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钩月黯昏。
整个下河沟陷入一片漆黑夜里,似有一股不祥之兆笼罩全村上空。
呜呜…………白天刚死了人的寂静村里,女子的啜泣声呜呜咽咽的回响在黑夜里,更添阴森诡异。
“孩子她娘你休息会,别哭了,咱们还有一个孩子呢,你把身体熬外了让满儿和我还怎么活。”粗布裹着白麻衣的黑黝的汉子双眼通红的劝道。
小小院落草棚房檐下,随风微微飘荡着白葛布,不大的篱笆院里,挂着大大小小的鱼干,和地上一口薄皮空棺。
一脸色焦黄的妇人,鬓角凌乱,丝丝碎发搭在额间,时不时盖住了泪水涟涟的眼睛,但她却毫无所觉的失魂的跪坐在那里,嘴里喃喃道:“小荷,小荷我苦命的女儿。。。。”
“哎,哎老头子你说小荷那丫头是不是撞上邪祟了,才会死的那样骇人。”余老头的身边余婆子,一脸的惊恐。
“你胡说八道什么,现在余丰还指不定多伤心呢,这眼看子就要过门了,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以后余丰都得背上孤寡克妻的命。哎!这以后可咋整?”余老头花白的发,这几天几乎全白了,一脸的愁苦。
啊。。。。。爹爹救命!女子的凄厉的尖叫声响彻整个下河沟的上空,远远的消失在黑夜里。
听着这毛骨悚然的惨叫,整个下河沟的人瞬间从睡梦中惊醒,开始浑身僵硬,心神战栗。
睡梦中的孩子吓的哇哇大哭起来,原本凄苦啜泣的妇人心头猛颤也停止了悲泣,和身边的汉子紧紧抱在一起,慌张的看向漆黑的门外。
片刻后,只听一家汉子声嘶力竭的嘶喊道,“还我女儿,你个混蛋。。。。说着就拿起镰刀追了出去。”
接着整个村的人呼啦啦的冲出了家门,还有妇人颤抖着双手却紧紧拽着自家男人的胳膊或抱着自己家男人的腰,愣是不要让他们出去。
生怕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顿时整个下河沟都沸腾起来,拿着各种武器,镰刀,锄头,棍子出来。
疯了似的在前面狂奔的汉子,跌跌撞撞的不知摔倒了几次,膝盖磨破了皮也恍然未觉。
下河沟的村长是个正值壮年的汉子,还算靠谱的拿着火把喊叫道,“不许乱跑,点上火把随我一起去查看。”
嘈杂纷乱的人群如乱飞的蜂,瞬间得了指令,纷纷的去拿火把,灯笼的聚集在小村中,跟随着村长急步往芦苇丛去。
枯黄的高耸的芦苇丛夹带着春日里新抽张出的芦苇叶子,随风一吹沙沙作响,空气中夹杂着淤泥河水的腥臭气。
穿着棉麻里衣的姑娘,昏迷躺在高耸的芦苇丛里,一团黑雾中两点红色光芒闪烁其中,扭来扭去的黑雾桀桀怪笑道,“小丫头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欲望。”
另一边林晚星正从百宝袋里抽出师父送的“斩魔剑!敛万古之烟霞,归一原之造化!”
看着有两剑之宽的长剑,黑色泛青的刀鞘,掌间慢慢聚集金色璀璨光团,握在刀柄上用力,斩魔剑微微震颤,“我拔,拔,拔………”半刻钟后。
直至林晚星额头冒出细细密汗,都未能拔出分毫,隐约身体各处静脉胀痛,气氖的松了手,泄气般把剑扔在一边。
“臭老头,给我一把我拔不出来的剑,有屁用,哼!”
林晚星气鼓鼓的吐槽,“算了继续修炼把!”
凝神静气,重新回归静谧中。
“余丰哥哥,你尝尝这个花糕,这可是我特意从镇上买来给你吃的。”芦苇丛里姑娘脸上带着笑正与她心里的藏着的男子相会。
桀桀,嘶哑阴寒的笑弥漫在芦苇丛里,“这个我要慢慢玩,上一个吞的太快,没意思!”黑雾裹挟着昏迷的人一阵风刮过,消失在暗夜里。
“村长,这么高的芦苇看也看不见,这可是沿着河道几十米呢。”
“五人一组,分开找。”就在众人要分开找的时候,一股森寒的急风刮过,夹杂着尘土枯叶,吹的众人眯了眼睛,待睁开眼睛,只见枯叶打着旋儿从空中飘落。
众人都齐齐打了个哆嗦,搓搓胳膊,浑身都感觉一股阴冷寒意。
四周一片寂静,有人后知后觉的“啊”的一声鬼叫。
“有鬼,有鬼。。。”三狗儿吓的跌坐在地上。
“村长啊,我在你们后面看的清清楚楚,一团黑雾里两个红彤彤的光,嗖的一下就没了。”
“我好似也看到了。”二狗子也哆嗦着说道。
村长黑炭似的脸色更黑了,立马吩咐道,“快找,只是周围的村民都吓的腿脚打转,不敢挪动分毫。”
翌日,林晚星迎着朝霞端坐在平羊坡上,旋风般的灵气萦绕周身。
咔嚓一声,身体里的灵气在经脉间充盈,似乎有了新的突破,林晚星顿时心中一喜。
“师父,师父我炼气9阶了,你说我是不是不到年底就能筑基了。”林晚星兴奋的扯着坤道人的绣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