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情报交换

“你是说，你是在下水道见到弗拉基米尔的？”伊卡洛斯有些惊讶，没想到一代黑帮掌门人，竟是沦落至此。

“我到的时候他身边一个都没有，身负重伤，枪里只有一颗子弹。他当时在犹豫是否要将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的脑袋。”夜魔侠回想起昨晚见到场景。

臭不可闻的下水道，浑身血污的男人靠坐在地上。低垂着头，面容被黑色的泥水和血迹掩盖，看不清表情。

弗拉基米尔持枪的右手微微颤抖，抬起来放到太阳穴，又无力地垂下去。

他想要自杀来解决此刻的痛苦，但心中的不甘又驱使他活下去。

“看来你阻止了他，而且没有将他交给警察。”伊卡洛斯打断了他的回忆。

“他被我安置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现在不适合将他送进警局。”从回忆中脱身，夜魔侠解释道。

伊卡洛斯露出一个微笑，夸赞道：“明智的决定，如果你将他交给警察。我们这条线索就算是断了，弗拉基米尔活不到今天早上。”

“那些警察，我也打过一些交道。”夜魔侠对于这里的警察水平有很深的认知。

“当然，如果全然信赖警察，夜魔侠也不会出现。不说这个了，弗拉基米尔和你说了什么？”伊卡洛斯将话题扯了回来。

夜魔侠给伊卡洛斯大致讲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金并挑起战争的时候，弗拉基米尔率领的黑帮一直战斗在最前线，是金并手下的一把利刃，可是几天前正是金并吞并了俄罗斯黑帮的地盘。”

伊卡洛斯手指敲了敲桌子，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反目成仇？还没到论功行赏的时候，先杀手下干将？虽然不可思议，但事实是弗拉基米尔先背叛金并的吧？”

夜魔侠点了点头，“不错，确实是弗拉基米尔先去刺杀了金并。你知道俄罗斯黑帮在纽约其实是有两个掌门人吧，另一个正是弗拉基米尔的亲弟弟，但是在混乱爆发前就已经死了。”

伊卡洛斯已经猜到了大半，“是金并杀的？只有血海深仇才能让他将生死置之度外地报复金并。之前他和日本黑帮作对，也是金并的手笔吧？将他弟弟的死诬陷到日本黑帮的头上。“

“不错，弗拉基米尔一直找日本黑帮的麻烦就是这个原因。直到最近他弟弟的一个心腹在日本黑帮的庇佑下逃过了金并的追杀，告诉了他真相。”夜魔侠可以猜到日本黑帮的用意，自然不是出于好心告诉弗拉基米尔真相。而是想要利用弗拉基米尔的仇恨，挑唆他去偷袭金并。

但他们没想到金并从未信任过弗拉基米尔，早就对弗拉基米尔的背叛有所准备。

一击不成，弗拉基米尔使尽浑身解数才留下一条命逃脱。但手下的势力在金并摧枯拉朽的攻势下土崩瓦解，他早已无处可去。

报仇无望，命悬一线，弗拉基米尔只能在下水道等待死亡的降临，最后和他拐卖的那些人一样，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直到他遇见了夜魔侠，

“你和他承诺为他报仇？”

夜魔侠语气低沉下来，“我向他承诺会解决这一场混乱，金并必然是我道路上的阻碍。”

“那么他有没有告诉你金并点燃战火的原因？”

“他说金并并没有告诉他，具体的他也不清楚，只知道金并一直在寻找什么。”说到这个，夜魔侠忍不住皱起眉头。

“寻找什么？”伊卡洛斯也皱起眉头，垂眸思考了一会问道，“那他有没有和你说，金并为什么要杀他的弟弟？”

“这一点他也不清楚，刺杀金并的时候他也问过，但是金并口风很严。”夜魔侠轻叹了一口气，对于弗拉基米尔的一问三不知也很无奈。

伊卡洛斯也有些头疼，难道刚得到的线索就要断了吗？

“他现在在哪里？我需要和他见上一面。”伊卡洛斯不想放弃，决定亲自和他聊一聊。

夜魔侠笑了笑，“好，看时间，他也差不多该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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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伊卡洛斯在一间小公寓的卧室中见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精神萎靡的弗拉基米尔。

床边站着一个奇怪的女人，女人穿着帽衫，脸被口罩和墨镜遮挡的严严实实，显然是不想暴露身份。

伊卡洛斯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针管和药品，猜到女人应该是夜魔侠找来的护士。

“你是谁？”看见夜魔侠带着一个陌生人走进来，弗拉基米尔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我是一名侦探。”伊卡洛斯拉开床边的一个凳子，也不介意弗拉基米尔警惕的目光，径直坐下来。

弗拉基米尔貌似很信任夜魔侠，他先看向夜魔侠，见夜魔侠没有反驳和出声阻止，这才重新看向伊卡洛斯。

“你不戴面罩？”看着除了自己之外，屋里唯一露出真容的人，弗拉基米尔有些疑惑。

“我不需要这个。”伊卡洛斯耐心地解释道，“一些义警或者超级英雄带着面罩惩奸除恶，是因为他们有作为普通人生活的需求，或者有在意的人需要保护。但我是一名侦探，注定不会有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