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圭诚惶诚恐地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递给曹锦,曹锦接过信一看,信是写给柏笙的。只见信中写道:“柏大侠,听说你正在川陕道上召集天下东莲教各分支教会,我是红阳教教主,愿带领旗下三千余教众听从你的指挥,望将来成就大业。”看完信后,曹锦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开始发慌,想道:“柏笙果然不是寻常之人。”便问:“是谁托你送信?”封圭略一迟疑,道:“是一神秘老人,武功高强,他出一百两黄银子我送这封信。”
荷萍见曹锦看信后心神不宁,心中好奇,问道:“信中写了些什么?”
曹锦沉默片刻,把信递给荷萍。荷萍看后脸色大变,连声道:“不可能,决不可能。柏大侠决不会干这种祸国残民之事。”
花路阳问道:“怎么回事?”荷萍把信递给花路阳,花路阳看后也大感意外,喃喃道:“看不出柏笙真是深藏不露,我们还真没冤枉他。”荷萍道:“花大侠,你可别胡说,一封信能说明什么?江湖上栽赃陷害之事很多。”
曹锦瞟了荷萍一眼,发现她很惊慌,疑云暗起:“莫非就是荷萍和柏笙在川陕道上兴风作浪?”便问道:“封掌门,你闯大祸了,如果你交待不出托你送信之人,你就有牢狱之灾。”封圭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连声道:“这封信与我无关,我送信只是想赚银子。”
花路阳双眼紧盯着荷萍,思绪十分复杂。他不相信荷萍会和柏笙串通一气谋反,可事实就在眼前,如何自圆其说。
荷萍似乎看中了他的心事,愠怒道:“花大侠,你为什么这样怪怪地看着我?不会疑神疑鬼吧!”
花路阳淡淡笑道:“荷女侠,是谁在陷害柏笙呢?我真希望是有人在陷害柏笙。不然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话里有话,荷萍当然听得出来,花路阳是在怀疑她和柏笙图谋不轨,非常生气,怒道:“曹大人,花大侠,必须查明真相,不然柏大侠真要被冤枉了。”接着转头对封圭道:“封掌门,你好好想想,是谁托你送的信?不然你也脱不了关系。”
封圭道:“荷女侠,我真不知道谁托我送信人的身份,只顾赚点银子。”荷萍怒道:“胡说!江湖上谁不知道封掌门财大气粗,会为了一百两银子而帮人送信?”封圭哭丧着脸道:“谁又对银子过意不去呀!只怪当初没问明白送信人的身份。”
曹锦细细留意着封圭和荷萍的反应,又听荷萍道:“封掌门,你知不知道一封信会有多严重的后果,如果不找到托你送信的人,柏笙必受朝庭追捕,而追捕的重任就会落到曹大人和花大侠身上。”
曹锦本就对荷萍起了疑心,荷萍越是想弄清事实真相,他越是感觉荷萍在急于掩饰真相,沉默了一会儿,道:“可能是误会,一封信也不能说明什么,也许就是有人想陷害柏大侠,送信之事就到此为止吧!封掌门,今日之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不然,灭门之罪就由你来承担。”
花路阳见曹锦不再追究柏笙和查找送信人,愕然不解,但当着荷萍的面,又不便询问缘由。荷萍见曹锦大事化小,不再过问此事,稍稍心宽,道:“曹大人,无风不起浪,看来真是有人要把柏大侠逼入绝境,而且是利用你们。不得不警惕。”
花路阳点了点头。打发走封圭后,曹锦道:“荷女侠,一切按原计划行事。”荷萍看了看花路阳,又看了看金枝,然后依依不舍向众人道别。
荷萍走后,花路阳把曹锦叫到一旁,问道:“你真不查送信人的身份了?这可是找出乱党的最好线索。”
曹锦道:“能查出什么?人海茫茫,神神秘秘,上哪儿去找送信人?我们如果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必须放弃追查。”
花路阳一头雾水。曹锦又道:“江湖上早就传出有人在川陕道上召集东莲教残部准备谋反生事,你没看出来荷女侠和柏笙形迹可疑吗?”花路阳道:“你仍怀疑就是荷女侠和柏笙图谋不轨?”曹锦道:“你认为呢?”
花路阳道:“川陕道上我比较熟悉,且耳目众多,根本就没听说过东莲教残部聚集之事,我们真得好好查明事实真相,如果把柏笙逼入绝境,决非朝庭之福。实不相瞒,我也曾怀疑过柏笙,但细想之下,柏笙老实本份,根本不具备谋反的动机。”
曹锦道:“川陕道上卧虎藏龙,柏笙武功深不可测,表现得越是本份,越值得怀疑。荷女侠装疯卖傻,柏笙装聋作哑,天生一对,现在没有证据,只能说明他们隐藏得很深,暂时还没发觉。我不追查此事,就是要静观其变,欲擒故纵,看看他们还耍什么花招。”花路阳听他言之有理,默默点了点头,心里却希望荷萍和柏笙安分守己。
曹锦道:“花大侠,你统领武林多年,一定有很多朋友,为了大明江山,为了我们民族强盛,你多费费心,一定要密切关注荷女侠动向。”
花路阳沉默了一会儿,信誓旦旦道:“曹大人,你放心,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威胁大明江山。”
曹锦稍稍心宽,道:“花大侠,为了不四处树敌,暂缓攻打神林教如何?”花路阳脸色一变,道:“曹大人,你不是怀疑东莲教残部正悄悄在川陕道上聚集吗?神林教是东莲教一分支教会,水灵当年就是东莲教一小头目,应当及时消灭神林教,敲山震虎。”
曹锦知道花路阳痛恨神林教,只好答应他。于是让花路阳去准备。花路阳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