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着这一幕,陈飞不禁苦笑,心想:这修炼之路,真是笑话百出啊。
按照茅山练气诀的说法,只有入了结丹境界,才能尝试吸收那皓月之气,至于阳神境界,更是能吞吐烈日之气,那威力,估计能让人瞬间变身成烧烤摊上的热门食材。
而这练气诀的后头,还跟着道门八大神咒,听起来就像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陈飞摇了摇头,心中却对这八大神咒充满了好奇。
陈飞自修炼出法力以来,终于有机会尝试一种神秘的神咒修行。
按照规定,他得在清晨寅时沐浴更衣,寻一清静之地,面朝东方设立祭坛,点上三柱檀香,
插在米碗之中,然后双膝跪地,烧上黄纸,磕三个响头,接着默默念诵咒语,念上六到三十六遍,直到心有灵犀。
九叔那里自然不乏其他修炼法门,但陈飞法力尚浅,只能使用那些一遇到阴邪之气就能自动激活的符箓,其他的法器道具,他也只能是干瞪眼。
一日,秋生和文才见陈飞从书房出来,好奇心起,便围了上去。“感觉怎么样啊?”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怎么样?”陈飞一时没反应过来,反问了一句。
“拜师学艺的感觉啊!”秋生一边说,一边把文才的脑袋推到一边。
“那还用说,当然是一流的感觉!”陈飞自豪地回答。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秋生得意洋洋地转向文才,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你输了!”
文才懊恼地哀嚎一声,他原本以为大家都会和他一样,听了九叔的教导后,脑袋都是晕乎乎的,所以他和秋生打赌,陈飞出来后,会说自己感觉好还是晕。
“哈,你们俩真行,拿我的苦力当赌注?”陈飞瞪大眼睛,一股脑儿的朝秋生和文才扑去。那俩小子慌忙躲闪,你追我赶的,不知不觉已日上中天。
文才,那个平日里手头紧巴、从不搞外快的闷葫芦,这会儿竟然炒了两盘绿油油的时蔬,还破天荒地花了大价钱买了半斤猪肉。
这些钱,可都是他平日里买菜剩下的零头,一点一滴攒起来的。
午饭后,九叔悠哉回了房。陈飞却如坐针毡,他刚拿到手的修行秘籍,让他心痒难耐,可时机未到,急也没用。
一咬牙,他决定来点刺激的。偷偷潜入书房,揣了几张九叔画的驱邪符,还从花盆里抓了把泥土塞进嘴里。
陈飞来到柴房,这儿除了码放的柴火,还有一排排黑漆漆的酒坛,阴森森的,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柴房仿佛是冬天的秘密基地,冷风直往骨头缝里钻。
那些酒坛里,装的可是九叔收服的恶鬼,阴寒之气四溢。但陈飞身上的驱邪符,像是温暖的护身符,将这些刺骨的寒气挡在了体外。
九叔心中自有一套理论,即便是那些所谓的恶鬼,他也觉得有得救。
不是那种犯下弥天大罪的恶鬼,他才不会手软呢。
鬼这东西,也分三六九等,阴魂、恶鬼、鬼王,各占一边。阴魂嘛,就是那些无足轻重的孤魂野鬼,连个小孩都吓不到,更别提抢人阳寿了,顶多就是搞点恶作剧。
恶鬼就不一样了,心里憋着一口气,那怨气冲天,力量也跟着水涨船高,有的甚至能吊打那些刚结丹的小修士。
至于鬼王,那可是怨气运用自如,神志清醒,还能招兵买马的主儿。但说回来,有些恶鬼的力量,鬼王都得避让三分。
九叔抓回来的这些鬼,虽然肚子里还有不少牢骚,但也没干过啥伤天害理的勾当,就暂时被他安置在这儿。
每三个月,九叔就要给他们“洗洗澡”,去去怨气。等哪天怨气消了,九叔还会好人做到底,送他们一程,直奔地府。
这不,陈飞一脚踏进关鬼的地方,那些黑漆漆的酒坛子就摇摇晃晃起来,里面的鬼叫得那叫一个凄厉:“臭小子!臭道士!放我们出去!”那声音,听着就像是饿了三天的野狗,又急又躁。
这时,一旁的旁白不禁响起:“这帮鬼东西,还真是不省心。九叔也是,心肠软得跟豆腐似的,这么闹腾还能忍得住。”
九叔这家伙,不通寻常语,偏通鬼话和僵尸语,也算是一绝了。
陈飞嘴里叼着的那块泥巴也非同小可,是来自幽冥地府的阴泥,据说每年阎王爷派小鬼上来送东西时,都会顺带捎上一些。这不,九叔就用这阴泥来养花,真是奢侈得可以。
“得了,你们也该晒晒太阳了!”陈飞一脸坏笑,抱起个酒坛就往阳光底下一搁。
“喂,小子,你这是作甚?快把我带回去!”酒坛里的恶鬼急得直跳脚,但九叔的酒坛可是法器,虽然不至于完全挡住阳光,但一时半会儿,这鬼东西还真是死不了。
陈飞却在那边悠哉游哉地吸着酒坛子里飘出来的阴气,转眼间,阴气入了他的身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心里暗自点头,看来自己的猜想没错——不仅斩杀阴邪时能吸收阴气,就是平日里对这些阴邪之物造成伤害,也能收集到散逸的阴气,虽然不能一下凝聚出什么超凡特性,但日积月累,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