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建刚说这句话的时候,因过分激动导致老脸通红,眼神中更是充满了崇拜之色,看得出来,他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崇拜林北。
只是这老头的表现却吓的林北没忍住打了个激灵,毕竟两者之间最少有四十岁的年龄差,换谁被一个陌生老头如此崇拜,只怕都忍不住有些蛋疼的紧。
林北撇了牛建刚两眼,淡淡开口道:“先进来再说吧!”
待牛建刚进到房间,林北指了指沙发道:“不必这么拘谨,我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坐吧!”
对于狱友,林北的态度难得有这么好,然而牛建刚却不领情,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在您面前,我不配坐着,自从出狱后,我就天天坐家里,都快发霉了,如今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站在这里也挺好的。”
林北微微一愣,真怀疑这个牛建刚是不是欠的,有坐都不坐。
不过林北也懒得管,自顾自的坐下,用毛巾擦拭湿润的头发,仿佛就当牛建刚不存在一样。
而牛建刚也很识趣的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林北擦头发,眼中的崇拜之色越来越浓了。
就仿佛在牛建刚眼里,林北就连擦头发都是那么的帅气。
过了一会儿,林北总算感受到了牛建刚的目光,许是不习惯被一个老头这么看,微微挑眉,看向牛建刚,开口道:“你突然来找我,该不会就是想在我面前站着吧?说说你的目的。”
牛建刚表情一苦道:“实不相瞒,我今天特意来这里找北爷,是想求北爷帮我一个忙。”
“你能听打听到我的住处,明知道我的脾气,还敢登门求我,想必也不是一般人,说说吧,你想求我帮你什么忙?”林北道。
不得不说,林北这句话有半句都是废话,就凭牛建刚能跟林北成为狱友这一点,就肯定牛建刚并不是一般人。而林北之所以这么说,也是看在大家曾经狱友一场的份上,若是什么小忙,能顺手帮,帮也就帮了。
许是牛建刚并不奢求登了门,亮出狱友身份林北就会帮他,此番来此也只是想试试,可听林北这么说,当即一喜道:“实不相瞒,在下想请北爷帮我夺家产!”
“帮你争夺家产吗?”林北饶有兴趣道:“是件小事,不过,我帮你也总得需要一个理由吧?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尤其是这种做了讨不着好,还可能让自己背负骂名的闲事。”
闻言牛建刚解释道:“北爷,刚才是我没说清楚,我说的夺家产,并非是去抢别人的,而是那份家产原本就属于我。”
林北点了点头道:“明白了,别人夺走了属于你的东西,你想让我帮你拿回来对吧?”
“对对对!就是这意思。”牛建刚连连说道,生怕林北拒绝似的,又赶紧补充:“这个忙当然不让您白帮,只要北爷肯帮我,我牛建刚对天发誓,将拿出其中一半来报答北爷!”
说完牛建刚还真就伸出一只手对天发誓了。
林北并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淡淡嘲讽道:“你去坐牢,跟夺走你家产的人有关系吧?”
牛建刚顿时老脸一红道:“果然瞒不住北爷,您说的没错。”
说着嘴边泛起一抹苦笑,“当年,我遇到了一个女人,我很爱她,爱她的全部,并且,我如愿以偿的将她娶进了家门,可是……”
不等牛建刚说完,林北接话道:“可是你连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一点儿也不爱你,相反,她是带着目的接近你的!”
“从你爱上她的那一刻起,你就掉进了她给你挖的陷阱,而真正让你跳进坑里的正是这场婚姻,因为正是这场婚姻,让她成功获取到了你全部的信任!”
牛建刚惊讶的看着林北,眼神仿佛在问:您是怎么知道的?您这也太神了吧?
倒不是林北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而是牛建刚刚才已经说的够清楚,够明白了,林北又不是傻子。
林北无视牛建刚的惊讶,继续说道:“但如果仅凭一个女人,应该不能夺走你全部的家产,就算你已经爱她爱到魔障了,你家里的长辈也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见牛建刚嘴巴渐渐张开,明显惊的合不拢,林北摸了摸下巴,眼神愈发明亮,“要么就是那个女人有奸夫,很有大可能,那个奸夫就是你家族的人,而且奸夫的身份地位跟你不逞多让。”
“对对对!”
牛建刚连连点头,目露疑惑:“您怎么连这都能猜到?”
林北笑而不语,总不能说自己刚才一看到牛建刚,就总感觉牛建刚头顶上一片绿油油的吧?
见林北不说话,牛建刚也只能自顾自的谈了一口气道:“那个奸夫不是别人,他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们先是架空了我,还栽赃我,将我送进那所监狱,等我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不过,我之所以被算计,落得如此下场,真正厉害的并非那个贱女人和那个野种,而是那个贱女人的爹,人称苏家老六,那老头现在还活着,且很精神,这两年我尝试过夺回失去的一切,可无论怎么尝试,都失败了。”
说到这里,牛建刚脸上露出了无计可施的颓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几分容光,因为他看向了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