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桃收下银子。
好笑道:“是是是,一定帮您搬一个,左右没有邻居的房子,一定让您满意,住的安心。”
这时,梨桃忽然明白,余老师傅为何要独自住在离村中比较远的这里。
原来余老师傅是个不喜与左邻右舍接触的怪人。
沈肃帮着搬东西,梨桃便帮着收拾东西。
这一收拾下来,才发现余老师傅果然是个怪人。
他一个人住在此处,却囤积了不少东西。
这些粮食看起来也并不像是之前村里人都囤积东西时,去镇上买的,应是平时长年累月累积下来的。
各种茶叶,糖,酱料,干果,应有尽有。
就连番薯也有不少,那烧尽的火堆中,梨桃还看见番薯皮,看来余老师傅也爱吃烤番薯。
这是个爱吃的怪老头。
余老师傅一个人这些粮食过冬肯定是够了。
余老师傅搬到堡垒,朱老太母子与梨花一家人,都跟他打了个招呼,到底是住在一层的邻居。
余老师傅脾气却怪,只是嗯了一声,便臭着脸关上了自家门。
两家人都有些不明所以,不过想起关于余老师傅是个怪人的传言,心中也并没有多计较。
以后的几日,只有余老师傅下楼去井中打水时,他们才有瞧见他出门,当真是个怪人。
接下来又下了几场雨。
每下一场雨天气都要冷上几分。
村里的人家也一户户的逐渐搬入堡垒之中。
只是家中养的那些畜生,都没舍得杀,仍放在老房子养着。
原本安静的堡垒也一日日热闹起来。
梨桃一家人虽然不打算常住堡垒,但也搬了一些一家人的日常生活用品和粮食进去,以备不时之需。
到十月下旬。
第一场雪降下了。
溪山村并不常下雪。
这场雪一下,仅剩的几户没有搬入堡垒的人家都急急忙忙的往里面搬。
眼看着家中畜生也要冻死,不如直接杀了。
林福一家三口也搬入了堡垒。
同大多数人一样,他们住的是三十两银子的房子。
林鹿占据了最好的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干净整洁,没有堆放任何东西,不像堂屋与另外一个卧室,堆着粮食和炭火等等。
一楼是大通铺。
住一楼大通铺的人家开始很不习惯。
住了几日,手里有银子的人家都补交了二十两银子,去五楼空房间住了。
这样一来,住大通铺的人数就少了。
只有七八户人家的样子,这些人自个儿用木板给隔成房间,倒也宽敞,省下二十两银子呢。
“唉,何必费那银子,省下二十两银子,一家人吃喝不好吗?”
“就是,这儿住着也挺舒服的!”
也就是许多人补了银子搬走了,要是还那么多人挤在一块儿,他们定不会觉得宽敞舒服。
梨桃家。
这雪逐渐堆积起来,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雪,玩得不亦乐乎。
一会儿打雪仗,一会儿堆雪人儿。
每玩儿一会儿就冻得受不了了,要到屋中火炉烤火。
堂屋里,一个大大的火炉子燃着。
梨桃与沈肃围着火炉坐着,烤着火。
梨桃不明白,外面那么冷,那雪碰一下手都能冻僵,两孩子为何还那么爱玩雪,像是怎么都玩不够。
炉子里头是火红的炭,下头还烤着番薯,沈肃掌握着火候,只待熟了就夹出来吃。
一旁还有一碗板栗。
是前几日梨桃在山上无意间发现的一棵野板栗树,当即让沈肃将所有板栗全都薅了。
火堆里也烤着板栗,沈肃夹出一棵被烤到表皮开裂的板栗。
梨桃欢喜接过,烫得摸了摸耳朵。
“好烫,好烫!”
沈肃拿过板栗,给她剥开,用果仁喂她。
“张嘴。”
梨桃腼腆的笑笑,听话的张开了嘴。
板栗入口,口感是绵软的,有淡淡的甜味,并不像番薯的齁甜。
“好吃,你也吃。”梨桃对他笑了笑。
两孩子在院中玩乐,清脆的嬉笑声时不时响起,两大人坐在火炉边,火炉的温暖带给人以希望。
堡垒这边。
小孩子们都爱玩雪,总往堡垒外面跑。
堡垒里面上空有个大盖顶,雪都落在盖顶上,又滑下去,因而堡垒院坝里是没有雪的。
堡垒周围,一群群的孩子打着雪仗,玩得可有劲儿了。
林鹿是个不甘寂寞的,坐在堡垒门前看雪,小雪已经飘了好几日。
有些人家发现自家没舍得杀的牲畜都冻死了。
于是这几日,陆陆续续的,村里人都将养在老房子的牲畜杀了,不管是鸡鸭鹅猪,通通熏了个腊肉保存。
林鹿伸出手:“这场雪,几天都没停,寒冬,果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