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神怒,疾天降,人遇伤,必见亡……”远处,一群孩子讲一个小姑娘围住,一遍遍地唱起了一首歌谣。
“可以告诉姐姐,你们在唱什么吗?”我走过去,打断为首的那个男孩。
“惹怒蛇神,便会染上蛇褪的。”小男孩神秘兮兮的,仿佛说着什么秘密。
“蛇褪?那是… …”
“庸儿,快回家,说过多少次不让你靠近她,当心传染,你们几个也是,怎么看护少爷的?”
为出口的话生生被噎了回去,这个妇人想必是男孩的母亲,经她一唤,男孩立刻乖乖的回了屋,另一些人应是他的仆从,也一并跟着回去了。
“夫人,听说花水镇爆发了时疫,我们是医者,也许能帮到你们,您可以跟我说一下具体情况吗?”
“什么时疫,分明是惹怒了蛇神,你们是哪里人,何苦来收拾这烂摊子。”妇人脸上满是戒备与不耐烦。
“我们是圣医派的弟子。”我边说边拿出刻有圣医派派徽的玉佩给她看。
此言一出,那妇人面露意外之色,眸中的戒备之色更深了几分,可她又迅速调节了情绪,掩下了那份惊讶。我本还欲说明缘由现下却下意识的住了口。
“快走吧,快走吧,蛇神之怒是无法平息的,当心殃及你们。”妇人摆了摆手,示意我们离开,自己也回身准备回屋。
“我们是……”良朔还欲说些什么,被我制止了。
门被决绝地关上了,徒留我们这一行人立在门外。方才未曾留意,现在静下来一看,这座房子与别处的颇为不同。
无需细观也感觉得出,这个镇子并不富裕,一路走来,皆是些狭小低矮的石房,而眼前这一间,却由砖瓦砌成,虽不如繁华地方富庶人家的宅子恢宏气派,却也比这里其他的人家要大上许多。
我走进前,查看屋墙,很结实也没有腐朽、侵蚀的迹象,应该是这两年新建的。
这样闭塞的镇子,怎么会有村民忽然富裕了起来?外来之人?可为何要来这样的地方?
正思考着,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扯我的衣袖,我低头,应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而这眼睛的主人,正是方才那个小女孩。
“姐姐,你们方才说你们是医者,那你们可以帮帮我阿婆吗?”女孩的一只手紧攥着我的衣袖,微微摇晃着。
“你们去村子的其他地方看看,留意病患的症状,看看村里是否长有一些毒草。良朔,你跟我来。”吩咐其余弟子查探后,我便打算跟着小女孩去她家里了解情况。
将欲前行,我忽又驻足,低下身来,指着那间屋子问小女孩:“这里住着什么人你知道吗?”
小女孩点点头:”是镇子里新来的知府,数月前刚搬来。“
”之前的知府呢?“
女孩摇了摇头,看起来并不知情。
”那他们搬来前,镇中可有这病?“
再一次,她以摇头回应了我,”大概在那半月之后,才陆陆续续有人发了病。“
”好,我们走吧。“我重新站起来,跟着女孩一步步远离了那间新屋。”
几乎走到了村子尽头才看见了那座破败的小屋,年代久远的样子,看起来下一秒就会倾倒,几张用来当窗户的废纸,风一过,哗哗响着摇曳起来。“吱-呀-”院门发出的响声突兀地传来。
“咳…咳…”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小满……是你回来了吗?”
“阿婆,阿婆,我找到郎中了。”女孩松开了我的衣袖,应着向屋里跑去。我和良朔也加快了脚步,跟了进去。
屋中的床榻上躺着一个老人正费力的半撑着身子。
“小满,这二位便是郎中吗?”老人望向我,“竟真有郎中愿意来?”她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阿婆,我们是圣医派的人,这一次我们就是来解决镇子里的时疫问题的。”我向老人解释道。
“镇子里原是有郎中的,可一个个来看过村里的病人后,都说症状怪异,无药可医,再不上门。我们亲自去请,门也不开,只说什么是神明之意,再后来镇子上的两个郎中就都搬走了。”女孩哭着向我说明了情况。
“别哭了。”我走上前,用衣袖轻轻为她拭去眼泪,“姐姐答应你,一定会全力救治你阿婆。“
”嗯。“她点点头,”姐姐,我相信你。“扬起的小脸上是满满的信赖,让我不免心头一暖。
我走近病榻上的老人,查探她的病情,老人双臂上的皮肤已几近溃烂,暗红的淤血染红了皮肤。表面上看,似乎是种皮肤病,可直觉告诉我,绝不是这么简单。
我为老人把脉,她的脉象均已紊乱,可反复斟酌又探不出个所以然来,所表现的只是最简单的皮肤病症状。
”可有喝过什么汤药?“
”喝过了,最初时郎中说只是寻常的皮肤病,开了药方,已抓药喝过了,可数十天了,全无起色,还越发严重,开始只是皮肤脆弱,轻触便会如蛇般蜕皮,现在……已是这般模样了。“女孩不再哭泣,冷静下来,我让她把药方和未煎的药材取来,我一一看过,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师父,不会连您也无法医治吧,那岂不是……”良朔面露忧色,线不到他这从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