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迟迟看向门口的药材,顺着她视线看过去的乔军悟了,这活他们干不了。
“好的姐,我们送柳同志回去。”
柳兰觉得她的身体很好,真心没到需要人护送的程度。
“我可以自己回去。”
“不行。”
易迟迟还没说话,张晓琴就否决了她的建议,“你是孕妇,肚子里还揣了俩,不把你安全送到家我们心里不踏实。”
说着,她跟土匪抓人似的抓了她的胳膊,“走,送你回去。”
乔军拄着拐用空着的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柳同志,请!”
柳兰看向他的脚,“你还能走路?”
不等他回话,她转头跟易迟迟道,“迟迟,你管管他们,我能自己回去。”
“赶紧回去。”
管是不可能管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管。
“乔同志的脚……”
“我脚没事。”
乔军赶紧接话,还把手里的拐杖给她看,“有这玩意在。”
其实用不上,他干爹对跌打损伤有一手。
已经消肿的差不多,可以正常行走,就是走动的时间注意一下受力点的问题。
所以给他配了个拐杖。“
“我们慢慢走。”
“他今天都没怎么走路,是该走走。”
张晓琴今天替他跑前跑后的忙活,心里有点怨气。
柳兰听出来了,她也没辙了,两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拒绝不好。
无奈,只能在两人的护送下慢悠悠闲聊着回家。
易迟迟挥舞着小手把人送走后,开始收拾地面的药材。
顺便检查了一下别的药材,见有些差不多了,遂端进屋搬来工具该切的切,该磨的磨。
切好磨好的药片药粉进行分装,一部分放在药柜抽屉里方便取用,一部分则需要送到药材收购站。
等她忙活着差不多,慢悠悠送人回去又蜗牛漫步回来的张晓琴和乔军出现在了她眼前,开口第一句就是,“要不要帮忙?”
“不用,你们俩坐着歇歇。”
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她道。
两人哦了声,乖巧坐在椅子上看她忙活。
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药捻子撵磨药材的轻微声响。
张晓琴坐不住,凑到她身边挽着袖子道,“这活我能干,要不让我试试?”
易迟迟,“……”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看看表情期待的张晓琴,又看看手下的药捻子,沉默两秒后起身让开位置。
“你来。”
“好嘞。”
张晓琴眼睛亮了,兴致勃勃接了她的位置拿着药捻子认真仔细的碾药。
时不时还问问易迟迟这样行不行。
“你安心碾,我盯着呢。”
张晓琪哦了声,门头干活。
乔军看得蠢蠢欲动,刚准备开口说让我试试,给自己倒了杯水的易迟迟看了过来,“你牙补的怎么样的了?”
张晓琴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乔军脸垮了下来。
看见两人表情变化的易迟迟悟了,这是没补成的意思。
“咋,公社补不了?”
“补不了,只能镶金牙。”
可他一个年纪轻轻还有着美好未来的小伙子,补颗金牙像话吗?
不像话。
他丢不起那人。
“我准备回羊城去补。”
易迟迟挑眉,“羊城能补?”
“大概能的吧。”
这话乔军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主要之前他也没接收过有关这方面的信息,
他叹息一声,颇有些悔恨道,“早知道偷溜出来的代价如此之大,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被晓琴撺掇着干出这样的糊涂事。”
这话张晓琴可不爱听,她怒道,“关我什么事,明明最初是你提出来的,把责任推我身上,你可真是不要脸至极。”
亏她之前还跟猪油蒙了心似的觉得他哪哪都好,搞了半天都是错觉。
“你就是个混球。”
易迟迟,“???”之前还一口一个军哥,现在就成混球了?
乔军和她一样的想法,“我怎么混球了?”
“你还不够混球?撺掇我干坏事自己死不承认,出门在外也不照顾我,动不动就怼我,小时候还骗我的鸡蛋糖果吃……”
她大吐苦水的同时,把乔军的黑历史曝了个遍。
易迟迟听得叹为观止,“原来你是这样一个乔军。”
乔军被两人说的汗都下来了,讪讪解释道,“那时年幼无知。”
“呵。”
张晓琴冷笑一声,“管你说什么,反正你给我等着,回去了我就告诉乔伯伯他们你曾经干的好事。”
这个有点狠,乔军瞬间面色大变,卧槽,真让她告这个状,他还有命活着?
想到自家老爹的皮带,和老妈的大力神掐手,他顿觉浑身开始疼的求饶。
“我错了,看在我们一起长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