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萍本想把金枝爹的身份告诉曹锦,可又担心曹锦有异心,沉默了一阵,道:“到时就知道了。”曹锦好生失望,又问道:“你让我如何帮你?”荷萍江湖阅历丰富,善于察颜观色,她似乎已经看破曹锦的心思,叹道:“还是算了吧!”曹锦眼前浮现出金枝的身影,金枝活泼可爱,天真无邪,怎么能把她和阴谋联系在一起?可事实就在眼前,沉默片刻,道:“伯母,你刚才的话就当没说,我什么也没有听见。一定要记住。”
荷萍感到非常失望,苦笑道:“好吧!就当我什么话也没说。”
曹锦道:“伯母,你是江湖上人人敬重的女侠,可以快快乐乐地行走江湖,不必背上沉重的包袱。这包袱可以让你身败名裂,万劫不复。我是公门中人,必须为朝庭效力,效忠皇上。但愿我们不要成为仇敌,让金姑娘左右为难。”话里有话,荷萍当然听得出来,淡淡笑道:“多谢曹大人提醒。”慢慢转身,向远处走去。
曹锦呆了呆,快步追上荷萍,叫道:“伯母,金姑娘爹对你无情无义,为了他你放弃一生幸福,而且你们母女有可能被他连累。”
荷萍似乎没听他说话,加快了脚步。曹锦飞身一跃,他展开轻功身法,绕到荷萍身前,拦住她去路。只见荷萍已泪流满面,感觉得到荷萍很伤心,不禁大吃一惊,便轻声道:“伯母,你这是何苦呢?金枝爹对你薄情寡义,你却甘愿为他付出一切,你知道吗?你的行为后果有多严重。”荷萍没有理他,转身往回走。
曹锦快步绕到他身前,急道:“伯母,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荷萍一惊,拭干眼泪,问道:“你让我帮你做什么?”曹锦道:“说出金姑娘爹的身份。”荷萍已意识到不妙,问:“你想干什么?”曹锦道:“果断抓捕他,免得他祸国殃民。”
荷萍这一惊非同小可,怔怔地看了曹锦许久,喃喃道:“我有眼无珠,认错人了。”曹锦道:“伯母,你一定要清醒,不要为情所困,金枝爹很危险。”荷萍怀着恨意瞪着曹锦,道:“你想把我母女怎样?”
曹锦道:“帮你悬崖勒马,走光明大道。”荷萍冷冷笑道:“多谢你的美意,我们不是同路人,我认错了你。”
曹锦道:“伯母,你误会了。我对你没有恶意。”说着,飞身扑向荷萍。他想抓住荷萍,然后再逼她说出金枝爹的身份。
荷萍见曹锦偷袭,大惊失色,赶紧向后退开,杨柳剑出手,挽起剑花护住身子。她的武功以守见长,曹锦怕伤着荷萍,一时也拿她没有办法。便道:“伯母,你听我一句话,说出金姑娘爹的身份,大明才能安宁。”
荷萍厉声道:“曹锦,你别欺人太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金枝爹若成功了,非得狠狠惩罚你。”
曹锦道:“伯母,我是公门中人,岂能容忍金姑娘爹成功?”荷萍冷笑不语,然后趁曹锦分神之际,以进为退,很快消失在密林中。曹锦认为荷萍已经被金姑娘爹迷得失去了理智,就是把她抓住也审不出什么结果来,便没有追赶,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垂头丧气地回到金枝身边,金枝从他的脸色已经看出曹锦和她娘谈得不愉快。轻声问道:“娘对你说了些什么?”
曹锦看着金枝,他没想到眼前这活泼可爱的姑娘竟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包袱,他没有说出真相,只是淡淡敷衍道:“你娘的性格真是琢磨不定,喜怒无常。”
金枝道:“你既然知道娘的性格,希望你不要和她计较。”曹锦点了点头。他突发奇想,何不把金姑娘扣为人质,逼荷萍交待。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暗暗运力,趁金枝不注意,突然出手,牢牢扣住金枝脉门。
金枝这一惊非同小可,拼命挣扎,哪有作用?惊问道:“曹锦,你想干什么?”曹锦道:“对不住了金姑娘,我想知道你爹的身份。”
金枝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也想知道我爹的身份。”曹锦和金枝交往已有些时日了,他明白,金枝的确不知道她爹的身份,便道:“你娘知道。”金枝道:“你想用我威胁我娘?”曹锦点了点头。
金枝没想到自己意中人竟做出这种荒唐之事,便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曹锦道:“种种证据显示,你爹可能就是川陕道上兴风作浪之人,而且隐藏得很深,朝廷有可能还有他的内应。”
金枝吓了一跳,但很快又镇定下来,道:“不可能,应该是你误会了,我虽然不知爹的身份,但听娘说起过,爹爱和平,不可能谋反。”曹锦道:“图谋不轨的人都有堂皇的理由。这些理由都是迷惑人的。”
金枝无言以对,喃喃道:“娘对爹一往情深,不会为了我而出卖爹。你就杀了我吧!一了百了。”
曹锦道:“荷女侠应该在附近,我等她,等她回心转意。”金枝道:“你号称神捕,想来也不是浪得虚名,怎么断定我爹就想谋反?”曹锦不再言语。
一连等了两天,不见荷萍出现。曹锦非常失望,他这才知道金枝在荷萍心目中的地位远不如她爹。他看着金枝可怜楚楚的模样,思绪万千:金姑娘是无辜的,如果这样耗着,对金姑娘的心灵伤害也很大。何不先放过她们,再慢慢想办法让她们说出真相。于是转身便走。
金枝急道:“你要去哪儿?”曹锦道:“金姑娘,我们不是同路人,后悔相识。我是朝廷命官,不可能容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