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锦荣?”
当听到鲍锦荣的名字,安伯儒才缓缓抬起头来。
他看向老者,不确定的道:“那个曾经叱咤三省的鲍锦荣?”
老者轻轻点头。
安伯儒疑惑道:“我听说他那儿子消失了整整二十年,一年前又回来了,怎么突然想起见我?”
也难怪安伯儒这么问,他跟鲍锦荣是见过几次,却无交情。
倒不是鲍锦荣不想跟他产生交情,只是在安伯儒看来,鲍锦荣哪怕混的再牛,也是臭水沟里的臭虫,根本上不了台面,跟他这个郡马不是一路人。
“我听那鲍承载口气,他应该是有求于少爷。毕竟鲍承载是二十年前的经商天才,即便消失二十年,又岂甘心做回无名小卒。”
老者分析道。
安伯儒思索了两秒,开口道:“鲍锦荣那种角色终究上不得台面,不过有时候我也用得着,带那个鲍承载来见我吧!”
很快,老者就将鲍承载带到了安伯儒的面前。
“见过安郡马!”
鲍承载恭敬地开口道。
“你是鲍锦荣的儿子?”
安伯儒忍不住打量着鲍承载,他或许不将鲍锦荣放在眼里,但这不妨碍他对鲍承载感兴趣。
毕竟二十年前,鲍承载可是名动云的商业天才,风头盖过了云州所有的青年才俊,甚至令安伯儒羡慕嫉妒恨的存在。
而这样的一个男人,却在人生最辉煌的时候失踪了,到底是为什么,至今还是个谜。
“鲍锦荣正是家父。”
鲍承载小心翼翼地答道。
安伯儒看了鲍承载一阵,嘴角泛起一抹玩味,“我很好奇,那时候你如日中天,为什么会突然失踪?”
“这……”
鲍承载欲言又止。
安伯儒眉头一皱,语气不悦道:“怎么,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鲍承载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安郡马别误会!”
说完这句,鲍承载深吸了一口气,给人感觉就是豁出去了,“当时我犯了点事,坐了二十年牢!”
“以鲍锦荣的实力,你犯了什么事,才会被关二十年?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安伯儒并不是傻子,他紧盯着鲍承载,试图在鲍承载脸上找到说谎的证据。
就见鲍承载苦笑道:“安郡马也知道,当时我被评为云州最出色的青年企业家,被不少人注意到了,其中就有外商找我谈合作,可那些老外分明是想压榨我,他们根本看不起我们龙国人,加上我那时候年轻气盛,以为做出点成绩就无敌了,我拒绝了那些老外的合作,可我没想到,那些孙子居然栽赃嫁祸我,我遭到陷害,人赃并获,结果就被当成间谍带走了!”
说到这里,鲍承载脸上除了愤怒,嘴角还泛着苦涩。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道:“直到一年前,我的事才调查清楚。”
“原来是这样!”
安伯儒点了点头。
很显然他相信了鲍承载的话。
接着哈哈一笑道:“没事儿,既然事情都已经查清楚了,我想,以你的能力,加上鲍锦荣的实力,你东山再起是迟早的事,相信用不了几年,你依然可以在云州混的风生水起!”
鲍承载苦笑道:“安郡马别开玩笑了,我坐了二十年的牢,即便花了一年时间去了解这个世界,我的想法和眼界也跟不上这个时代的节奏了。”
安伯儒认同的点了点头道:“这倒是实话,现在的生活节奏快,别说是你了,就连本郡马,有时候都感觉自己跟不上时代发展。”
鲍承载没说话,只是嘴边那抹苦涩越来越浓了。
安伯儒观察着鲍承载的反应,一根手指轻轻敲击茶几,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差点笑出声来。
毕竟鲍安伯儒出身在豪门世家,当初也是被鲍承载盖过风头的男人,如今看到鲍承载郁郁不得志的样子,而他又成了郡马,这一比较,心里自然很爽。
许是想起什么来,安伯儒一脸后知后觉的道:“哦!别站着啊,坐下慢慢说。安伯,给鲍先生上茶!”
“谢谢安郡马。”
鲍承载走到沙发边,诚惶诚恐的坐了下来,却不敢真正坐下,堪堪坐在沙发边缘。
而他这副小心翼翼地样子,落在安伯儒眼里,自是感到满意。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直到老者给鲍承载上好了茶,安伯儒才开口问道:“不知鲍先生此番登门,找我有什么事?”
“实不相瞒,此番冒昧登门,是想求安郡马帮我一个忙。”鲍承载直言道,而他脸上也表现出了期待之色,当然更多的是紧张,就生怕安伯儒直接拒绝一样。
安伯儒故作疑惑道:“哦?你想让我帮你的忙?”
鲍承载点头道:“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追逐名利也一样,我已经体会过站在高处的感觉,要是让我这辈子死在平地上,我实在不甘心!”
“鲍先生说笑了。”
安伯儒似笑非笑道:“别人不知道你们鲍家的实力,我却很清楚,你想重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