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伯非常生气,道:“谁知道燕胜安的什么心?是真心实意还是利用我们?”水灵冷冷笑道:“你真是愚不可及,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友情,亲情,只有利益。难道我不明白燕胜是想利用神林教来巩固他的盟主之位吗?”
公孙伯道:“既然如此你还想和燕胜称兄道弟?”
水灵道:“燕胜想利用我们,难道我们就不可以利用他来壮大自己的声威吗?彼此彼此,心照为宣。只要大家在行动上为了各自的利益形成默锲就行了。你行走江湖数十年,还是一流高手,怎么连这粗浅的道理都明白不过来。为了各自的利益大家逢场作戏,管他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听到水灵反复责备,公孙伯更是来气,冷冷道:“这不是男子汉所为。”
赖士保见公孙伯生气,怕惹火烧身,赶紧走了。
水灵气他不过,道:“你若不愿意和燕胜结为兄弟,那我就去和他结为义妹。”
公孙伯怔了怔,很惊讶地看着水灵,发觉她越来越陌生了,想说什么又难说出口,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时,荷萍的身影又浮现在他眼前,他很后悔,不该仗势去欺负荷萍,他很想去找荷萍,可是又没有勇气。“荷萍还会见我么?她如今在哪里?”茫然间,他转身就走。
水灵大声问:“你要去哪里?”公孙伯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只顾慢慢往前走,要去哪里?他也不知道。气得水灵直跺脚。
不经意间,公孙伯来到后山的一棵大树旁,他心头一震,大树深深地吸引了他,他在大树旁停下了脚步。接下来他闻到了一股味道,这是一种难忘的味道,味道里弥漫着荷萍的气息,他终于想起来了,很久没见到荷萍,正是在这棵大树下偷偷见过荷萍几次,尽管时间很短,却给他留下了难忘的记忆。
于是他决定在这树下等待,等待荷萍能再次来到这里。他一定向她道歉,并保证今后不再冒犯她,他在这里等了几天,荷萍始终没有出现,他感到很失望,想去找她,向她诉说心中的苦恼,可是她在哪里?找到了她,她还会理我吗?想着想着,心里一片惆怅,只能望着天上的星星叹息。
像公孙伯一样,此刻荷萍心里也是无穷的烦恼,她没想到年轻时对自己心存好感的几人如今都成了仇敌。这对她来说还并不在意,在意的是他们串通一气,在江湖上兴风作浪,搬弄是非。如果燕胜和公孙伯、宇文化结为兄弟,相互利用,江湖上又不知要生多少变故。她心急如焚地找到花路阳,对他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花路阳却淡淡一笑道:“他们要结为兄弟那是他们的事,我也拿他们无法。”
荷萍问道:“难道你心里就不紧张么?”花路阳故作镇定,强笑道:“我紧张什么?”荷萍道:“你真没看出来他们是冲着朝廷和你来的。”
花路阳道:“冲着我来的又如何?”荷萍面色一沉道:“别死要面子活受罪。别人不了解你难道我还不了解你?你心里不急那肯定是假的。”
花路阳微微一怔,然后点了点头,轻声道:“还是你了解我。燕胜一个人我还可以应付,如果他们三人结为兄弟,对付他们就更难了。”
荷萍道:“我很敬佩你一心为民族的强盛和大明的稳定团结而做出的努力。但不能一意孤行走极端。在没弄清楚颜东方是否谋反的事实真相就草率地与柏笙结仇,盟主之位被人抢走那也是你自毁长城,害人害己。”听到这话,花路阳很不高兴,沉声道:“你又来责备我了。”荷萍道:“堂堂男子汉,做错了事难道接受批评的勇气都没有吗?”
花路阳顿时哑口无言。荷萍故意激他道:“看上去威风凛凛,原来也只是仗势欺软怕恶,连燕胜都斗不过。”
花路阳很茫然,道:“请你别小看人,我一定将盟主之位从燕胜手中抢回来。”荷萍继续激他:“只是嘴上说说有什么用?如今宇文化,公孙伯和燕胜准备结为兄弟,实力远在你之上,你拿什么去争盟主之位?”
花路阳淡淡笑了笑,道:“我虽然丢了盟主之位,但我还是朝廷命官,随便定他们个谋反之罪,然后带兵去围剿他们。有大明江山作靠山,还怕什么?”
荷萍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道:“动用朝廷军队?看来我还真小看了你。”花路阳道:“谁做盟主都可以,唯独燕胜不行。他是蒙古人,来中原一定有阴谋。如果不及时剿灭,后患无穷。”
荷萍默默点了点头。
花路阳又道:“蒙古人屡屡在边境挑起事端,发动战争,伤害大明百姓。燕胜却跑到大明的后方来,高喊什么蒙汉一家亲,打着惩贪官,除强暴的幌子,蛊惑民众,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在煽动民众仇视朝廷,但很多不明真相之人还真以为他是救星呢。把他视为正义的化身。如果不果断制止,他在大明的后方还不知会生出多少乱子呢。”他的想法和荷萍不谋而合。
荷萍默默点了点头道:“燕胜是蒙古人,他为了自己族人的利益,做什么事情都能理解。如今蒙汉两族对立,仇恨越来越深,兄弟姐妹相残的日子不知何时才能结束。”说着,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花路阳道:“蒙古人常常侵犯我大明边境,东洋人,高丽人,安南人也没闲着,藏在暗处虎视眈眈,伺机而动。如果大明发生内乱,他们一定会联合起来一起对大明发难,这对大明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