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道:“民间有传言,得哑神者得天下,这话是夸张了一点,可柏笙武功高深莫测,如果逼他与朝庭作对,绝非朝庭之福。颜东方谋反,必连累柏笙,娘说得对,这事不好好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曹锦道:“是谁在背后捣鬼呢?”金枝笑道:“你也认为有人在背后捣鬼?”曹锦笑道:“京师名捕难道连这点小小伎俩都看不出来?可是找不到背后捣鬼的人,就无法洗脱颜东方的罪名,不抓捕柏笙我也无法交差。”
金枝若有所思,道:“娘也一定在查这事,她不希望柏笙被逼为反贼而与朝廷作对。”曹锦似有所悟,问道:“荷女侠现在在哪里?”金枝笑道:“你这是明知故问,娘现在肯定在柏笙那里,而且还会帮助他。”
听到这话,曹锦心头一震,他已发觉,眼前这可爱的小姑娘绝非非凡之人,而荷萍身上也一定藏着很多秘密,其中最大的秘密就是金枝的爹到底是谁?他曾经怀疑过一个人是金枝他爹,可是随着和金枝交往密切,又被他否决了。金枝她爹是不是朝中要员?他不知道。他仔细留意过金枝的容颜,朝中高官无一与她相像。想着想着,心头一片茫然。小心翼翼地问:“金姑娘,你好好回忆一下,荷女侠对你的身世有个什么暗示?”
金枝心头一片惆怅,喃喃道:“娘很苦,她对我说过,她和爹只有一夜情怀,爹是做大事的人,她要尽全力帮爹成功,所以在江湖上寻找奇人异士。她看中的就是柏笙和赖公子。”曹锦微微一怔,出于本能反应,他也开始怀疑起金枝爹的身份来了。但还是不露声色,笑道:“荷女侠果然是多情多义之人,一夜情深,竟如此痴情。”
金枝脸上一红,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娘?”曹锦笑道:“不是,如此痴情人,我敬佩还来不及呢?”金枝道:“娘为了爹,她说可以付出一切,也要我为爹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曹锦更是疑云大起,想道:“金姑娘爹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魅力,能迷倒当年名震江湖的女侠。”又问道:“荷女侠经常对你说些什么?”金枝道:“你是朝廷神捕,如果言语失当,你会不会怪罪?”
曹锦笑道:“我们俩之间什么话都可以说,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可不能胡说。”
金枝道:“也算是公私分明吧!避免祸从口出。娘常说,她最讨厌战争,爹爱好和平,如果爹成功了,这世间就太平了,百姓就可以安居乐业。娘是不是在做梦我不知道,但我怀疑她是在做梦,甚至怀疑娘疯疯癫癫,也许她是太抬举爹了。”
曹锦脸色一变,轻声道:“这话你一定不能乱说,不能再让人知道。”他是公门中人,而金枝是江湖中人,他怕金枝还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便道:“荷女侠确实太痴情了,以至于失去了理智。”
金枝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娘也是当年江湖上有名的女侠,才貌双全,很多人都对她产生过爱慕之情,包括花路阳,公孙伯等当今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可娘心里只有爹,如今我连爹是谁都不知道。”说着说着,一阵伤感,禁不住滴下了眼泪。
曹锦道:“金姑娘,你也别难过,我帮你留意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你爹。”话虽如此,但他心里却在想:“他爹若是朝廷高官,会不会另有图谋?”
金枝道:“我也不知道这一生能不能和爹见一面。”曹锦笑道:“缘份到了,你们一家一定能团圆。”金枝脸上一红,低声道:“如果有一天,娘要你帮我爹,你会答应吗?”
曹锦摇头笑道:“不会答应。”金枝深感失望,曹锦看在眼里,心里也过意不去,淡淡笑道:“不是我不答应你,是我连你爹是谁都不知道,怎能随便许诺?”金枝道:“这让我为难了,实不相瞒,娘也希望你能帮我爹成就大业。”
曹锦心头一震:“她爹究竟是谁?究竟要干什么?”越想越觉得荷萍母女深不可测。
颜东方被柏笙救走后,水灵非常清楚,柏笙武功高强,神出鬼没,要报复神林教那是易如反掌。因此,她坐立不安,茶饭不思,找公孙伯拿主意。公孙伯想了想,主张解散神林教。水灵不愿看到神林教就这样从江湖上消失,拒绝解散神林教。
公孙伯道:“我可不想和柏笙为敌。”水灵道:“我们现在已经和柏笙结下了仇恨,想躲避就能躲避得了吗?”
公孙伯道:“都怪你当初听信赖士保的主意,才酿成今日苦果。颜东方和柏笙决不会罢休,早晚会报复神林教,我们不是他对手,除了躲避还有什么办法?难道要眼睁睁看到和我们同甘共苦的弟兄们为我们拼命吗?”
水灵见公孙伯毫无斗志,越想越害怕。仍不愿意解散神林教,愠怒道:“未战先怯,哪有男子汉气概。”公孙伯怫然不悦,想反驳。这时,公孙燕急匆匆走了过来,她手中拿着一封信,说是一神秘人送来的。
公孙伯和水灵微微一怔。公孙燕把信递给水灵,水灵接过信拆阅不禁大吃一惊,信是锦衣卫写给她的,信中说,颜东方和柏笙想谋反,祸国殃民,朝廷已派锦衣卫缉拿,由于柏笙武功高强,只凭锦衣卫之力还无法将柏笙捕获,希望公孙大侠带领神林教弟兄协助锦衣卫擒拿反贼。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水灵问公孙燕:“燕儿,送信人长什么模样?”公孙燕道:“一身黑衣,神神秘秘。”公孙伯见水灵面色有异,问道:“信中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