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堂。
赖士保见到花路阳,花路阳问他有什么事?赖士保不急着说明用意,笑道:“花盟主重新夺得盟主之位,可喜可贺。晚辈十分想念和敬佩花盟主,特意前来道贺。”
花路阳明白当今武林很多同道对自己口服心不服,至今向自己道贺的人还只有赖士保一人。内心还是很感动。道了一声“谢谢”。
赖士保笑道:“盟主客气了,我们俩还能见外吗?盟主有事尽管吩咐。晚辈愿尽心尽力追随盟主。”花路阳正在四处物色对自己忠心的人,当下笑道:“赖公子,你真懂事,将来一定有所而为,前途不可限量。”
赖士保见花路阳对自己产生了好感,心想也该入正题了,于是眼睛紧紧盯着花路阳,故作细致地打量一番,然后很惊叫的道:“盟主不妙。”
花路阳不由得一怔,问道:“什么事大惊小怪?”赖士保道:“有关面相方面的知识晚辈也略知一二。盟主眼圈发黑,目光无神,恕我直言,这是不祥之兆。盟主有凶灾。”
花路阳一楞,接着哈哈笑道:“赖公子,你这话说了也等于没说,要在江湖上行走,哪没有凶灾?”
赖士保尴尬一笑,道:“盟主说得对极了,面相可以说是迷信,不必太在意。但盟主内心焦虑不安,一定是遇到了难事。如果盟主看得起晚辈,晚辈愿和盟主商讨对策。”
花路阳笑了笑道:“赖公子,还是你了解我。”赖士保笑道:“盟主过奖了,晚辈只想盟主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花路阳犹豫片刻,说出了他和公孙伯之间的恩怨。
赖士保沉默了一会儿,道:“公孙伯武功高强,且神林教又是川陕道上第一教,要铲除掉谈何容易?”花路阳道:“困难再大,也不容许神林教在民间作威作福。”赖士保道:“不妥,不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两虎相争,没有赢家。”
花路阳若有所思,突然厉声道:“你是不是公孙伯派来的说客?”赖士保一惊,很快镇定下来,笑道:“盟主说笑了,晚辈哪是什么说客?只是担心你和公孙伯相互仇视对你没有好处。”
花路阳冷冷笑道:“赖公子,你真狡猾,当初我支持你做武林盟主,真是巧合,公孙伯、燕胜和宇文化也支持你做武林盟主,老实交待,是不是你的心计。”赖士保一楞,强笑道:“花盟主,我哪有什么心计呀!我是为你好,你好好想想,那天如果你不是以退为进,在柏大侠到来之前你已经被公孙伯、燕胜和宇文化联手打成肉泥了。”
花路阳听他言之有理,默默点了点头。
赖士保又道:“花盟主心系大明天下,总希望大明更加强大,又何必与公孙伯斤斤计较?据晚辈所知,盟主和公孙伯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虽有争执,却没有深仇大恨,何必赌气逞强而拼个两败俱伤?大明要征服周边各国,哪少得了盟主的支持?”
花路阳也渐渐动心了,其实不是赖士保提醒了他,他早已考虑到了,只是进退两难、和公孙伯赌气而已。便道:“愿听赖公子高见。”赖士保道:“晚辈哪有什么高见?还是盟主英明,只是晚辈看中了盟主的心结,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而已。”
花路阳心里非常高兴,笑道:“赖公子,你直说该怎么办。”
赖士保道:“如今你和神林教已经结怨,习武之人,都心高气傲,谁都不肯向对方示弱,有两种方式可以化解你们之间的积怨。一种是大家心里形成默契,相互依然井水不犯河水默契。另一种方式就是由我牵红线,你们马上化敌为友。”
花路阳低头想了想,道:“赖公子,那就有劳你去转告公孙伯,我暂时不和他斤斤计较。”赖士保道:“我一定转告,只是晚辈觉得你们之间默认互不为敌,却没有约束条款,日子久了,难免变故。所以,我想了想,还不如由晚辈牵线搭桥,你们当机立断,立刻化敌为友。”
花路阳听他言之有理,点了点头,可是又有顾虑,说道:“赖公子,我和公孙伯在江湖上都是有名望之人,都很看重自己的面子,可你的江湖阅历不够呀,那样是会让人笑话的。”赖士保笑道:“盟主放心,这事我都替你们想到了,为了不伤及你们的身份,晚辈就以前盟主的身份如何?盟主不会忘记了吧,晚辈也曾做过武林盟主,虽然时间很短很短。”
花路阳真还被赖士保说笑了。赖士保道:“既然盟主默认了,那我立刻去找公孙伯,让他在神林谷举办轰轰烈烈的武林大会,让天下武林群雄见证你们的友谊如何?”
花路阳淡淡道:“不必了吧!我写封信让你捎给公孙伯就行了。公孙伯惦记着盟主之位,这隔阂永远难以消除。”赖士保本想借花路阳和公孙伯之名在江湖上风光一回,不免感到几分失望。随后他劝说了几句,见花路阳主意已定,只好答应了。
第二天,赖士保向花路阳辞行,花路阳恰好也来找他。赖士保怔了怔,却听他说道:“赖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昨晚我想了整整一夜,认为和公孙伯和解不合适。”赖士保大吃一惊,道:“花盟主,你反悔了?”花路阳正色道:“不能说是反悔,应该说昨天的决定很草率,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赖士保道:“难道你想和公孙伯结仇一辈子?”
花路阳道:“公孙伯无视朝庭,占山为王,我是武林盟主,心系大明安危,岂能与草贼为伍?”赖士保道:“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