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伯道:“多谢燕大侠的一番好意,可今日是神林教庆喜之日,神林教不懂什么家仇国恨,民族矛盾,只想不生乱子。”
燕胜点了点头,当即向公孙伯告辞。正想转身离去,这时,一个声朗声道:“燕胜,你是蒙古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正是宇文化。
燕胜不禁一怔,随即又哈哈笑道:“宇文大侠,你想拦我么?”宇文化道:“我祖先是宋朝一名将领,是在守钓鱼城被蒙古人所害,我通过细致调查,现已查明,杀害我祖先的人就是你燕胜的祖先,如此血海深仇,不能不报。”此言一出,群雄惊愕之后又都忍不住哄堂大笑。
赖士保和胡老爷相视一笑。赖士保轻声道:“这下有好戏看了,看如何收场。”胡老爷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燕胜哈哈笑道:“钓鱼城之战已过去数百年,当年战死的将士无数,你怎么就能查出我们两家有血海深仇?简直是胡说八道。”
宇文化脸上一红,也觉得这说话有点荒唐,一时间难以作答,只好说道:“当年蒙古人杀死无数汉人,难道有假么?这其中难道就没有我们的祖先么?”经他这么一说,果然群情激愤,纷纷嚷着要杀了燕胜为祖先报仇。
燕胜见势为妙,知道和宇文化继续纠缠下去,对自己一定不利,于是趁宇文化得意之际,飞身一跃,施展飞燕身法,很快从群雄的视野中消失。
宇文化作势想要追赶,被公孙伯和花路阳拦住。宇文化哪肯罢休?气呼呼地骂道:“蒙古狗,下次遇到,一定决高低。”
燕胜走了,风波得以平息。公孙伯和水灵稍稍松了口气。
这时,一阵哭泣声从远处传来。喜庆日子有人哭泣乃不祥之兆。公孙伯和水灵眉头一皱,脸色突然阴沉下来。水灵对身边的公孙燕道:“燕儿,你去看看,是谁在哭泣?”公孙燕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公孙燕回来说,哭泣之人是飞云镖局的总镖头阮武。他说今天一定要见你,不然就死在神林谷。
公孙伯道:“明知今日是神林教喜庆的日子,他却在这里哭泣,你问过他有什么事没有?”
公孙燕道:“他似乎有难言之隐,死活不肯说出实情。”公孙伯虽然不乐意,但在群雄面前,又怕丢了面子,当即看了水灵一眼,说道:“你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公孙燕领着阮武进来了,阮武一见到公孙伯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公孙伯夫妇面前,水灵顿时不知所措,问道:“阮总镖头,你这是干什么?”公孙伯赶紧伸手去扶。阮武挣脱他的手,道:“公孙大侠,水教主,你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
群雄见状也是低声议论纷纷。公孙伯看了看花路阳,道:“正好花盟主也在这里,有事对花盟主说吧!”阮武哭诉道:“这世上我只信任神林教公孙大侠。”花路阳听到这话,顿时涨得满脸通红。
公孙伯犹豫片刻,问道:“阮总镖头,有事说出来。”阮武用目光扫视着群雄,然后抬头看着公孙伯,道:“半月前,我押运一桩镖银路过这里,遇到劫匪,劫匪抢走我镖银不说,还杀了我镖局所有弟兄,还望公孙大侠为我主持公道,报仇雪恨。”
群雄听了他的遭遇,无不耸容动怒。
赖士保见时机成熟,和胡老爷对望一眼,然后站起身来,怒道:“岂有此理,在神林教的地盘,劫匪也太猖狂了,显然没把神林教放在眼里。劫匪不除,民间哪有安宁?”
花路阳是武林盟主,发生如此大案,他理应知道,可他至今也不知情呀!不禁暗暗纳闷,问道:“你知道是谁劫了你的镖银吗?”公孙伯道:“阮总镖头,花盟主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阮武道:“劫匪神出鬼没。我们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赖士保道:“川陕道上劫匪的确很猖狂,近些年来,不止是阮总镖头被劫,如今江湖上是劫匪横行,鸡犬不宁,民众更是敢怒不敢言啊!”此言一出,群雄也跟着附和。
公孙伯和花路阳都不禁满脸通红。宇文化道:“花大侠,你是武林盟主,别整天嚷着打蒙古,打东洋,打 西洋,还是下点心思管管江湖上的害群之马吧。你都看到了,一提到劫匪,群雄都很愤怒呀!”言外之意是暗讽路阳不称职。花路阳自知理亏,也不好发作,连声道:“一定好好查。”神林教以正义之师自居,公孙伯也很惭愧,当即向群雄表示,一定配合花路阳好好查查劫匪。
阮武连声道谢,最后却转头对公孙伯道:“还是请公孙大侠主持公道为好,花盟主事务繁忙,恐怕力不从心呀!”言外之意显然对花路阳不信任。公孙伯看了花路阳一眼,道:“请阮总镖头放心,神林教一定为你报仇雪恨。”花路阳尴尬至极,群雄虽没人责怪他,但他还是感觉到了群雄对他的轻视,顿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公孙伯朗声道:“大家的心声和期盼我都知道了,劫匪不除,神林教马上在江湖上消失。”听到这话,花路阳仿佛被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脸上,这时他思绪十分复杂,既有愧疚,也有无奈。
水灵见公孙伯说话越来越没遮拦,担心他祸从口出,轻声在他耳边道:“不要随便当着群雄的面许诺,小心日后你的话成为笑柄。”
公孙伯这才冷静下来,感觉自己确实话说过头了。
赖士保向胡老爷递了一个脸色,胡老爷朝他点了点头,然后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