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鲜血溅了他满身满脸,双手依然在肚子里不停的翻找,自然他什么都没找到,一个愚蠢的疯子,怎么会懂,刚刚怀孕两周的婴儿还只是小小一团血肉。
罗八抬头看了看双眼暴突的女人,似睡醒般,急忙把妇人的肚肠子往肚子里塞去。
此时的妇人却还有一口气在。
然而罗八却开始慌张起来,冲到屋外不停的洗手,洗脸。
翻出麻布口袋,进了屋眼神狠戾的把满身鲜血的女子,塞进了口袋里,扛起布袋,趁着夜色鬼鬼祟祟的往屋后的荒林跑去。
林晚星立马跟上,罗八家本就偏僻,靠近居民区的边缘,也不过走了三里路就到了一处树林,左右看了看,拿着绳子捆绑了几个石头。
拖着布袋,一步一步的把人和石头,推入了临城河的深处,直至消失不见。
刚看完这一切,场景瞬间恢复,几人站在院子里一时沉默着平抚下心绪。
“辛县令你还好吧!”林晚星看了看面色惨白的几人。
“主人我要去杀了那个畜生罗八!”邴武一脸怒容的道。
“邴武你去把外面的蜈蚣男和那几个泼皮,都带到这门口候着,就说本县主有请。”
是,小的遵命!
宋头你不要进去了和邴武一起把那些混账,押到门口来。
伸手飞快点了下辛县令的眉心。
“我暂时给你开了天眼,看到什么,不要害怕!”
辛县令先是惊讶,后又严肃的点点头。
迈进冷如冰窖的屋内,就见如得了白内障的女鬼满脸怨恨的飘来。
黑发如蛛丝般,迅速蔓延缠来。
林晚星手掌带着灵光拍了出去,突听一声女人的尖啸在屋内响起。
紧接着一声声诡异凄惨的低语传来。
“呜呜呜,我好疼啊,好疼啊。。。。”
“辛县令双手双腿抖的像得了帕金森,浑身战栗冰寒入骨,让他如同被钉在地上的木桩,分毫动颤不得。”
林晚星蹙眉,满身金光在黑黢黢的屋内闪现。
黑色煞气被隔绝在半米外,辛县令顿时觉得身体有了暖意。
刺眼的金光让女人发出一声凄厉惨嚎。
门外的人听的浑身一哆嗦,蜈蚣男瞬间暴起,就要跑路,却被高壮的邴武,一脚踹翻在地。
顿时几人泼皮也不干了,和邴武、宋头还有一名衙役撕打了起来。
林晚星也不耐烦了,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根长枝柳条,就抽了过去。
这蔓延的阴冷煞气,至少已经达到厉鬼级度。
每抽打一次,黑色煞气便淡了几分,每听一次凄厉惨叫,辛县令就哆嗦一下,只觉耳膜刺痛。
“还不快给我现形,姑奶奶可没耐心跟你耗时间!”
“啊,啊。。。仙人我错了!求仙人饶命。”
林晚星扔下手中的柳条,顺手把黑羽放了出来。
小奶狗似的白毛黑纹的黑羽,兴奋的跳了几圈。
林晚星现在没心情逗它,对着肉乎乎的黑羽道。
“去门口守着,谁敢逃,先把腿给我咬断。”
黑羽立马不闹,冲着林晚星低吼一声,转身就跳了出去。
“吼。。。”顿时一声震天虎啸,让本就破败的院墙顿时倒塌一片。
屋内的女鬼浑身一哆嗦,满身的黑红煞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恢复了生前模样。
虎类本就有避凶驱鬼的作用,何况灵虎的咆哮声,更是有震鬼驱煞的作用。
自然也让这刚成厉鬼的妇人,恢复了神志。
听着院子里鬼哭狼嚎后,一片安静,便也不管了。
辛县令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浑身发软的上前,向林晚星拱手。
“多谢县主!我,我现在可以审问了吗?”
林晚星勾唇道:“嗯,县令大人把她当活人审问就可。”
辛县令他此时终于对,“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句话有了深刻的体会。
满脸复杂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鬼。
本官是本县县令,姓辛名朔,自会给你主持公道,把丧尽天良之人,绳之以法,也会为你打捞尸身,让你得以入土为安。
林晚星看着辛县令抬起的手,无措的又放下。
然后辛县令面前就多了一套笔墨纸砚出来。
顿时点头致谢,本官问你,你答!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
惧怕林晚星的妇人,此刻十分老实,看着辛县令细声答道。
小女叫张娣,3年前23岁,是边关人士,因家中贫寒,被父亲卖于牙人,辗转到了这里。
听着这女人所述,只觉麻绳真是专挑细处断,一生如此坎坷,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