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
青年拒绝的非常果断和利落,还一脸不耐烦怼她,“我说张晓琴,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惹事?真以为谁都是你爹妈兄弟要惯着你是吧?!”
“说的漂亮。”
涂肖啪啪鼓掌,一脸唯恐天下不乱问青年,“同志,我看你是个明白人,咋会和不明白的人凑到一起?”
这不纯纯脑子有病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么。
闹不懂青年在想什么。
易迟迟看着青年黑了红,红了又满脸的羞愧脸,默默朝涂肖比了个大拇指,涂同志这张嘴长得挺妙,能给人带来意外惊喜。
“军……”
“闭嘴。”
张晓琴刚起了个话头,军哥就没好气将她的话堵了回去,“要么老老实实坐你位子上去,要么我们绝交,你被揍了别找我。”
这话一出,张晓琴立刻安静如鸡再也不敢扎刺的去了她自己的位置。
有了这两位的加入,易迟迟他们这个车厢的乘客人数达到了四位。
按说年轻人凑到一起有话可说,但张晓琴这姑娘实在是不招人喜欢,连带着和她同行的乔军也不受易迟迟和涂肖待见。
然而这是个话痨,哪怕他看出来了自己因为张晓琴的原因不受待见,也不影响他主动凑过来和易迟迟他们闲聊。
易迟迟没搭理,涂肖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原则搭理了他。
然后,这位来了句——
“你们俩在处对象吗?”
涂肖一脸惊恐,易迟迟看傻子似的看向他,“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易同志是军嫂,你可别败坏她的名声。”
涂肖没好气解释。
乔军,……很好,又说错话了。
他立刻道歉,“对不起易同志,我不是有心的。”
“乔同志,我觉得你不适合说话。”
易迟迟语气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张晓琴忍不住跳出来显示存在感,“你说话怎么这样?”
“张同志,你别逼我扇你。”
这也是个不讨喜的,易迟迟没想着客气。
她摸了摸头发,抽出一根比手指还长的银针平静道,“我这人脾气不怎么好,张同志你最好安分点少说话多吃饭,不然扎你一针让你做几天哑巴。”
张晓琴只是口无遮拦娇气任性,不是傻。
她智商没问题,看见银针就知道易迟迟是个硬茬子,不会向她那些同学一样因为她的家庭优待她。
何况易迟迟还是个军嫂,这就更不敢惹了。
所以,她识时务者为俊杰,“好的易同志,我就不打扰你了。”
至于乔军,和她有什么关系。
男人在自身安危面前都可以靠边站。
张晓琴一缩,乔军也缩了。
然后,接下来的时间就变成了乔军和涂肖聊的热火朝天。
易迟迟则拿了赤脚医生手册出来看。
涂肖见了满脸惊奇,“易同志你还是个医生?”
“卫生员。”
卫生员和医生有区别,靠山屯的医生是药子叔,她拿的是卫生员的身份和工资。
医生看病治病救人,卫生员理论上来说只负责打针输液这些。
可惜,理论在她这没用。
药子叔不在队医室她就得顶上,所幸这种时候不多,不然她能愁死。
“你不会看病?”
“不会。”
“那你还看赤脚医生手册?”
乔军没忍住接话,易迟迟头也不抬道,“学海无涯,学无止境,没人规定不会看病连书都不让看。”
乔军又被她撅了回来。
然后,他得出一个结论,这位易同志是真的不好接触。
很不好接触的易迟迟跟个刺猬的竖起了全身的刺,在接下来的几天行程中,除了给涂肖几个好脸色,和他有说有笑外,把乔军和张晓琴是忽视了个彻底。
终于,京城站到了。
当列车缓缓进站挺稳后,易迟迟拎起自己的行李就往门口走去。
轻装的优势这就出来了,涂肖也和她一样,除了一个行李箱别的东西都没有。
乔军和张晓琴不一样,这俩的行李是真的多。
他们这个六人车厢,因为中途一直没上人,剩下两个铺位都被他们放了行李。
因此,当易迟迟和涂肖都下车了,这俩才堪堪拎着大包小包出现在门口。
“快走。”
不想继续和他们同行的涂肖,眼角余光扫到两人后招呼易迟迟赶紧走。
然后,两人跟身后有鬼追似的快步进入拥挤的人潮,消失在了乔军和张晓琴的视野中。
扬手准备喊他们等一等的张晓琴见到这一幕,噘着嘴跟乔军抱怨,“军哥,易迟迟和涂肖人都不行。”
“我看你最不行。”
化身为行李搬运工的乔军正是恼火的时候,闻声怼了回去,“我说你能不能把你自己的行李拿走?我特么是你家长工吗?要给你搬运行李。”
“人家是女孩子嘛,力气小。”
她噘着嘴撒娇,乔军不忍直视收回视线,“正常点,你这样像猪圈里的猪。”
“还有,没谁规定女同志就得力气小,你看易同志力气就挺大,都自己拿行李。”
说到这里,他将其中一包行李塞给张晓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