申请了临时房子。”
闻时替她回话,杨青乐了,“那妹子,你先跟着你对象回去,我们明天见。”
她也得去好好看看她的新家。
“好。”
易迟迟颔首,目送夫妻俩有说有笑的离开后,看向闻时,“累,想休息。”
闻时感觉自己见到了药子叔那只叫大狸的猫,看着高冷实则在撒娇,可爱死个人。
害他新怦怦跳。
他尴尬咳嗽一声,“走吧,我带你去休息。”
易迟迟的出现,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
沿途遇见的官兵,家属们,看见她和闻时并肩而行还有说有笑,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满脸惊诧。
还窃窃私语。
她耳朵灵,清楚听见一过去的嫂子轻声嘀咕,“怪不得闻副团之前骂哭了小李她们……”
易迟迟黑人问号脸,“你又把人骂哭了?”
“没骂,就训了几句。”
懂了,这是又嫌人说不好话,是不是嘴巴有问题或者是走不好路,小脑发育不良建议去看医生之类的。
“没动手?”
“我不是那样的人。”
闻时急眼了,“你信我,我不对普通女同志动手,敌特和坏人会。”
“我信你!”
掷地有声的一句话,成功把急眼的男人哄好。
然后,两人顶着众人见鬼似的目光,一路回到了他申请的临时房子。
这片区域是整齐划一的独栋,白墙青瓦,前后都有院子。
有些院子里开了菜地,有些没开。
闻时申请的就是没开菜地的院子,左邻右舍倒是都开了,显然是有人居住,但没见到人。
他拿了钥匙开门,“回去之前你就住这。”
易迟迟脱口而出,“你呢?”
“我住宿舍。”
还没领证呢,不能同住一个屋檐下。
“屋里的家具摆设之类的都是找后勤申请的,你先将就着住一下,等结婚了可以继续用,也可以自己出钱出票置办家具。”
想的还挺长远。
易迟迟心里有了数,这套房子不出意外就是给闻时留的。
左右邻居大概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