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废弃的游乐场曾经是孩子们快乐的天堂,但这种充满欢笑的地方不仅孩子们喜欢,想要给全世界带来欢笑的小丑也很喜欢。
伊卡洛斯和谜语人走到游乐场门口,高高的铁栅栏已经生锈腐朽,随着风吱呀作响,售票厅内空无一人。
显然他们并不需要买票进入。
伊卡洛斯向园内走去,第一眼便看到那座曾经是哥谭的地标性建筑之一,在顶端能够俯瞰哥谭全景的摩天轮。
可惜这座摩天轮已然停止转动,摩天轮上面有四五个座舱不翼而飞,剩下的幸存的座舱上的玻璃也全都破碎,只剩下残留着爆炸痕迹的铁皮壳子挂在空中,像是一个个干枯爆裂的豆荚。
见到如此破败的场景,爱德华说出了他特有的开场白:“你拿的越多,留下的越多。我是什么?”
“脚印。”得益于属性值高达85的智商,伊卡洛斯回答谜语人的谜语已经成为本能,此刻想也不想地回答,“这里并没有脚印,最近没有人来过吗?再往里看看。”
伊卡洛斯和谜语人继续往里面走去,到了过山车乐园。
悬在半空中长长的过山车轨道已经变形断裂,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折断,露出了内里的扭曲金属结构。废弃的车厢被随意地抛在一旁,已经蒙上了一层尘土。一旁的地面上有几个大坑,显然是爆炸留下的痕迹。
但是过山车残骸上的灰尘也很完整,伊卡洛斯依旧没有发现近些天留下的新鲜痕迹。
爱德华站在一旁看着伊卡洛斯俯身观察过山车车厢上尘土的形状,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通常简短而机智,偶尔冗长拖沓,常常在派对上或黎明时出现。我是什么?”
“玩笑,这只是个玩笑。但是他需要一个舞台,一个开阔一些的舞台。”伊卡洛斯没有停顿地离开过山车乐园,向着游乐场更深处走去。
走到游乐场最大的中央广场,广场上还躺着小丑曾经的“杰作”——一个非常巨大的小丑气球。
原本气球内的填充气体早就跑光了,此时气球如同一具干瘪的尸体摊在地上,几乎将整个广场都覆盖住。
广场四周的草丛中还散落着玩具和气球的碎片,隐约可以看到弹壳和废弃的爆炸装置。
广场四周的建筑墙壁上,涂满了小丑的标志性笑脸和各种恐怖的涂鸦。红色的颜料早就干涸,混着尘土,调成了一种血液氧化后的颜色。
伊卡洛斯几乎能想象出游乐场被小丑袭击的那天的场景,摩天轮、过山车等人气设施都被安装上炸弹,趁着人群混乱之际,巨大的小丑气球缓缓升起,小丑用血红的染料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大楼外墙上画出自己的标志。
很快,整个游乐场都被绚丽的“烟花”包裹其中。
整个废弃的游乐场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节都成为了小丑恐怖袭击的象征。
突然,伊卡洛斯听到一种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像是收音机里传出来的刺啦刺啦的声音。
伊卡洛斯和爱德华对视了一眼,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两人继续向前走,走到巨大小丑气球的头部,伊卡洛斯弯腰将沾满尘土的气球一角掀开,果然看到一个黑色的手机。
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还显示正在通话中。
伊卡洛斯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将发出刺耳噪音的手机从地上拿了起来,入手沉甸甸的,有些发烫。
通话显示是免提模式,但并没有显示通话对象的号码,而且通话已经进行了半个小时。
伊卡洛斯尝试返回手机的主界面,发现屏幕并没有反应。
好在并没有让伊卡洛斯等太久,十秒钟后,手机里的噪音就突兀地消失了。
噪音消失后,被掩盖住的声音就更清晰了。
伊卡洛斯听到手机对面有人在哼着小曲,调子有些像他穿越前听过的“两只老虎”。
伊卡洛斯抬眼看向身边的爱德华,爱德华给他做了个口型,伊卡洛斯看出来他说的单词是“joker”。
不过就算爱德华不说,伊卡洛斯也很快就能知道电话另一头人的身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面人停下哼曲,一阵刺耳的笑声率先传来。
侦探向来是谋而后动的,伊卡洛斯心平气和地听着对面几乎要笑断气的声音,并不急着发问。
堪称精神污染的笑声渐渐停下来,小丑这才开始说话,“真让人失望啊,侦探,你居然比我预想的足足晚了一个月才来参加这场游戏!”
伊卡洛斯将手中的手机翻过来,仔细检查手机的后背壳,“在指责我迟到之前,你最好先看看自己有没有发出游戏邀请。”
小丑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突然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居然不知道吗?哈哈哈哈!白白浪费了我提前给你准备的礼物!实在太可惜了……精心打包过的……礼物,哈哈哈!”
伊卡洛斯几乎可以想象对面小丑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手机里甚至能听到被小丑碰掉的杯子破碎的声音。
伊卡洛斯也不给他客气,直接说道:“我到哥谭24小时内,你已经送给我两个礼物