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他,肯定不敢来,傻子都知道,齐家不会放过他和方寒,来找不痛快吗?还有蒋家,那齐胜利可是蒋家家主的亲外孙,蒋家又岂能轻易放过他?”
“这是咱们的思维,咱们都是正常人,那小子不一样,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且背后还有叶大小姐撑腰,他巴不得将江城搅个天翻地覆,我跟诸位打赌,那小子一定会来!”
“嘘,小点儿声……”
这人还没来得及提醒身边之人,就听见一道冷哼传来,“诸位在我侄儿的葬礼上,议论我死去的侄儿,这未免不太好吧?”
众人不禁看向此人。
当看到是齐胜利的亲叔叔,自知理亏,顿时一脸的尴尬。
而齐胜利的这位叔叔,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众人一眼,便不再理会。
直到他离开,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一时间,谁都没胆再提刚才的事。
齐胜利这位叔叔穿过人群,来到一个房间。
此时,齐家家主独自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低垂着脑袋,给人感觉像是在补觉。
齐胜利虽然不是这位家主的亲孙子,是他死去的兄弟的孙子,但是这件事对齐家的影响是巨大大,要是一个处理不好,他的威望将荡然无存,就连整个齐家都将沦为笑柄。
所以齐胜利出事以后,这位家主事无巨细,安排的面面俱到,这几天下来,他加起来都没睡超过五个小时。
“堂叔!”
齐胜利的亲叔叔轻声喊道,只是接连叫了几声,这位家主都没有反应。
看着家主那一头花白的头发,他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可最终还是提高了声音:“堂叔?”
过了两秒,齐家家主才缓缓抬起头来。
“是再兴啊!”
齐再兴开口道:“堂叔,按照您之前的吩咐,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没看见那姓林的小子,他会不会不敢来了?”
“放心吧,他会来的!”
齐家家主淡道,他的语气听起来有气无力,仿佛还没睡醒一样,却是充满了自信。
闻言齐再兴只是紧盯着后者,没说什么,可他的眼神仿佛在问:“为何您这般肯定?”
就见齐家家主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这口茶喝下去,令他精神了许多,有些苍白的老脸,竟是多了一丝血色。
就连那对浑浊的老眼都明亮了几分,仿佛瞬间恢复了一个大家族家主该有的自信与霸道。
只听他淡然一笑道:“再兴啊,这两天我想了许多,我发现,是我们严重低估那小子了。”
齐再兴欲言又止。
他知道,家主话还没说完。
只听后者继续说道:“归根结底,那小子回来,意在替林家报仇,他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先是大闹了陈家的婚礼,接着便是胜利的死,这说明了什么?”
齐再兴并不知道家主想表达什么,即便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也摇了摇头:“再兴愚钝,实在猜不到那小子想做什么。”
“很简单,投石问路。”
“投石问路?”
“胜利……死的冤啊!”
“这话何意?”
齐家家主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我来问你,按照那几位公子的说辞,是蒋干的车行驶在路上,被那小子的姐姐开车追了尾,蒋干才带那小子去的帝豪ktv,然后方寒就出现了,继而杀死了胜利,我没说错吧?”
齐再兴点头道:“不错!”
“我再问你,在那之前,那小子在哪儿?”
齐家家主又问道。
齐再兴微微一愣,而后答道:“那小子在四海会所举办的拍卖会上出风头,这一点,我们已经私底下找了很多人求证!”
齐家家主摇头道:“不对,那小子从四海会所出来以后,就跟几个人女人去了君临大酒楼,也就是说,他们是吃完饭,打算回君临88号的路上,碰巧追了蒋干的尾。”
“而从蒋干说的那番话里,不难听出,那小子原本连蒋干是谁都不知道,他只想尽快处理完追尾的事,只是,在听到蒋干提到家少爷蒋嘉伟在帝豪ktv唱歌,才临时改变了主意,跟着蒋干去了帝豪ktv,是不是这样?”
“不错!”齐再兴点头。
“所以我才说,胜利死的冤啊!”
齐家家主感叹道。
齐再兴满脸的纠结,挠头道:“堂叔,再兴愚昧,您的话我还是没听明白!”
“其实很简单,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那小子是到了帝豪ktv,见到胜利等人以后,才临时起了杀心,就算胜利不在场,也照样有人会死,也只有那样,才能达到那小子投石问路的目的,只是胜利倒霉,偏偏他就在场,偏偏又有个方寒在,所以……”
“这……”
这瞬间,听齐家家主这么一说,齐再兴顿时也觉得,确实是齐胜利太倒霉了。
顿了顿,他忍不住说道:“以杀掉一位世家嫡系为媒介,用以换取世家对他的态度,这未免太疯狂,太异想天开了,即便不是仇家,也被他成了仇家,那就是一个疯子!他以为背后有叶家那女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齐再兴一脸愤怒道,眼中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