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怀澈近日因为小环的事有些心不在焉,连之前要做的事都给抛之云外了,所以当收到徐郡亭的信号时,才觉得自己应该振作起来了。
两人在上次的破庙里见面,徐郡亭等的心急如焚,看到纪怀澈姗姗来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埋怨道:“你怎么这么慢?快,跟我走。”
“去哪儿?”纪怀澈疑惑问道。
“定国公府,我林妹妹的祖母突然晕倒了,那些宫里的太医我实在瞧不上,思来想去还是你最行。”徐郡亭扯着纪怀澈就往外走。
“你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你怎么和定国公府的小姐又扯上关系了?”纪怀澈示意让他松手,大有不说清楚就不走的架势。
徐郡亭只好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
他与端敏郡主打完马球后就去了祁王府,谁知到那之后,并没有发现林舒瑶,便找到萧容时问他林妹妹去哪儿了。
萧容时惜字如金,自然不会开口解释,所以就劳烦东冽将事情的原委说了。
听到萧容时让东冽把魏敬堂的双腿打断,又卸了下巴后,徐郡亭无言以对,只暗自咬牙,坏了!这样一来,他的林妹妹回到府里岂不是要受责罚?
偏偏罪魁祸首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什么都不担心,于是徐郡亭便派人去定国公府打探消息,这一打探不要紧,听到了两个劲爆的消息,一是林老夫人被气晕了,二是林老夫人的女儿,长乐侯府的二夫人偷偷从彭州回来了,还在外私放印子钱,逼死了人。
如今死了人的那户人家在定国公府门口闹得不可开交,非要他们交出魏二夫人,不然就去报官。
徐郡亭没有心思管这种闲事,可林老夫人晕倒可了不得,所以才会给纪怀澈发了信号,让他过来帮忙。
纪怀澈听后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这事与我们无关,你不应该掺和其中。”
“你这说的什么话?林妹妹的事就是了不得的大事,我既然知道了,断然没有不管的道理。”徐郡亭豪气干云说道。
“你可以管,可我不能。”纪怀澈出言拒绝道。
徐郡亭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你不是一向自诩医者仁心,但凡遇到需要帮忙的都会倾囊相助,今日怎么…”
“你应该知道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一同出现于人前。”纪怀澈抬眸看他,语气里满是坚决。
徐郡亭想起要做的事,有些迟疑,“这…”
“我还有事,先走了。”纪怀澈眼神有些变幻莫测,带着一种神秘感。
看到纪怀澈头也不回的走了,徐郡亭有些气急败坏,咬牙道:“好,那我自己去救!”
***
萧晟原本在清雅轩等定国公府的三爷林泊文一道赏画,谁知等了半天也没见人,气的直骂林泊文是个不守时的家伙。
直到林泊文派人来告知家里母亲晕倒了,萧晟才面色转好,垂头丧气的回镇国公府了。
到府门前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同样回府的萧容时。
“今日不是要去祁王府吃宴席,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有事,不去了。”萧容时刚要踏进府内,身后东冽急匆匆回来,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一些话。
萧晟没放在心上,抬脚进了府。
听完东冽的话,萧容时目光寒凉,“你是说,这事太子妃也参与其中?”
“是,如今死了人的那户人家正在定国公府门前闹事,怕是那位魏二夫人的路此番就到头了。”东冽垂下眼帘道。
萧容时倒是没有想过堂堂大齐王朝的太子妃竟也私下里放印子钱,这事,太子知不知道?还是,他也参与其中?
不管怎样,这事怕是要闹大了,可为何之前都没有消息,如今却突然冒出来一户人家,背后是不是有人在操控?会是二皇子么?可若是二皇子,必定一早就拉着太子到朝堂上对峙了,何须等到现在。
萧容时只觉得一筹莫展,如今这云京城里的水是越来越混了。
“主子,咱们是不是要…”
“我自有办法。”萧容时眸光微闪,随即又道:“让西傲去盯着萧容序。”
“是。”东冽应道,“那南决和北沫是不是也要调回来。”
萧容时想了想道:“南决暂时不动,让北沫回来,暂时不必回我身边,去找暗部的人。”
东冽应下后便去安排。
萧容时想到林舒瑶,忽然唤了马儿,朝着定国公府奔去。
***
林泊简接到消息后,立马赶回了定国公府,刚到府门前,便看到一群人闹着要让林泊微出来给他们一个交代。
见到林泊简后,为首的人立马冲过来,“你就是定国公吧?你的妹妹如今私放印子钱逼死了我女儿,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这就去报官!”
“就是,报官!”
“我就不信整个云京城没有能管这件事的!”
“大家先静一静,这件事我需要先问清楚情况,若是情况属实,林某绝不姑息,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诸位不如先进府稍等片刻。”林泊简面色沉静,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为首的人拒绝道:“我们不进去,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