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以教你一套推拿手法。”
点了点收拾整齐的床铺,她道,“躺上去趴着,用心感受。”
“来!”
闻时趴在床上,易迟迟袖子一腕,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手指下的触感梆硬,这是明显的僵化状态。
不想办法放松,肩周炎、颈椎病这些会接踵而来。
“准备好没有?”
“好唔……”
易迟迟手下骤然用力,闻时闷哼出声,卧槽,这滋味太酸爽了。
又酸又疼。
“媳妇你轻点。”
他龇牙咧嘴求饶,易迟迟不但没放轻力道,还加了点力。
“轻不了,忍着。”
话音未落,又一股酸胀感自肩胛处席卷全身。
闻时倒抽一口凉气,妈呀,这刺激的。
总感觉这一波推拿完成,他会惨不忍睹。
没到这个程度,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看似纤细无力的手,顺着肩膀一路下滑到背部,再到小腿肚,每一次按压都力道十足,关键按的还是穴位。
有些地方是酸,有些地方是酸胀,有些地方则是麻,而有些地方,被按一下则好似被毒蚂蚁叮了一下,那滋味可以用又疼又辣酸酸胀胀来形容。
非常的难受。
但按完后,全身松爽。
特别是骨头,感觉浑身关节好像被重新组装了一遍。
累的浑身都是汗的易迟迟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慢悠悠喝水,视线不离闻时。
看着他跟二哈似的一脸兴奋的踢踢腿,扭扭腰,又摆出架势打了一套军体拳,随后收拳站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笑问,“感觉如何?”
“痛快!”
他活动了一下脖颈,抬脚来到她旁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吨吨吨喝完,长舒一口气道,“学这个得把穴位学会吧?”
“理论上来说最好学会认穴位,不认识的话全套手法走下来不能说没效果,只能说效果不明显。”
闻时秒懂,这是稍微轻松一下的意思。
“回去之前我努力学会。”
“好。”
看了看时间,见都快八点了,她嗅了嗅身上的汗味,“想洗澡。”
闻时头秃,这地儿就没洗澡的地方。
“要不给你打水擦一下?”
商量的语气,还带着几分忐忑,怕她不同意。
易迟迟嗯了声,“你也擦擦,一股汗味。”
“好。”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各自擦洗了一遍,又把身上汗湿的衣服换了。
闻时穿上了易迟迟给他做的新衬衫,裤子是易迟迟给他连夜改的藏青色便裤。
把大裤腿稍微收了点,粗壮有力的腿包裹在其中,那种紧绷力量感性感的让人头皮发麻。
“衬衫穿的太板正了。”
看着他将扣子扣到顶,袖口也扣得严严实实,易迟迟上前替他揭了一颗扣子,露出圆润的喉结。
塞进裤子里的衬衫下摆稍微调整了一下,再把袖扣解开,袖子松松卷到手肘处,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后,她满意了。
“帅!”
闻时低头瞅了瞅自己,看不到整体形象,也没镜子,但媳妇儿眼里的惊艳和欣赏,他看见了。
这意味着他现在的形象是真的帅。
“媳妇搭配的好。”
他美滋滋表功,不等易迟迟回话,对她的服装有些不满,“应该穿裙子的。”
“裤子方便。”
易迟迟换了白色棉布衬衫和藏蓝色的工装裤,主打一个慵懒风,脚上是一双回力小白鞋,头发扎成了松散丸子头,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白净的脸。
她笑眯眯问他,“我不好看?”
“好看,但我觉得你穿裙子更好看。”
他媳妇儿那两条腿太美了,又长又直。
不过她说的对,裤子方便,也不出格。
“等以后环境好了,我给你买很多很多漂亮裙子,让你不重样的穿。”
说这话时,他凑到了她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呼出来的气息全喷在易迟迟耳朵上,有些痒。
她揉了揉耳根子,“按照你这个不重样的标准,我感觉你的收入养不起我。”
闻时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遂从善如流改口,“我多接任务拿补贴,应该差不多。”
“别,我能赚钱。”
海里也不太平,“我只想你在守卫祖国的海防线时能平平安安。”
说到这里,她抬眸看向闻时,严肃叮嘱,“不管身处何地何种境况,安全至上。”
“……好。”
闻时嘴上应得爽快,心里却忍住苦笑,哪有这样容易啊。
不过为了媳妇,他会全力以赴平安归来。
“去吃早饭?”
“嗯。”
吃好早饭直接去友谊商店,时间应该差不多。
和人相约,宁愿找到,也别晚到。
于是,新婚小夫妻将换下的衣服收拾好放进包里后,出门退房去吃了个羊城特色早餐。
此时时间还早,大街上人来人往,自行车飞驰而过,满大街都是黑、蓝、灰、白等灰扑扑的颜色。
但人们脸上的笑容,浑身上下散发的精神气,诉说着这座同样灰扑扑城市的朝气。
没有后世的灯红酒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