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田琴陌的话音刚落,房外便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陆氏刚要开口训斥护卫怎么随便放人进来了,却见林泊远的身子一僵,面带惊惧,再仔细看了看来人的面容,心底一惊,这下可不好收场了。
林舒瑶的唇角泛起一丝察觉不到的冷笑,她早就想到林泊远会将这件事推的一干二净,所以已经派人偷偷请了二皇子过来。
林泊远是太子的人,这种事送到二皇子手上,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二皇子走进房内,看到眼前的一幕,心里了然,似笑非笑看向林泊远,“今日府上开席迎宾,众人都在用膳,原以为林尚书是公务在身,所以才没露脸,现在看来,竟是在此金屋藏娇,行快活之事了。”
这一番话直接将林泊远定了罪,让在场的人不知如何辩驳。
唯独林舒柔勇敢地上前一步,盈了盈身道:“还请二皇子明鉴,今日之事绝对是他人构陷于我父亲,才会使他失了理智。”她知道此时只能寄希望于将事情推给他人,才不至于让父亲失了清名。
“哦?”二皇子挑眉,颇有兴趣地看向林舒柔,“构陷?”
“是,我父亲绝不是这样的人,定是有人设计构陷他。听闻二皇子公正无私,想来,定不会让我父亲受此冤屈。”林舒柔微微抬头,一双清莹的双眸,带着一种别样的风情,那种崇拜的样子,看的二皇子心潮澎湃。
二皇子心念一动,笑着说道:“本皇子自然不会冤枉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此事究竟如何,还得细细审问一番才是。”
审问?林舒柔愣了下,这意思还是要将父亲带走了?情急之下,她脱口道:“田琴陌是我请来的,为的是大伯父。”
林舒瑶不露声色,静静看着面前的一切。
倒是陆氏听到后,蹙眉道:“柔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原本看到林泊远与田琴陌厮混在一起已经够让人大吃一惊的了,如今又听到是林舒柔将田琴陌请进府的,还是为了林泊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察觉到自己失口说出的话,林舒柔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可话已出口,想收也收不回来了,只能硬着头皮道:“田琴陌从前一直仰慕的是大伯父,只是后来大伯父娶了大伯母才歇了心思。前些日子她听说府里准备设宴,便求到我跟前,想再见大伯父一面,我耳根子软,头脑一热就应了下来。”
“这话说的颇有些矛盾,若是田琴陌想见的是我父亲,那方才怎的同二叔做了那等事?”林舒瑶掀起眼皮,平静地瞥了林舒柔一眼。
“谁知道是不是大伯父见了田琴陌之后被我父亲发现了,于是设计他们,自己却逃走以此来摆脱嫌疑。”林舒柔一改方才的柔顺,咄咄逼人道。
林舒瑶轻笑一声,“四姐姐这话说的,就算我父亲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让两个人做那等事,他们会那么听话?”
二皇子也觉得不可能。
林舒柔有些急了,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一定是大伯父给他们俩下了药,对,一定是的!”
“够了!”陆氏冷着脸怒道,“当着人面做出那等事的是你父亲,你为了掩盖真相竟说出这般荒唐的理由,真是可恶极了。”
“大伯母,若是大伯父没有做过,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林舒柔看向陆氏,质问道。
“这…”陆氏面露迟疑。
“众所周知,田琴陌是祖母的亲侄女,当初祖母就想让她嫁给大伯父的,所以今天的事,一定是大伯父设计了我父亲,意图掩盖他与田琴陌的私情!”林舒柔语气笃定道。
二皇子觉得脑子有些混乱了,明明是林泊远与她人厮混在一起,怎的这会子却咬定林泊简了?
“简直是胡言乱语!”陆氏怒声道。
“是不是胡言乱语,让大哥出来自己解释下不就清楚了。”吴氏这会也算看出什么了,开口道。
“既然如此,就请定国公出来对峙一番。”二皇子声音低沉干脆道。
陆氏面露迟疑,因为她也不知道林泊简究竟去了哪儿。
“找不到大伯父就说明他心虚。”林舒柔面上带着一丝得意。
连林泊远也觉得胜券在握了。
就在这时,房内的衣柜里突然传出声音。
众人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离得近的护卫大着胆子上前,将衣柜一把拉开,只见衣柜里,林泊简蜷缩在里面,被绑住了双手,嘴里也塞了东西,呜呜着说不出话。
“父亲!”林舒瑶回过神来忙上前,和护卫一同帮忙将林泊简拉了出来,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又将口中塞的东西拿出。
“二弟,你为何要将我打晕?!”解开束缚的林泊简上来就冒出一句话,瞬间让在场的人都愣了。
二皇子首先反应过来,问道:“定国公,你的意思是,林尚书将你打晕塞进衣柜里的?”
“不是他还有谁?”林泊简面带寒霜,冷冷看向林泊远,“开席前,丫鬟来请我说有人想见我,我本不想去,可又怕耽误了什么事,便去了。等到这里时看到了田琴陌,未免我夫人误会,我就没有上前,谁知刚回头,就见到二弟拿着棍子打了我一下。”
“大哥,你这话说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