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林家?”
电话那边的老者语气中透着一抹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那个江城林家可了不得啊,林家虽是商贾世家,还远在江城,却出现过两位太子伴读。”
“据我所知,林家最后一任家主,就是老国主的伴读,只可惜,五年前,林家遭到灭门,无一人幸免!”
“国主得知此事十分震怒,秘令彻查此事,原江城城主,警察署厅长都被撸了,建军啊,你怎么突然打听江城林家?”
何建军说道:“难怪那小子接连灭掉两个家族,江城城主和警署最高长官却装作没看见,看来那个女人,就算不是国主的亲信,也应该是燕京某位大佬派去的!”
何建军的老师疑惑道:“建军,你刚才说谁灭了江城两个家族?什么亲信,你到底在说什么?”
何建军连忙解释道:“老师,江城林家还有人活着。”
“哦?”
老者显然有些惊讶。
何建军又说道:“他说自己叫林北,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就是江城林家的大少爷!林北昨天在江城灭掉了两个世家,江城权贵都在场,江城城主和警署最高长官选择视而不见!据说林北请来了大人物镇住了他们!”
“有这种事?”老者惊讶道。
何建国继续说道:“而现在这个林北来云州了,就在刚才,他找人组了个局,将云州上得了台面的人物都聚集在了一起!”
“莫非云州有人参与了五年前的那件事?”老者显然很聪明,一听就想到了林北此行的目的。
“看样子,八成错不了。”
何建军当即将酒会上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的跟老者讲述了一遍。
“明白了。”
老者说道:“云州城主是罗战神的人,等于说现在的云州是安伯儒说了算,就算你也怀疑安伯儒,却也拿他没办法!”
“而林北身后的人,也不是你能得罪的,所以你才会纠结。”
何建军苦笑道:“是!”
“其实你大可不必纠结,既然林北知道你的身份,还提醒你,让你不要插手,他肯定是为你好。”
老者语重心长的道:“建军啊,你是我最欣赏的学生,身为你的老师,有些话我本不该跟你说,但又不得不说。”
“请老师赐教。”何建军道。
“你之所以纠结,是因为你一开始就入局了,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若不想沦为棋子,就只有一个办法!跳出棋盘之外!”
“跳出棋盘?”
“即便我没在现场,只听你叙述一遍,可我也能想象得到,林北将云州当成了棋盘,而无论是安伯儒,亦或是别的什么人,只要站在林北的对立面,他们都将成为林北的棋子,恐怕他真正想对付的,并不仅仅只是安伯儒。”
听了老者这番话,何建军心里猛地一惊,下意识道:“您是说,林北真正要对付的是安伯儒的……可是,他毕竟是……难道林北除了报仇,还在执行那位的命令?”
老者严肃道:“建军啊,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林北说的并没有错,这种层面的博弈不是你能参与的,听我一句劝,接下来你就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不过必要时,你也可以给林北提供帮助!”
“老师,我懂了。”
“嗯,明白就好。”
与此同时,燕京某处,两个老者正在湖边垂钓。
这两名老者看起来都是六十多岁,其中一人穿着中山装,戴着眼镜,大背头梳的一丝不苟。
另一名老者身着布衣,面容有些粗犷,看起来红光满面。
两名老者之间隔着五米远,都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湖面。
突然间,两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急匆匆跑来。
然后各自走到一名老者身旁,低声说起了什么。
接着就见两名老者各自朝身旁的中年人摆了摆手。
待两名中年男人离开以后,两名老者不约而同的看了对方一眼。
然后又很有默契的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平静的湖面。
“我的人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一件大事。”
布衣老者率先开口。
“巧了,我的人也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一件大事。”
眼镜老者道。
“你知道的事肯定没我的大!”
“我知道的事肯定比你的大!”
“说说看?”
“你先说!”
“行!”
布衣老者点了点头,又说道:“听说林家那小子还活着,昨天刚解决了江城的两个仇家,今天就跑去云州闹了,被那小子盯上的,是罗战神唯一的女婿。”
眼镜老者道:“巧了,我的人刚才跟我说的,也正是此事,关于这个事,你是什么看法?”
布衣老者微微眯眼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虽然林家的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了,但有些事情,终究得有个交代才行!”
眼镜老者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