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话的意思,这第一茅也看上那只铜甲尸了,正打算找诸葛孔平挑战?”
斜后桌的询问想起,后桌提出第一茅的人确认回应:“没错,战书都已经下了。”
“以第一茅的实力,这一战的结果不好说,但要是第一茅赢了,那只铜甲尸他肯定是要带走的。”
听着后桌人的谈话,顾枫感到诧异,这第一茅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地师以下第一人。
原来这个世界修士也是有这种排行的吗?
早知道他之前也去凑两下热闹了,可惜他现在已经不是人师了。
顾枫这般想到,当然,他也就想想而已,就算有这种排名,他也没兴趣争。
不过后面两桌人的谈话,倒是给他带来了想要的契机。
第一茅要和诸葛孔平斗法,赢了就可以带走铜甲尸,如果是这样,那他可不可以选择也找个机会和诸葛孔平斗上一场,赢了就把那只铜甲尸给宰了?
念头只在脑海一闪而过,这种方法当然不可行,说好听点是斗法,说难听点就是抢劫。
就算那第一茅下了战书,但有没有铜甲尸这场赌约,以及诸葛孔平答没答应还是两说。
顾枫肯定不能随便掺和其中,但难得有一场这样的斗法,或许他可以去瞅瞅热闹。
以及那个第一茅要真是明抢,把铜甲尸抢了,那他是不是也可以抢劫那个第一茅,届时就不算是得罪诸葛孔平的了吧?
想着,他心中也下了决定,这场热闹他凑定了。
接着他又听了一番,得知斗法在后天后,决定到时候过去看看。
接下来两天,顾枫仍旧留在方镇,同时大部分时间待在茶楼,听那些来此的修士谈论各种奇闻。
闲暇的时间则用来绘制符箓。
虽然他已经步入地师,但也不能小瞧那个第一茅和诸葛孔平,以及那只铜甲尸。
时间很快流过,两日后,田镇义庄,体态臃肿的诸葛孔平坐于院正中。
屋里是女儿和儿子,以及他的老婆王慧。
第一茅到来的消息他们自然知晓,对方战书说明的挑战时间正是今晚。
“老妈,老爸他没问题吧。”
“因为那具铜甲尸的缘故,老爸现在的修为倒退了不少,那第一茅听说很强,这种状态下的爸爸能对付的了他吗?”屋内的诸葛小花看向一旁体态端庄,穿着白色长褂的老妈发出询问。
如果是平时的老爸,对付那个第一茅,他或许还不会这么担心,但自从那只铜甲尸被带回来,老爸这段时间就变得异常倒霉。
昨天晚上老爸居然被后院逃出的一只小鬼耍的团团转,这和老爸的实力完全不符。
发现这一异常后,老爸就请了精通算命的老妈查看。
结果发现那只铜甲尸在五行上竟然完全克制老爸,这才导致老爸这些天这么倒霉,同时修为倒退变得极不稳定。
而要解除这种克制,只能烧了僵尸,但老爸对那只僵尸宝贵的很,舍不得失去这么好的试验品,所以现在还在犹豫。
虽然面对那个第一茅,老爸做了些手段,但听说那第一茅已经击败不少大师,老爸真的能打过吗?
面对女儿的询问,作为诸葛孔平的老婆,王慧同样是一名修士,虽然不如诸葛孔平,但也是入了人师境的人。
但对于那个第一茅,听过对方一些世纪的她同样不好判断。
如果老公没受到那只铜甲尸的影响,作为诸葛孔平的夫人,她自然相信自己老公。
但老公现在的情况是他亲手勘验的,所以他更加了解老公现在的糟糕情况,以老公现在情况对付那位名声在外的第一茅,她也不好判断。
所以对于女儿的询问,她给不出回答。
而就在这样的等待下,某一刻,院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伴随敲门声的出现,屋里的几人立即看去。
身在院中的诸葛孔平更是起身,去到门前开门,准备迎人进屋。
然而房门打开,入目之处却是一片漆黑,那是比夜色还黑的黑暗,完全无法视物的地步。
“这是?”诸葛孔平才刚升起疑惑,眼前的黑暗突然突出一块,毫无预兆撞击在他的胸膛上,饶是他那庞大的身体,被这一转,依旧直接腾飞起来,往后落回到院中地面。
“咳!”结实落地的诸葛孔平忍不住咳嗽出声,但他很快就从地上翻身站起。
虽然身材臃肿,身手却格外灵活,而等到他再往门口位置看去,那片如墨的漆黑却突然开始涌动起来。
随着黑暗涌动,门口显露出正常光亮来,而直到这时,诸葛孔平才看清,门口那哪是什么黑暗,而是一块漆黑的幕布。
先前门口只不过是被幕布完全遮住,才让他有了外面漆黑一片的错觉。
还不等他多想,那块幕布竟是凭空飞舞起来,并直奔他撞来。
见状,诸葛孔平下意识挥出一拳,但当他的拳头与幕布碰撞,感受到的却不是柔软,而是轻薄的幕布里仿佛人一般抬掌与他的拳头碰撞。
可他定睛看去,幕布就是幕布,虽然黑暗且质感略微厚实不透光,但幕布很薄,如轻纱火纸一般,这么薄的幕布根本藏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