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又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除了一些落日教的教众托他炼制丹药之外,并没有安排其他任务。
张辰也知道不能心急,只是每日炼制一些丹药,然后安心修炼,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也不曾打探什么消息。
那个黑袍男子的储物袋也被他找个时间,全部变卖,换来了七千多灵石。
就这样,逐渐过去了三个月的时间,张辰跟那些教众熟络起来,后面那位所谓的周老每月固定给他送上灵石供奉。
一切都显得十分正常。
某日,客栈房间内。
“三日后,在原来的客栈聚会,望杨道友不要迟到!”
“好!”
“......”
一番交谈之后,张辰目送周老离去,随后袍袖一挥,关上房门。
盘膝坐在床上,取出一枚青元丹,仰头服了下去,开始催动坐忘经,将其炼化。
至今,他来西沙之地已经有了半年时光,但依然处于整个落日教的外围区域,也并不了解对方的日常行动等等。
只是默默的在客栈炼制丹药,成为一个妥妥的工具人。
想到这里,张辰微微摇头,心中想道。
“既然这圣火教能够在此地苟延残喘这么长时间,自然也是有些戒心,无论这落日教是否是余孽,自己只需要按部就班即可,不能过于心急,以免暴露己身。”
心头闪过不少念头,渐渐有了打算,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上之选。
三日后。
张辰等人如约而至,依旧是在客栈内交流修行经验,仙道贵私,修行路上除了亲朋好友、师门传承之外,真的很难见到如此场景。
二三十位筑基修士轮流上去讲道,虽有些浅薄,但这么多数量下来,大家总能从中找到对自己有所帮助的地方。
全都其乐融融,张辰也上去讲解了自己关于坐忘经的理解。
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慢慢沉浸到这种氛围之内,离开的心也越来越淡,仿佛陷入了某种泥潭中,无法自拔。
正在他们沉浸在这种氛围的时候,忽然,外面传出一些突如其来的声响。
“咚!咚!......”
沉闷、响亮的钟声忽然响起,传遍了红云坊市的每一个角落,也带着丝丝冰冷和肃杀的味道。
这突如其来的钟声,让坊市内的大多修士都停下来手中的动作,纷纷走到大街上,开始朝着中心广场望去。
一连五声过后,原本喧闹的坊市变得无比寂静,就连张辰所在的客栈内也是鸦雀无声。
两息后,大家才慢慢恢复过来。
“这是......”
张辰不明所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钟声,于是抬头朝着边上的修士望去。
“这是荡魔钟的钟声,一连五下,代表着是个修为深厚的邪修,并且要在广场当着众人的面行刑!”
边上一个蓝衫筑基修士跟张辰解释道。
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来打击邪修的嚣张气焰,看来是抓住了极具分量的邪修。
坊市内的修士像是收到什么信号一样,如同潮水一般,开始朝着同一个方向涌去。
客栈内的修士也加入其中,随着人流来到坊市中心的广场。
很快他们都到达了这里,广场约有百丈方圆,最中心的位置摆放着一个行刑台,刑台高一丈有余,左右各有两行阶梯,上面是深黄色的灵木建造而成。
边边角角有残留的暗红色的污垢,像是被长期鲜血浸泡所致,也不知道处斩了多少邪修。
此时高台上,离着两根腰粗的铁柱,反射着深沉的寒芒,上下各有一条精铁锁住成的锁链。
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被铁柱上的四根锁链牢牢的束缚,身躯腾空,头颅低垂。
高台上面站着四名筑基后期修士,台下也有两队练气修士,身上的衣襟赫然是红云教的标志。
那名囚犯,看起来满身伤痕,衣衫褴褛,显然是遭受了一番折磨,但他面对如此多的修士围观,依旧面色平静,没有选择屈服。
头顶上披散的头发,沾染着早已干涸的血迹,脸上也是血肉模糊,大约中年男人的模样。
此人双目微闭,气若游丝,但面上依旧透着沉稳、坚毅之色。
似乎早已将生死置之事外,就算现在已经是阶下之囚,气度也绝非寻常修士可比。
张辰仔细的感应着其身上的波动,瞳孔不由自主的一缩,心中有些震惊,竟然是个筑基巅峰的修士。
不只是他,在场的修士无不震惊,要知道在整个西沙之地,筑基巅峰都是绝对的强者。
就在这时。
嗖的一声,一道黄色流光带着恐怖的气势从远处奔袭而来。
来人显现出身形,待众人看清后,在场之人无不拱手行礼,语气小心翼翼,十分的敬畏。
“见过红云真人!”
此人正是本地明面上修为最高,也是唯一的金丹真人,红云教教主,红云真人,金丹初期的修为。
来了之后,下面的练气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