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多元宇宙

窗外传来猫头鹰的低鸣，哥谭的夜晚总是让人与死亡联系在一起。

伊卡洛斯走到窗边，天空中乌云密布，一只蝙蝠的影子被印在上面。远处可以看到一个身影在高楼之间跳跃，斗篷在风中飘荡。

拉上窗帘，将窗外所有可能的窥视都隔绝，伊卡洛斯重新坐回原位。

“那么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你们貌似有特殊的消息来源。你、吉冈信还有蝙蝠侠，你们都表现出对我某方面的熟悉。”伊卡洛斯默默在心中还加上了尼克·弗瑞的名字。

“看来另外两位并未给你解惑。”爱德华后背靠在椅背上，比刚才要放松很多。

伊卡洛斯注意到这一点，但一时间不知道爱德华是真的放松，还是故意让自己显得放松。

伊卡洛斯看向谜语人理性与疯狂交织的眼睛，“虽然很遗憾，但确实如此，所以有些猜想要在你这里验证一下。想必我的朋友，尼格玛先生不会拒绝我的要求。”

爱德华伸手做出请的姿势，示意伊卡洛斯尽管说。

伊卡洛斯也没有废话，直接开始讲述自己的推测。

“克林顿区的几名黑帮首领，除了俄罗斯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始收集‘希格斯枪’，有人向他们提供了情报。”伊卡洛斯回想着之前的调查结果，金并、吉冈信和高夫人几乎同时开战，搜罗“希格斯枪”。

除了弗拉基米尔。

伊卡洛斯早就想过为什么原本消息最灵通的弗拉基米尔这次却没能得到情报:“想必那个人并没有直接联系弗拉基米尔，而是联系了他的弟弟。而他弟弟的身死，也导致俄罗斯黑帮在这场游戏中彻底被踢出局。

“看来你说的那个人并没有再次将情报告诉弗拉基米尔。”爱德华微微歪着头，姿态放松，

“因为他并不在意俄罗斯黑帮的存亡，甚至并不在意到底会是谁得到最多的‘希格斯枪’，成为手握世界上最强武器的人。”

窗外突然响起雨声，沉重的雨滴打在窗户的玻璃上，原本稀疏的雨声渐渐密集。

“那他想要什么？目的是什么？”爱德华突然双手扶着桌子，身体向前探着，像是想要看清楚伊卡洛斯的每一个微表情。

“哪怕是住在阿卡姆的精神病人，他们的行为依旧有动机可循。黑面具是为了权势、企鹅人为了金钱、稻草人为了传播恐惧、贝恩为了统治哥谭，毒藤女为了保护植物。而小丑是为了逼疯蝙蝠侠……”伊卡洛斯沉默了一下，才有些迟疑地说，“而提供情报的那个人，就目前的行为来看，目的是制造混乱。”

“仅此而已吗？”爱德华表情有些失望，貌似对伊卡洛斯的回答不太满意。

当然不止如此，毕竟制造混乱从来都不会是这些反派的最终目的，而仅仅是达成某种目的的手段而已。

只是目前的信息太少，伊卡洛斯还想不出对方制造混乱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不过也并非毫无头绪。

“吉冈信会知道我，我可以认为他是提前调查过我，毕竟在我和夜魔侠将他制服之前，我们已经袭击过两次他的搜查小队。”伊卡洛斯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但是我从未踏足过哥谭，从未和你们有过接触，为什么你会在阿卡姆等我，为什么今天下午酒店那场袭击会发生？”

爱德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伊卡洛斯接下来的话，因为他知道伊卡洛斯并不是在询问。

果然，伊卡洛斯并没有等待爱德华的回复，自顾自地说。

“我从蝙蝠侠那里得知，阿卡姆的异动其实和克林顿区几乎同时发生。只是因为小丑他们越狱花了一些时间，才没有赶上金并他们的收集进度。我猜测，应该是那个向金并他们传递情报的人将‘希格斯枪’的情报也告诉了你们。这一点。我说的没错吧？”

爱德华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一点，并不难猜出来。”

“当然，这一点显而易见。”伊卡洛斯也点了点头，“我想说的是，你们不仅仅从那个人中得到了‘希格斯枪’的消息，还得到了关于我的部分不知道真假的消息。”

爱德华对此不置可否。

伊卡洛斯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因为他一直在观察着爱德华的微表情。

“我说错了？不，我没有错，但是又没有完全对。”伊卡洛斯回想爱德华在他刚刚某些瞬间的微表情变化。

伊卡洛斯回想自己刚刚说过的话，修改了一下措辞。

“更正一下，你们当中有的人是从那个人提供的情报中才知道我的，但有的人早就知道。而你，爱德华，你是后者。”这次伊卡洛斯很确定自己说的准确无误。

“你这可以算是作弊了，侦探。”爱德华对伊卡洛斯观察自己的微表情来修改答案的行为有些不满。

“抱歉，”伊卡洛斯毫无诚意地笑了笑，“我想接下来不会了。”

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伊卡洛斯继续说。

“在你们眼中，这些‘希格斯枪’与我貌似有某种联系。”伊卡洛斯这次说的要谨慎很多，“这里的你们，不仅仅是指金并的黑帮联盟和小丑带领的越狱队伍，还指某些官方人士和某些义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